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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店小二肅然道。“一則魏華道長并非誰之屬物,他若不愿,誰也帶不走他?!绷隅裾f完,又瞧了我一眼,輕點一下頭,“二則,我柳子珩做不出勾兌別人之事。”“好一個柳子珩!如此,便以你身換你弟弟吧!”店小二說完,伸手直取柳子珩咽喉要害。以柳子珩的身手,避開這一擊并非難事,他卻一轉(zhuǎn)身向我掠來,后背大空,危險!這些不過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我來不及細想,第一反應(yīng)是要護住柳子珩,店小二來速極快,倉促之際已不容我使出仙力,我硬生生往柳子珩身后一擋,受了店小二著著實實一掌。我并不覺得有多疼,倒是柳子珩于半空中回身擰著眉望著我的表情,疼得比我厲害似的。“值了”,我想,世人見我都求我顯靈施救,只有柳子珩一介凡人一直將我護著,我救了別人近千年,實在……有些累了。我落入一個有力的懷抱,隔著青衫的手臂牢牢將我箍在懷中,我能聞見他身上好聞的空山清新的味道,我知道此刻戰(zhàn)場兇險,可我實在太貪戀這個懷抱,我甚至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胸口,吸著鼻子使勁嗅了嗅,就像曾經(jīng)我喜歡賴在紫微的懷里一遍一遍地纏著紫微那樣。箍著我的手臂輕輕一顫,本仙君老臉一紅,我剛才……有些過于輕浮。適才店小二那招看似直取柳子珩,實則為攻擊我而來,柳子珩看破了店小二的路數(shù),直掠來護我。我卻自以為是反去救柳子珩,由此被店小二尋到空隙對我下掌。雖有兩次變數(shù),但店小二仍如愿攻擊到我,我突然心生警兆,此人心思之縝密,遠高于常人。突然再度旋轉(zhuǎn),柳子珩抱著我在空中翻了三圈,停在茶廬之外,我腦后有勁風掃過,澎湃的力量奔騰襲來,柳子珩身手敏捷地帶著我躲過,單手一撈將我放下扶好站穩(wěn),我順著柳子珩的力道向前望去:店小二已追出來,周身幻著濃重的魔氣。店小二聲音冰冷:“不成體統(tǒng)!”冰冷的殺氣直逼我來。柳子珩的掌心正抵著我后背受傷的位置,源源不斷的暖流從他的掌心流淌過來,聞言他的手頓了一下,我以為他會忌諱人言放手,他卻只是停了一下,仍舊穩(wěn)穩(wěn)妥妥地按著我。“柳某與閣下可有淵源?”柳子珩突然問。我也覺得店小二那身濃黑兇煞的魔氣有些熟悉,倒有幾分像三十三年前在江州柳府柳子珩曾當著我的面使過的黑煞氣。店小二長笑一聲:“我若與你有淵源,你可愿隨我走?”我望向柳子珩,見他篤定道:“子珩謝過閣下今日幾次手下留情,只是子珩自由慣了,怕是誰也拘束不了?!闭f完他的黑金長刀當空一劃,攔在胸前。全神戒備的架勢!“我不愿與你刀劍相見,你既要護他,我便許你三日,三日之后生死由命?!闭f完店小二搖身一變,黑發(fā)黑袍烈焰紅唇,長身端立半空,翻滾黑濃的煞氣托起他的袍角和發(fā)絲,冷艷又凌厲。“你記住,我叫寧知柔?!蹦悄四暳隅?,冷峻的目光在黑煞氣中明明滅滅,說完一揚手,輕而易舉地掀起本天帝罩在熒骨身上的仙光罩,再一閃,他連同熒骨消失不見。48.第二十三章紫微垣三48.第二十三章紫微垣三此人深藏不露,我?guī)状翁揭暰床怀鏊墓αι顪\。我于凡界近千年未遇敵手,除了近年冒出的大魔頭不知其底細之外,其余大小妖魔路數(shù)我說能如數(shù)家珍都不為過,如此……眼前這位可能正是那位神秘的大魔頭。我前夜差點魔頭夢陣所困,今日又受他一掌,魔頭似乎深知我武功路數(shù),我對他卻一無所知,與此人之戰(zhàn),兇險莫測。“還好么?”柳子珩的掌心仍抵著我的后背。我勾出一個笑望他,搖搖頭說:“無妨?!逼鋵嵅⒉桓械蕉嗵?,只覺得后背受一掌的位置空落落的,不過有柳子珩一掌抵著,溫暖如爐。他神色凝重地望著我:“你試試仙力?!?/br>我運起仙力,竟覺一身仙力都從后背那掌處漏走,大駭!那個叫寧知柔的使的是何魔法?!“噬仙掌”,柳子珩神色一肅。我停下運功,和柳子珩對望,他眼里是不經(jīng)掩飾的深切擔憂,我心中一暖,又對他勾出一個笑:“無妨,我是神仙,自有辦法?!?/br>他對我一挑眉,一副“我看你們神仙有何辦法”的表情。我的仙身乃正宗盤古精血,雖然我剝了一身盤古修為還給元始,但這一身的血rou剝不掉。盤古精血有撐天開地之能,這點小傷,于我無礙。我將全身的氣血往背心凝,因三十年前失血過多,至今功血仍有些不濟,原想在柳子珩面前顯擺,不想越著急越出錯,“咳咳咳”一口氣沒接上,嗆到了……好在剛才運血將將把后背的傷口填上,我自己看不見,想必柳子珩見那傷口怪滲人的。他一手仍抵著我后背心,另一手在我肩下輕拍。我搖著手想跟他說“無妨”,結(jié)果伸高的手被他一把握住。他手指摩挲著我的手腕,我的臉先是燒起來,而后忽然意識到問題,忙用力想抽回手。卻被他緊緊握住。“你竟受傷了?”他低下頭凝視我。“嗯……”我別過臉不看他——可不能被他知道手腕上那道疤全是我自找苦吃。“看刀工和角度……”他將我的手抬到眼下細瞅,呼吸掃在我的手腕上,有點癢,“倒像是……你自己劃的?”柳子珩這眼睛也忒毒了,我使勁抽回手,瞟了他一眼,原想辯白兩句,待對上他鄭重的神情,扯到嘴邊的謊話又咽回去。“為何?”柳子珩問我。總不能跟他說起因是他吧……太丟人。我捂著自己那道難看的疤痕別過臉。一雙手伸過來,掀起我捂在上面的那只手,兩根修長的手指按在我的疤痕上。我被柳子珩突如其來的主動驚得飄飄不知所以,正在天人交戰(zhàn)要不要趁機握住他的手之際,就聽他道:“你氣血空虛,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他兩根手指按著我脈門的姿勢是在聽脈。氣血空虛確實不假,我自劃脈放血之后,一直無法將氣血補足,盤古精血太金貴,失了竟難再養(yǎng)回來,我那日失血過多,三十年,精力一直有些不濟。連這都被他看出來了。“以你的修為,三界之中能傷你之人不多,是何人下的毒手?”“口氣挺大的,你該不會把三界輪一圈了吧?”說完,猛然想起這些年甚囂塵上的“黑煞風”。不會是他吧?我猛抬頭。他望進我眼里,神色間已然明了我所想,他緩緩道:“你是第一個知道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