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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親政三年了……親政之后我才知道,蕭哥哥之前那九年,當真是過得不易?!?/br> 葉揚想起蕭庭燎,心中多了幾分敬意,真誠道:“臣再敬佩蕭大哥不過?!?/br> 聽葉揚這樣說,寧徽妍又覺開心,又覺自豪,目光都亮了幾分,她點頭道:“嗯,我亦如此?!?/br> 她亦如此,卻又不僅僅如此。 葉揚見寧徽妍談到蕭庭燎時的神采飛揚的臉色,稍稍想起了些什么,便道:“陛下,先前陛下有意立傅延書為君后那事,臣略有耳聞,只是沒有想到會如此……臣知道,陛下許是不愿聽這些話,不過……臣還是盼著,陛下能找到一個心悅之人,好好地過……” 寧徽妍心念一動,睨了他一眼,笑嘻嘻道:“不想葉哥哥竟是如此cao心我的人生大事,難得難得?!?/br> 葉揚臉一熱,不自然地道:“臣這可是為了咱大鄴的下一代作想,是臣子本分呢?!?/br> 寧徽妍瞇眼直笑,反過來嗆他道:“喔?既是如此,朕還要cao心cao心你們?nèi)~家的香火呢。你眼見著都弱冠了,怎得還不娶個妻?弄個娃娃出來?你看看你大哥的那幾個娃娃,都能上馬拉弓了呢。你怎得這么慢……” 葉揚一怔,苦笑著搖頭道:“北疆那邊連個姑娘都見不到,談什么弄娃娃。” “那現(xiàn)在豈不是好了?你回得京中來,好看的貴女們一抓一大把,你們樞密院里還有幾個厲害的女官呢,若是看上了哪個,你只管跟我說,我賜婚便是……”寧徽妍樂呵呵地道,又飲了一口酒,“我想想啊……你瞧,學蓮不就挺不錯的么?” “哎哎可別!姑奶奶您可饒了我,那何大人可不是臣能消受得起的……”葉揚突然慌張。 寧徽妍毫不客氣地笑了出來。 葉揚陪著笑了幾聲,又道:“那陛下呢?陛下何時生個娃娃出來?” 寧徽妍一想起這個,便有些氣結(jié)于心。 這三年她時常與蕭庭燎歡好,到了后來,自然就有了“為他生個孩子,借此機會立他為君后”的念頭。 卻不想,他卻是萬分謹慎,為了不叫她喝那些傷身的避子藥、墮胎藥,是以每到她易孕的那些日子,他便會盡量避她不見。有時她纏得急了,他避不開,也會在登頂之前退出她的身子。 她當然也想過留住他,可他委實……委實……也太能忍了些吧?總是將她伺候得渾身無力,舒服得連北都找不著了,他才會抱著她紓解出來。 那個時候,他的表情、他的聲音真真是……撩人得過分! 寧徽妍越是想,便越是紅了臉頰,幸得有醉意遮掩,這才不顯什么異樣。 她竭力平靜了心情,笑道:“生什么娃娃?眼下便連君后都還沒能娶上一個呢?” 葉揚聽了,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蕭庭燎的話,略有些惴惴不安地問道:“不知……陛下對立君后一事是作如何想?” 寧徽妍到底是一直混跡朝堂之人,總是比天天在北疆戍邊的葉揚要老辣上許多。她一聽這話,便心里有了一絲絲遲疑。 她深深看了葉揚一眼,看得葉揚心頭一顫。 她想了想,斂眸落寞道:“也不知,這話是誰讓你問的?!?/br> 葉揚心里咯噔一響,猛地起身,請罪道:“望陛下治罪,是臣失言了?!?/br> 話落,寧徽妍沒有說話。葉揚只覺得五味陳雜,心中萬分煎熬。 