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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他的額頭上,問道:“那你覺得,我們和電影里不一樣的地方在哪兒?”小虎一副“我不是才說了”的表情,一字一句道:“我們都是男人,電影里只有男和女,王子和公主?!蹦呐率窃谒矚g的迪斯尼動畫片里,也只有王子,和公主,這種配對。“不……我不是說這個,”方起州笑著說:“電影里戀人接吻,擁抱,在一張床上睡覺,我們也擁抱接吻,也同床共枕,所以,有什么不一樣嗎?”小虎聽呆了,但他依舊,很固執(zhí)地重復(fù):“我們都是男的……不一樣……”“除了這個,還有什么不一樣嗎?”小虎這下說不出來了,他還意識到一點,他叫方叔叔是叔叔,但是電影里,他們會用很浪漫的稱呼,譬如寶貝、親愛的,達(dá)令,甚至是小豬。嗯……小虎思考了一下,覺得“小虎”和“小豬”差不太多,“小虎”聽起來還要威風(fēng)許多。所以他找不到不同的地方了。他甚至能遲鈍地有一些模糊的意識,自己和方叔叔這樣……似乎是不對的?小虎眨了眨眼,決定不想了,他麻利地站起來,捂著肚皮說自己餓了。方起州只得暫且擱下快捅破窗戶紙的生銹工具,帶著他去解決晚餐問題。哪知道,他訂的那家高級餐館,請了拉小提琴的人——正好就是程敘。方起州上次找他問話過后,就給了他一筆錢,還給他偽造了新的身份證,由他回家也好,干嘛也好。這頓晚餐,只能不了了之,小虎第二次看見了程敘,不知道觸發(fā)了什么深處的記憶,猛地蹲下身,抱著頭痛苦地大叫起來。“小虎——”方起州手足無措,只好蹲下來,緊緊地從他身后抱住他,“沒事了,沒事了……”他用眼神命令愣在原處的程敘離開他們的視線范圍,方起州用盡全力去避免他同過去有接觸,大概是他現(xiàn)在好轉(zhuǎn)了許多,所以時隔兩個月,重新見到了程敘,卻回憶起了不同的內(nèi)容,或者說……他的回憶是帶著感情與恐懼的。小虎緊閉雙眼,大叫聲漸漸變成嗚咽,他像是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在方叔叔的懷抱里才變得好一些。方起州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游刃有余地處理這類事件了,他心里充滿擔(dān)憂,似乎在替他疼著。小虎陷入了奇怪的境界,停不下地叫喊,方起州發(fā)現(xiàn)他捂著的地方,是自己從前觸碰,他卻一直毫無反應(yīng)的那道傷疤。方起州難以真正地使他安撫下來,他的擁抱不管如何緊,小虎像是感受不到外界一般,沉浸在痛苦里,拼命哭喊著說好疼。沒有辦法,方起州只能叫衛(wèi)斯理過來,他隨身帶有鎮(zhèn)定劑這類藥物,小虎現(xiàn)在這樣,恐怕只能使用非常規(guī)手段了。衛(wèi)斯理就在樓下,他接到命令,半分鐘就上了樓,食指長的針管里的藥物,兩秒就推進(jìn)他的青色血管里。小虎暈了過去。方起州捏了捏皺得很深的眉頭,將小虎抱到車內(nèi),并且叫吩咐斯理,把程敘送到很遠(yuǎn)的地方去。這些和小虎過去有牽扯的人,永遠(yuǎn)都是定時’炸彈。他疼惜地抹了抹小虎眼角的水,可能是因為疼而掉的眼淚,隨即將他的腦袋按在自己的心口。方起州抬頭問衛(wèi)斯理:“方藝巍的事,怎么樣了?”