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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乎無法辨識,可在她細(xì)致入微的觀察下,終是能得捕獲。 她喜歡看他為她嫉妒的模樣,喜歡極了。 因為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能勉力地摸到他那掩藏到極致的真心…… 寧徽妍想動一動身子,卻剛一動彈,就被他緊實的臂膀箍住。她心頭一緊,忍不住咬了咬下唇,伸手?jǐn)堖^他窄瘦的腰,盡力去纏住他,讓自己跟他貼得更緊密一些。 她似是滿足地喟嘆了一聲,眸底卻略有些許陰霾。 他能這樣抱著她,她自然是再開心不過,卻又時不時會害怕,他又一次喚出旁人的名字來。 那一個名字是她的噩夢,一場永遠(yuǎn)不會醒來的噩夢。 哪怕她與他早已像如此親密無間了三年,想起那一個名字,她仍會按捺不住自己心底的丑惡。 她很想直接問他,卻又怕這樣的直接詢問,反而會教他想起那個人。 她不要那樣。 她不喜歡。 他的心里,只要有她一人就夠了。 寧徽妍在他懷里窩了半天,腦子稍稍清醒了些許,她驀地便想起和葉揚談的那些話。 見葉揚問完那話的反應(yīng),想來他定是有人授意的才是。她那時候喝得有些醉了,腦袋里亂七八糟,一想到有人授意,就以為葉揚是受了居心不善之人的唆使……畢竟,這些年來明里暗里勸婚的人委實不在少數(shù)。 是以聽了那話,她當(dāng)即便有些生氣了,遂才對葉揚說了那些話。 只是……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能讓葉揚來問這話的,還能有誰呢? 葉家滿門上下對寧姓皇室可謂是忠心耿耿,一心想著要如何保家衛(wèi)國,如何讓葉家兒郎必都成為大鄴的將士……這樣耿直的一家子,自然是不可能想著要往她后宮里添什么人的。 而她與葉揚這么多年的交情,自是知道他對她的忠心,除了蕭庭燎之外,他也再沒有如此尊崇之人。 所以說…… 寧徽妍心頭急跳了一下,抬眼望向身前的他。 是他讓葉揚問的? 她蹙眉。這又是為何?莫不是厭棄了討好伺候她,所以想讓她趕緊立一個君后? 不,不該是這個原因。他對她的情|欲,她又怎會不知?若是他厭倦她,她自然能察覺得到的才是。 既是如此,那他……便是以一個臣子的身份出發(fā),想要勸她早日生出個皇儲來,以安定民心了吧。 寧徽妍想到了這一點,只覺有些難過,卻又覺得無可奈何。 她其實是知道的,他從未想過,要當(dāng)她的君后。 寧徽妍又看了看他,揚臉在他的唇面上親了一口,眸底滿是溫柔。 君后不君后什么的,其實也無所謂。 她只想做他的妻,想為他生兒育女,如此而已。 · 蕭庭燎醒來時,下意識地低頭一看,突地察覺懷里的人不知何處去了。 他心里猛地一空,像從高處失足墜落,登時只覺驚懼不安、無所適從。 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匆匆起身下床,隨手撈起自己的里衣,緊抿起薄唇,往外頭尋去。 堪堪繞過殿中設(shè)立的玉屏風(fēng),便見書案那邊有燭光映來。他稍稍瞇了瞇眼,望見了案后的那個身影,頓時安心下來。 他在屏風(fēng)邊暫且立住,沒有當(dāng)即走近前去。只見她只松松垮垮地穿著一件深色外衣,領(lǐng)口大敞,豐盈半露。她斜斜地靠在椅背上,左臂環(huán)抱著膝蓋,蜷腿而坐,右手則伸去,一本又一本地去拿案上的折子來看。