來之前,蕭大哥與他聊過幾句,要問此事確實是得了蕭大哥的授意,先前見陛下談起蕭大哥時的模樣,他倒是以為這二人關(guān)系一如既往地好,眼下想想,莫不是他想差了? 她與蕭大哥在他心中一樣重,但倘若當真要排個一二的話,他果然還是更傾向于對她的忠誠。只是,他又不能轉(zhuǎn)眼就賣了蕭大哥…… 寧徽妍停頓了片刻,才道:“葉哥哥你坐,我沒有怪你?!?/br> “……是?!比~揚坐下時,整個人酒都醒了。 寧徽妍見他如此,便又道:“葉哥哥心里是明白的,我便也不多說,葉哥哥對我好,我亦是知曉?!闭f著她笑著望向他,“只是有些事情,我只想藏在自己的心里罷了,葉哥哥可明白?” 葉揚看了她片刻,斂眸道:“我明白了。” “嗯,如此便好……”寧徽妍又喝了一口酒,暈乎了起來。 · 蕭庭燎到這亭中之時,正見得葉揚立在一旁,兩個侍女手忙腳亂的,正試圖把喝醉過去的寧徽妍給抱起來。 蕭庭燎無奈一笑,不想她竟是喝醉了。分明,她今夜還召了他。 葉揚見了蕭庭燎,目光一燦,行禮道:“蕭大哥。” 那兩個侍女聞聲,也忙忙站定,福身道:“蕭大人?!?/br> 蕭庭燎揮手且讓那兩個侍女退下,他走到寧徽妍身前,看了一眼她趴桌而睡的模樣,問道:“陛下醉了?” 葉揚點頭道:“是,剛醉過去?!闭f著面色訕訕,撓頭道,“我倒是忘了,陛下不善飲酒?!?/br> 蕭庭燎笑道:“無礙,她可比以前厲害多了?!?/br> 說著,他彎腰下去,將她打橫抱起,正要走,便聽葉揚道:“蕭大哥?!?/br> “何事?” “不知蕭大哥……與陛下,可還好?” 蕭庭燎看了懷中人毫無防備的睡顏一眼,垂眸道:“甚好?!闭f著,他又望向面有難色的葉揚,道,“想來陛下定是沒說什么,你不必介懷。你也莫要憂心,我——” 他撫過她臉頰,不掩眼底溫柔:“絕不會傷她?!?/br> 話落而去,葉揚立在亭中,不再多言。 ※※※※※※※※※※※※※※※※※※※※ 這是今天的更新~ 大寶貝們猜一猜,今晚會不會有第三更[斜眼笑]? 第九劫(24) 寧徽妍清醒過來的時候, 人已經(jīng)是寸縷不著地被蕭庭燎攬在被窩里。她的腦袋隱隱有些溫疼。 是了,她似是飲醉了。和葉揚一起。 然后呢……她想起她途中似乎是醒過一次,是蕭庭燎把她抱回了寢殿,在喂她喝醒酒湯……唔,嘴對嘴的那種。 而后——寧徽妍耳根一熱, 揚了嘴角。暗啐自己當真是越醉越大膽, 竟是連那種姿勢都……她咬唇, 抬眸望著熟睡的他,癡癡低笑。 借著窗外映進來的一捧月色,她望著他的眉眼,不自意地出了神。 她不記得,在這些年里自己有多少次在半夜里醒來,而后就這樣盯著他的睡顏發(fā)愣。 她的蕭哥哥生得很好看, 比這天底下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好看。 好看得, 讓她的心里,滿滿當當全是他一個人。 雖然他大她許多, 但這張英俊的臉龐上,卻只有越發(fā)醇濃的成熟沉穩(wěn)的氣質(zhì), 而沒有絲毫歲月的痕跡。她越是長大, 便越是以為, 他與她的歲數(shù)其實差得并不多。 近來新入朝堂的后生頗多,其中自然不乏樣貌生得俊俏的公子, 可她卻依舊覺得, 他比那些毛頭小子們好看多了。 不過, 她還是喜歡與那些后生們私見聊聊政事的,原因再簡單不過,只因她每每與他們私下談話,就能引出他一兩分的醋意。那醋意他收斂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