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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都不會離開他。洞房花燭夜的那晚,我很早就睡了。說是不失落,可多少是在乎的。我真想不到,我也如人一般的有了七情六欲,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件好事。成親后的兩三天,梓修便很少來找我了。我知道他忙得很,也并無所謂。直到第四天,一大清早,我就被敲門聲吵醒了。一開門,竟然是新娘子。我不知道她來的用意是什么,我本是以友人的身份住在將軍府,難不成她對我有所忌憚?“夫人清晨前來不知是所謂何事?”我恭敬的問道。青蕪不愧是丞相的女兒,受過很好的家教,那一顰一笑都是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她微微欠身說道:“清漠公子,小女子剛剛過門,知曉您與我家相公是相識,他并無其他親人,當(dāng)您是親兄弟。但有些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br>我看著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有些緊張起來,說道:“但說無妨。”青蕪始終微笑著說:“雖說您與我家相公交之甚好。可這友人終是友人。之前您照顧他小女子感激不盡?,F(xiàn)如今我過了門,有些家事,還是由我處理的好。不知公子,家住何方?”我這才聽明白了這夫人的用意。句句感謝,不忘問句家在何方。其用意我也不是不明白??晌疫@人天生就喜歡揣著明白裝糊涂,于是我也微笑著回她:“在下本是孤兒,無依無靠。遭人追殺,多虧了楚將軍出手相救,這才來了這里。不過是門生一個,還望夫人多多擔(dān)待?!?/br>我想我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面前的美人微微蹙眉,強忍著不悅,細(xì)聲細(xì)語道:“將軍府也不大。我這一過門,府里的花銷定是不少。聽說公子才華橫溢,不如讓相公介紹著,考取個功名如何?”我用手里的扇子挑起青蕪的下巴,帶著些戲謔的口氣說:“夫人,這是趕在下走么?”她揮手推開了我,語氣里的憤怒又添了幾分:“放肆!小女子是剛過門的將軍夫人。這權(quán)利還是有的吧?”我點點頭算是同意她,但話鋒一轉(zhuǎn)又道:“那這府里是夫人的權(quán)利大,還是將軍的權(quán)利大?不如我們見見將軍如何?”她帶著些炫耀的口氣說道:“將軍一大早就進宮了,我是這府里的女主人,這家事兒,我管著就好?!比缓笏恍嫉钠擦宋乙谎劾^續(xù)說道:“清漠公子,我是女子,雖然剛嫁進來,可有些東西,我卻明白得很?!?/br>我不知道她明白的是什么,便追問道:“夫人不妨說出來,讓在下也明白明白?!边@下她是真的生氣了,一副大小姐的架子就擺了起來,之前的和氣和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也都跑的九霄云外了:“清漠,楚梓修是我的相公,我不允許他有一丁點的流言蜚語,他是大將軍,他是完美的,是所有人的驕傲!你是斷袖我不在乎,但我警告你,別勾引他!”我愣了一下:“夫人何出此言?”“你以為我傻么?昨天他在睡夢里喊得可都是你的名字。說是友人?誰信!”呵,原來如此,我突然有些開心起來。他心心念念的終是我。于是我任性的拒絕了青蕪讓我離開的要求。關(guān)了房門,任她在門外吵鬧著。我想要留下,該走的本應(yīng)該是她。“現(xiàn)在想來,那時的我可真是任性。說是為了他,可卻還沒有青蕪那般替他著想。一心都是為了自己的滿足感,從未想過他夾在中間的不容易。說過的一輩子陪著他,其實于他而言,或許是累贅。他本就是善良的人,不論是我還是青蕪,他都不愿意傷害。若是當(dāng)時我不那么倔強,多替他想想,轉(zhuǎn)身離開,也許后來和現(xiàn)在就都不會如此??赡菚r我就那樣任性,任性的讓他偏著我,不顧他的地位他的名聲,甚至我從沒想到……”清漠講到這里,沒有再繼續(xù),而是看著窗外妖來妖往的鬼市。在鬼市永遠(yuǎn)只有兩種天氣,一種是陰天,一種是雨天。就算是雨停了,外面還是陰著,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后來呢?”清名悠悠的問道,那語氣倒真像是聽說書一般的平靜。清漠扭過頭看著他,帶著份慘淡的笑說道:“你猜?!?/br>☆、情劫一場作者有話要說:鬼市從不分什么白天黑夜,因為無論何時這里都是一片陰霾,死氣沉沉的。只有在七月十五鬼節(jié)或是清明節(jié)的時候,這里才會像人間過節(jié)一般張燈結(jié)彩的有些生氣。在鬼市待了許久后,清漠和清名才啟程回家。也沒有算具體是呆了多少個日夜,反正無論在鬼市過了多久,回到人間時間都不會變。就像是在那里的年月都憑空消失一般。清名曾經(jīng)說,他愿意一輩子呆在鬼市,因為在這里有人間所謂的永久。再回到魚口村,還是清漠從京城回來的那個夜晚。廚房里清名剛剛燒開的水還在冒著熱騰騰的水汽。清名扶清漠躺下,給他服下秦半仙特制的藥丸,便讓他睡了。清名可能是在鬼市睡的太久了,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待清名出了門,他又不安分的想往外跑,剛一起身,就覺得腹部一陣疼痛。“這道士,可真夠狠心的?!鼻迥畵嶂鴤?,自言自語道。他本想挪步向著廚房那邊走去,因為去了京城也沒來得及吃些什么美味佳肴就被那些個道士傷了。這清名也單單是記著替他療傷,顧不得他早就饞了的嘴。可還沒等他走到門口,就被清名攔住了。只見清名一襲艷紅的袍子靠在門上,滿臉的鄙夷看著清漠道:“這是要去哪兒呀?”清漠討好的笑笑,帶著少有乖巧的語氣說道:“餓壞了,去找點魚吃。”“那可不行,”清名當(dāng)然知道這臭貓心里想的什么,可還是阻止了他,“秦半仙說了,你這傷啊,一個月內(nèi)不能碰那大魚大rou的。再說了,你又不是人,還能不吃飯餓死?。课铱词亲祓捔税??快回去睡覺吧?!?/br>清名的話正好戳中清漠的心里,清漠不滿的撇過頭去,嘟囔著說:“那你平常不也吃的挺香……”想了想又覺得清名的話哪里不對勁,“誒,我受傷跟吃不吃葷的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又不是人……對啊,我又不是人,不睡覺又不會死?!鼻迥黠@的占了上風(fēng),一臉的得意洋洋。這一句話堵得清名沒話說,他知道清漠除了葉以傾之外,心里最重要的就是魚。本是想餓餓清漠的饞蟲,給他個教訓(xùn),看他以后還敢不敢往那遠(yuǎn)處亂跑??礃幼舆@小子完全不吸取教訓(xùn)。沒辦法,只好自己去廚房做了魚,親自端到清漠房里??粗迥缘囊荒樀臐M足,清名也坐下來和他面對面。清漠夾起一塊魚rou,正好對上清名盯著他看的眼神,不用想都知道,這是又要對他進行一番言論攻擊了。不過反正也樂的清閑,和清名拌拌嘴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清名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低下聲音沉沉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