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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很慢,語氣及其自信。 “你說,我說得對嗎?”薛凌眼波流轉(zhuǎn),帶著幾分運(yùn)籌帷幄的味道。 白衣圣潔,薛凌長相柔媚,很具欺騙性。 但她身上帶著一股久居上位鐫刻下的氣場,給人感覺很是強(qiáng)勢。 似乎是天使和女王的結(jié)合體,但卻似乎不讓人覺得違和。 葉明的神色在薛凌說出‘私生子’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不太平靜。 她說得與事實(shí)毫無出入,顯然是事先就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 她每說一句,葉明心里便沉上一分。 她竟如此謹(jǐn)慎,竟將事情調(diào)查得如此清楚。 薛大小姐,比他所想的,還要難搞許多。 既然已經(jīng)被拆穿,葉明也沒了再繼續(xù)裝下去的必要。 他負(fù)手而立,語氣也沒了從前的故作輕松柔和,反而顯得有些沉著,“你從什么時候知道的?” 薛凌垂了垂眸,淡聲道:“從你第一次接近我開始?!?/br> 薛凌上輩子上了那么多次當(dāng),這輩子當(dāng)然要長記性。 從葉明第一次接近她,她便讓人查了他家里的事情。 之所以不說,不過是看他如同一個跳梁小丑般跳來跳去,頗有些意思罷了。 但是如今看久了,難免覺得有些煩了。 不止是葉明,就連舒華悅,薛凌也同樣找人查過。 葉明沉默片刻,道:“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想要讓你幫我得到葉家的繼承權(quán),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也不打算再隱瞞,我希望你能夠幫我?!?/br> 他爸最近越來越寵那個私生子了,甚至還想和他媽離婚,將那個女人接回家來。 并且最近已經(jīng)開始趁著放假,公然將那個私生子帶進(jìn)公司了。 若不是被逼得太緊,他今天也不會這么急切的表白。 不論如何,他都絕對不會那個私生子來奪走屬于他的一切。 只要有了薛家這個后臺,他爸若是不想讓家業(yè)在他手里毀于一旦,便絕對不敢不把繼承權(quán)交給他。 薛凌爽快的昂了昂首,“幫你可以,我有什么好處嗎?” 沒有好處的事情,她可不會做。 既然談不了感情,便只能談利益,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葉明咬了咬牙,道:“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讓我拿到葉家的繼承權(quán),” 薛凌輕笑了一聲,聲音帶著幾分愉悅,“什么都可以?” 葉明點(diǎn)頭,“只要不是太過分,什么都可以?!?/br> “我要你葉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這簡直是獅子大張口! 看著葉明不可置信的臉,不等他拒絕,薛凌便搶先接著說道:“放心,不是白要,我會付錢,到時候我們先簽訂協(xié)議,等你日后繼承了葉氏,協(xié)議將自動生效?!?/br> 如果是買的話,似乎并不是難么難以接受。 仔細(xì)想想,若是薛凌不幫他,他大約只能拿著每年的固定分紅,看著那個私生子的臉色過日子。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換一個繼承權(quán)。 不虧。 協(xié)議就這么簽訂了下來。 薛凌的賬戶里突然劃走了大量的金額,薛鴻也就隨口問了一句。 薛凌說是投資了,薛鴻不僅沒有異議反而大加贊賞。 又丟給她一張卡隨便刷。 薛凌只是薛家大小姐,在薛氏集團(tuán)并無話語權(quán),為了幫助葉明拿到繼承權(quán),便只能謊稱他們兩人在交往。 以此來給葉家施壓。 看在薛家的面子上,葉明的父親也不敢輕舉妄動、隨意宣定繼承人。 薛鴻聽說薛凌交了男朋友,便再也高興不起來,頗有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并嚴(yán)肅的讓薛凌將人帶回家看看。 薛凌如今已經(jīng)十七,馬上就要過十八歲生日。 交個男朋友并不過分。 方晴倒是十分支持,不停地拉著薛凌問對方的人品相貌。 人品一般,相貌不記得。 但薛凌不可能直接這么回答,便只說還行。 薛鴻執(zhí)意要見見葉明,薛凌也沒反對,便約定了個日子。 剛約定好,薛老爺子便突然病倒了。 薛鴻只好帶著方晴以及薛凌前去祖宅探望。 薛家是百年世族,祖宅堪比皇宮。 薛凌平時除了逢年過節(jié),并不會踏足于此。 想到薛老爺子每每看向她時,那種挑剔、瞧不上眼的眼神,薛凌的臉色便逐漸陰沉。 “老不死的東西,最好早點(diǎn)死了才自在。” 耳邊傳來方晴嘀嘀咕咕的咒罵聲。 薛老爺子,不僅對薛凌沒有好臉色,對待方晴同樣也是如此。 每次從祖宅回來,方晴都會和薛鴻大吵一架。 薛老爺子其人,似乎是天生就看不起女人。 車子一路駛進(jìn)莊園,園內(nèi)傭人無數(shù),各司其職。 薛老爺子躺在大床上,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滿是褶皺的臉上消瘦而憔悴。 棕色眼眸深陷在眼窩里,平時帶著精光的眼睛,此刻卻看起來似乎有些渾濁不清。 這般模樣落在薛凌眼里,她心中不覺同情,反而隱隱有些快意。 薛老爺子已經(jīng)病得說話都開始困難,他誰也不理,第一句話便是,“你們,把阿易喊回來。” 第024章 屋內(nèi)堂親、表親, 大大小小站了一群人, 個個耳觀鼻, 鼻觀心。 聽老爺子要喊薛易回來, 第一個憤怒的便是方晴。 老東西成天給她們母女倆臉色看,卻事事都記掛著那個野種。 這次喊他回來,保不準(zhǔn)是想將遺產(chǎn)留給他。 方晴正想發(fā)作, 卻被薛鴻攔住,對著她搖了搖頭,小聲提醒道:“別沖動?!?/br> 方晴哪里憋得住這口氣,推開薛鴻就要發(fā)作,卻不料有人比她更沉不住氣。 “爺爺,你喊那個雜種回來做什么?” 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 身材微胖的少年突然怒氣沖沖的開口, 質(zhì)問和不滿通通都掛在了臉上。 薛維是薛鴻同父異母的哥哥的兒子,也就是薛凌的堂哥。 當(dāng)初,薛家的繼承人原本是薛維的父親, 而薛鴻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直到后來, 薛維的父親出了一場車禍,當(dāng)場死亡,繼承權(quán)在才落在了薛鴻的身上。 老爺子失去了最愛的兒子, 便將滿腔的寵愛都給了薛維。 可卻就因為如此,這才將他給養(yǎng)廢了。 整天在外面夜不歸宿,打架斗毆,不務(wù)正業(yè)。 老爺子天天都在幫他收拾爛攤子, 一個月最少得去警局撈他好幾次。 老爺子原本主意打得十分的精,想將來等薛維長大后,便讓薛鴻將公司交給他。 可哪知這孫子卻被他養(yǎng)成了這副德行? 老爺子雖然寵他,卻也不想百年家業(yè)毀于一旦,眼見著人已經(jīng)拉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