她沒有提筆,想來是在重審自己的批閱,看那些決議會否有錯。 蕭庭燎眉眼一緩,靜靜地看著她,望見她緊鎖的眉心,又覺著有些心疼。 他身為左相,于朝事上自然還是能幫她不少。但左相終歸只是左相,就算他將他手底下的事情管理得井然有序,不必她過分cao心,但以傅右相為首的老臣那一邊的事情,卻由不得他去插手。 他心知,管好一個國家到底有多難。先前他攝政之時,便掌握了大鄴國中尚存的重重弊端,他帶著好幾世的經(jīng)驗,那些弊端于他而言自然不足為懼,但她卻不一樣。他雖有盡力去教她、輔佐她,可有些事情她畢竟不曾經(jīng)歷過,所以難免會有自己的堅持,哪怕那堅持在他眼里有失偏頗。 礙于臣子本分,他不會對她做過多干涉,縱然她很信任他,但他還是會尊重她自己的想法與算計。倘若出了事端,他來幫她扛就是了。 盡管如此,她還是很辛苦。 允君后參政那一項條例,他依舊記得,有時更會想,倘若她能讓他坐上那個位置,那會如何…… 昨日他叫葉揚那一問,便是想試試看能否打聽出她心中的君后人選,自然,失敗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她是個極難被套話的人,在這件事情上尤盛。 他知道她心里住著一個人,住著一個縱是連她這個九五至尊都無法輕易去占有的人。 如此的謹(jǐn)慎,如此的束手束腳、小心翼翼。 她對那人,似是有一種因深愛而生的卑微。這樣的卑微,讓他嫉妒如狂。 他再懂這樣卑微不過。 畢竟他對她,又何嘗不是這樣…… 沉思間,蕭庭燎聽她咳嗽了兩聲,他蹙眉,擔(dān)心她會否受凍著涼。眼下雖說天氣尚未轉(zhuǎn)寒,但畢竟也算是入了秋,她穿得這般隨意,委實不好。 “陛下?!彼吡诉^去,一心想教她把衣服穿好。 卻不想,當(dāng)他看清她身上那件寬大衣服的圖樣的時候,他瞳眸一縮,登時只覺熱氣沖頂,欲念大起。 絳紫的朝服、白嫩的體膚。 與她溫潤細(xì)膩的身軀毫無罅隙地貼合在一處的,是他的朝服外袍。 是他的…… 他眸眼陡轉(zhuǎn)漆然,深沉得一如殿外的濃夜。 “蕭卿?”聽到他的聲音,寧徽妍抬眸望去,眉眼一彎,柔柔地笑開,“醒了。” 還不及說些什么,便見他迅猛而至,悍然欺到了她的身前,縱是餓極了的虎豹,也不及他的速度。 他雙手撐在兩側(cè)扶手上,將她生生困在了他面前的這一小隅空間里,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衣服上,眸底閃動著火光。 她被他凌厲而充滿侵略性的視線望得心頭一緊,登時紅了臉頰:“蕭……蕭卿?” “陛下?!彼剖莾传F盯上了自己的獵物。大掌探上她的衣領(lǐng),帶著薄繭的指腹向下摩挲而去,他勾唇,聲音極啞,“陛下,這是在撩撥臣么?” 第九劫(25) 向來少見蕭庭燎這般情動的模樣, 寧徽妍眸光一閃,心跳大作,擂鼓似的,激烈地敲動著他溫?zé)岫稍锏恼菩摹?/br> 只覺他掌間動作了一下,她咬唇忍住一聲輕嘶, 登時滿面緋紅。 是, 她就是在撩撥他。 與他如此親密地相伴了三年, 每一個能撩動他心弦的事物,她都諳熟于心。 他喜歡聽她情迷意亂時的叫喚,喜歡她輕輕地吮咬他的喉結(jié),還喜歡——看她寸縷不著時穿他衣服的模樣…… 她將目光落去他的身上,他雖披了里衣、穿了錦褲,卻依舊難掩那亢然的欲念, 讓她看了個明白。 她一勾唇, 將雙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