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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是怎么勸你的,好心好意你不領(lǐng)情,這下受了傷你開心了?”清漠拿筷子在魚rou里挑來挑去,很是認真。完全沒有聽進去話的樣子。清名不禁有些惱火:“人妖殊途這四個字要我刻在你臉上你才能明白么?”清漠茫然的抬起頭,想了想然后滿臉恬不知恥的表情說道:“刻我臉上我又看不見。”清名“哼“了一聲,又道:“那我可就真刻了,回頭葉以傾回來看著你被毀了的小臉,怕是會嚇跑的?!?/br>清漠帶著挑釁的意味,用筷子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回頂了他一句道:“那你還不如在這兒刻個王字來的威風(fēng)。再說,我又不是人,刻什么都會痊愈的?!?/br>清名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不就說了句不是人不會餓死嘛,這家伙竟還抓住自己不是人這事兒擺著一臉的驕傲了,“我不管你,下次你要是再受傷你就別回來了,我才不管你。我真是瘋了才在這兒伺候你?!?/br>清漠嬉皮笑臉的沒個正經(jīng)樣子說道:“這房子是以傾的,是以傾的就是我的,你住我房子,我不跟你收銀子就不錯了。”“你!”清名頓時覺得有些后悔救他回來,就應(yīng)該讓他好好的疼上幾天。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算了算了,最后會是個什么結(jié)局你比我清楚,當初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還勸了我好幾天,現(xiàn)在這事兒輪到你自己,別被迷了心智,落得我這個下場才好?!闭f罷,清名不顧清漠還沒吃完就收拾了碗筷,然后“啪”的一聲關(guān)了門,離開了。屋內(nèi)只留下清漠呆呆的坐在桌子前,屋子里還留有著清蒸魚的香氣,一陣風(fēng)從窗外吹進來,把桌子上僅有的一只蠟燭的火焰吹的搖搖晃晃的。清漠突然覺得心里澀澀的,他想起很多年前,那個大將軍雖是迫于無奈,可終是迎娶了丞相的女兒。而后來的后來,那個溫柔的喚著自己“清漠”的人竟是栽在最愛他的那個人手里。如今雖說葉以傾答應(yīng)了自己不娶親,可若是封了一官半職的,怕多也和前世一樣生不由己了。那么再然后會不會也和前世一般命運多舛呢?清漠不敢想,前一世欠了那人太多,這一世就想著無論如何完成他的所有愿望。清漠又想起來秦半仙曾替自己算的那一卦,現(xiàn)在想來,還真真是準的很。那一世我與你無可奈何,那這一世就不想我們?nèi)耘f如此。其實這世上總有些事情,想起來荒謬,回憶起來可笑,可經(jīng)歷起來卻滿是蒼涼。清漠直直的盯著蠟燭跳動的火焰,然后下意識的伸手掐滅了它,屋內(nèi)瞬間陷入一片黑暗當中,可清漠卻把一切都看得真切,因為他是一只貓,一直受著情劫的貓。☆、故人歸來作者有話要說:秦半仙的藥丸也不知是從哪個神廟偷來的藥材做的,竟是沒幾天就治好了差點灰飛煙滅的清漠。這身上的傷一好,清漠又開始活躍起來,腦子里永遠有著各種各樣的想法,真是一點都閑不下來。“清名你這面具就不戴了?”清漠坐在院子里曬著太陽,懶洋洋的問道。“嗯?!鼻迕沧谠鹤永?,閉著眼睛靜養(yǎng)。“你還是戴上吧,你這臉對其他姑娘不公平,太傷天害理了。”清漠又道。清名連眼睛都懶得睜,聲音還是以前那般清冷:“傷天害理的不一直是你么?”清漠沒理他,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又說道:“我休息夠了,走了?!?/br>這下清名才緩緩睜開眼嚴肅的問道:“你又要去哪?”清漠知道清名的擔(dān)心,笑嘻嘻的說:“放心吧,就是去城里,我想在以傾回來之前,把那葉府修好了。等他一回來,就能住個大院子?!鼻迥f這話是完全像是葉以傾已經(jīng)中了狀元一般的口氣。清名回他道:“金榜提名了人家才不回來,早就把你忘到九霄云外了。有的狀元府住誰還來你這小縣城?!?/br>這話清漠可不愛聽了,怨聲怨氣的說道:“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比缓髱е行┥鷼獾那榫w便離開了。清漠當然也是想過的,這葉以傾鐵了心的要接近皇上,那必定是要攀的很高的官才行。怎么肯能再回來像從前般與他交好玩樂。雖說心里想著幫他報仇,可打心眼里其實希望就和他在這小村小院里過日子,也是不錯的。想著想著,清漠心里就愈發(fā)的憋屈的慌。他搖搖頭,告訴自己別亂想,有了以前的教訓(xùn),這次怎么都不能再讓他離開了。進了城里,東西大街一如往常的繁榮,清漠七拐八拐的來到了曾經(jīng)的葉府門口。因為是鬼屋,別說是那周圍的家家戶戶,就連官府都不愿意來管這個地方,倒顯得這邊冷清了許多,不過這倒也好,收拾起這屋子來,也是沒人管的,省了很多心。清漠雖說不是什么修煉成精的妖,但道行也不算淺,修繕這院子就算是一個人自也是容易的很。只是為難的是,本想著照著以前葉府的樣子再修好。但又怕葉以傾回來看見傷神,清漠想了很久,再看看這葉府的院子也不小,他靈機一動,干脆就照著楚將軍府修建吧。想好了府院的布局,清漠并不急著開始,要是大白天把這院子弄好了,豈不是更鬧鬼了。還是晚上悄悄來吧。這么想著,清漠便轉(zhuǎn)身去了醉人閣,老規(guī)矩靠窗邊點了茶,聞著茶葉的香味,沉浸在說書人的故事里,一晃就到了晚上。待清漠各色佳肴吃完,天早就黑了下來,清漠回到葉府,只是幾個簡單的妖術(shù),便讓破舊的葉府重新煥發(fā)起生機來,清漠甚至還在那院子里種了桃花樹,就等著來年開春了,定是一院子的花香。等府院上上下下都折騰好了,清漠搬了椅子坐在院子里,靠著桃樹干,閉著眼睛,雖說還沒開花,卻依稀能聞到桃花香,那是回憶里那一年的花香。許久后,一陣風(fēng)吹來,吹醒了不小心睡著的清漠,就算是南方這月份也有些冷了呢。清漠站起身回了屋,心里想著不知道那人出門在外可記得添些衣裳。沒過幾天,清漠和清名就收拾了行裝住進了葉府。不,現(xiàn)在在門口匾額上掛著的,可是楚字。對于一夜之間就整潔如新的府院,鄰里鄰居閑話不少,自然是以迷信鬧鬼的猜測居多,這也讓鬼屋的傳說越來越邪乎。清漠也不在乎,巴不得那些人離這兒遠遠的,省的煩心。只是舍不得的還是魚口村那香噴噴的魚rou,想起來都讓人饞饞的。日子過得很快,年底的時候清漠回了一趟魚口村,因為與那里的鄉(xiāng)親們熟悉,自然能撈不少的魚rou吃。臨走的時候張大娘還留他下來過年,但想著清名還在城里,清漠便婉拒了。帶著滿嘴的魚香味,清漠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巷尾和葉以傾一起住過的院子門口,想著過年葉以傾怕是不會回來了,心里多少有些失落。這一眨眼就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