“他那天做了檢查,很可惜沒有什么大毛病……”衛(wèi)斯理也是很嚴(yán)肅的神色:“不過他再次開始吸毒嫖妓,要讓他毫無征兆地得艾滋……是很容易的?!?/br>方起州深深斂起眉,“不,太慢了。”衛(wèi)斯理掌握著方向盤,轉(zhuǎn)動著上了高架,從高架下去便是游樂場了。“他喜歡飆車?!狈狡鹬菡f。衛(wèi)斯理神色無悲無喜道了聲是,知道該怎么“更快”地拆掉這個炸彈。因為鎮(zhèn)定劑的緣故,小虎睡得很深,他在無意識里,將腦袋深深靠在方起州的胸膛,手牢牢抓著他的衣服。他常常都是開心的,或是笑的,此時的臉頰上,卻像是被水泥工砌了一層均勻的水泥,布滿了少見的哀傷。方起州的手臂很穩(wěn),一動也不動,邁開步伐時也穩(wěn)穩(wěn)地毫無顛簸。他把小虎放在了床上,以防萬一,從衛(wèi)斯理那里拿了鎮(zhèn)定劑,還找出了心理醫(yī)生的電話。他害怕小虎醒來后還是那副模樣,害怕他沉溺痛苦不能自拔,害怕他哭著說疼。第51章方起州一晚上沒睡。他熬得眼圈發(fā)烏,胡子拉碴,疲倦?yún)s強(qiáng)打精神。其實他根本不怕熬夜,以前也常常整夜整夜地失眠,卻無法摧垮他,現(xiàn)在不一樣的是,他揪心著小虎。鎮(zhèn)定劑在翌日清晨失效了,小虎一睜眼就看到倚靠在身旁的方叔叔,他發(fā)聲,嗓子啞的,像個殘破的風(fēng)箱,“叔叔,我腦袋好疼……”方起州凝視著他,把手伸進(jìn)他的發(fā)絲里,無聲地替他按摩著頭皮。小虎又瞇起了眼,嗓子疼,眼睛也疼,轉(zhuǎn)動起來和生澀的玻璃珠似得。方起州替他揉了好一會兒,動作輕緩,低聲問道:“現(xiàn)在呢,好些了嗎?”小虎眨了下眼,大概是點頭的意思。然后說:“我做夢了。”他應(yīng)了一聲。“我夢見有人拿著刀,在割我的腦袋?!?/br>方起州知道他的意思是“做手術(shù)”,但還是不免被他的描述嚇到,心疼地親吻他的頭頂。“很疼……特別疼,”小虎望著他,“我好希望自己死掉啊?!?/br>方起州心又揪緊了,呵斥他:“不許說這種話!”小虎擺了擺手:“我做夢的時候……就是疼得快死了,生不如死。”他抿了抿唇,誠懇道:“可是我一睜開眼,看見你還在的時候,就沒有那樣的感覺了?!?/br>聽他這么說,方起州不由自主,用手臂將他環(huán)得更緊了。但在小虎頭一次這么會說話的時候,方起州卻找不到話說了,他只有心疼,所以不住地?fù)崦念^頂,嘴里只有一個貧瘠的詞語:“乖?!?/br>小虎安靜地繼續(xù)傾訴:“他們割了我的腦袋,又縫合了回去,我沒有頭發(fā),很丑。每天要吃藥,一大把,拳頭那么大,分好幾次吞。八點半吃一次,十二點一次,晚上八點再一次……一把藥,給我一顆糖?!彼滩蛔¢]了一下眼睛,好像喉嚨里正堵著一大把藥丸在。方起州親吻他的頭頂:“你很勇敢?!?/br>小虎搖頭,覺得自己是懦弱的。他松開纏著方叔叔腰的手臂,“我想喝水?!?/br>“我去給你倒?!?/br>這天是除夕,方義博晚上一定要他回去吃年夜飯,說規(guī)矩不可廢,說他不愿意就是不孝順。方起州一點兒也不在意了,他淡淡地說自己不舒服,哪兒也不想去。他特別疲倦,但是不肯睡覺,方起州覺得,他必須無時無刻地盯著小虎,免得他突然一下又難受起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