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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常久久可謂是一無所獲。 此恩未報,她耿耿于懷,實是不愿投胎。蘇小淮勸了幾次未得,但沒見她有再化成厲鬼的征兆,索性也就隨她去了。 蘇小淮不懂,不過只是一個不值當(dāng)?shù)哪凶樱质呛慰噙@癡傻。只道這“情”字一事頗難拿捏,司命所言不假,她還是不要動情為好。 在府中待了一些日子,蘇小淮別的沒做,倒是把裴景誠的作息習(xí)慣給琢磨了個透。 只道這裴景誠平日里多是早出晚歸的,而根據(jù)蘇小淮神識所探,宮中有宵禁,他并不會當(dāng)值到大晚上的。到了關(guān)宮門的時間,他便到夜市中尋一間茶館落座,飲茶捧書而讀。 蘇小淮心知,他這是在避她不見。 也是,一個大婚當(dāng)夜便對他說要和離的妻子,他怎會給什么好臉色??蓪Ψ狡€是個長公主,既然惹不起,那就只好躲起來了。 但是,他這般躲她,反倒叫蘇小淮覺著不舒坦起來。 她有時會想見見他……也許是她最近在大手大腳地耗費靈力的緣故吧。只道他身上靈氣的氣味無處不在,饞人得緊,可若是她不能與他近身,那便汲取不到。再者,這是一個無有術(shù)法的異界,但倘若要蘇小淮維持那常久久的尸身,這靈力自然是少不得的。 也就是說,她雖然要與他鬧和離,但卻不能離他太遠(yuǎn)。她可要想個法子接近他才是。 是以,某日蘇小淮起了個大早,在堂屋中堵了裴景誠一下,看似順口地說道近來夜里不太平,教他若是得空便早些歸府用飯。 說罷這話,蘇小淮莫名有幾分期待他的反應(yīng)來,也不知自己說這樣的話會不會太突然,更不知他會否照做。然而她轉(zhuǎn)念一想,又道這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他二人明面上好歹還算是夫妻,且仍同居一府,如此相互關(guān)照一番,倒是人之常情。這般想著,蘇小淮便放寬了心。 不想裴景誠聽罷,似是有幾分訥然,而后僵硬地應(yīng)了下來。 蘇小淮見他這副勉強的模樣,本以為他是不會聽她話的,卻不想自那日她提了一嘴以后,他日落必然歸府,到飯時便在膳廳候著她,二人雖皆是沉默少語,飯吃得有幾許尷尬,可他到底是沒有一日缺席。 見他一連幾日如此,蘇小淮頗覺驚訝,卻又有一點兒小開心。 然細(xì)細(xì)一想,只道這長公主之命,誰敢不從?她遂不再多想,放寬了心吃吃喝喝,遇到自己喜歡的菜式,還會與他多嘴幾句。 只道那原主昭陽喜食素菜,是以這桌上向來大都是素食,那嬤嬤是看著原主長大的,蘇小淮不好貿(mào)然更改原主的性子,遂一直以來只能硬著頭皮吃。 然與裴景誠一起用飯之后,她便有了說話的人,多提了幾句rou菜,也不知是被誰偷偷記去了,不過幾日功夫,這府里的飯菜她是越吃越舒心起來。 而自從裴景誠開始早歸府后,蘇小淮還探索到了一個能汲取他身上的靈氣好方法——大晚上跑去他書房里,“正兒八經(jīng)”地看書。 · 是日用飯梳洗罷,蘇小淮便同平常一樣往裴景誠書房里去。她提著小燈,穿過游廊,遠(yuǎn)遠(yuǎn)只見他的書房亮著橘色的燈火,暖意熏人。 走到了門外,她屏退了侍女,抬手輕叩門。才剛剛放下手,那門便被向里拉開,一如既往的,快得教她沒有任何等待的機會。柔和的燈火從屋中傾泄而出,緩了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他望著她,嘴角微揚,似笑非笑。 蘇小淮心頭緊了一下,只覺舒坦,她倒是頗為喜歡看他的好皮相。 “殿下?!迸峋罢\問禮道,他的聲音低沉,卻是莫名教她覺得溫柔。 她故作正經(jīng)地“嗯”了一聲,走進屋中去。 屋中擺滿了書架,書本觸目皆是。除去他慣用的那張書案,與其旁的一張矮榻,這屋里便沒了其他可坐人的地方,都堆滿了書冊。 但這其實已經(jīng)比蘇小淮第一次來突擊的時候好很多了,只記得她第一次入內(nèi),書本四散,屋里幾乎沒有能落腳的空隙,那張矮榻還是在她來了之后才新添置的。 蘇小淮走過去,自然地在矮榻上坐下。她抬眼望他,他的神情依舊清淺,然眸色卻濃。也不知是不是他不喜歡被她這般打擾,他那雙薄唇下意識抿著,倒似有幾分不豫。 她等著,知道他馬上就會問她那句例行公事般的話—— “殿下想讀什么書?”他問,目光停在她的臉上,不移半寸。 蘇小淮心中暗答:自然是什么書都可以,左右她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卻嘴上答道:“昨夜話本倒是有趣,我還未及看完,唔……我記得我放在這里了……”說著,她看了一眼裴景誠身后的位置,書果然還在。 昨夜她就籌謀好了,若是把書放那,再把他引到此處來,那么她就可以…… 蘇小淮勾唇暗笑,欺身去夠。 眼前之人頃刻貼近前來,裴景誠措手不及,頓覺那抹再惦記不過的暗香縈滿了鼻腔,他耳根一熱,卻一時間忘了避讓。 蘇小淮伸手到他的身后,刻意地傾身上前去,腳下一個“不慎”,她踩到了自己的裙擺,直直落去了裴景誠的懷里。 “殿下!”他不自意地將她摟住,溫?zé)崛彳浀纳碥|貼上前來,他心神一蕩,硬了身子。 蘇小淮心中暗喜,只道這招不錯。 今日份的靈氣到手! 她勾唇,剛要退讓,卻不想竟是被他一把抱住了。 ※※※※※※※※※※※※※※※※※※※※ 沒有雙更什么的,當(dāng)然是愚人節(jié)快樂啦哈哈哈哈! 既然答應(yīng)了雙更,你白就一定會更噠! 你白超可愛的有!木!有!嘿嘿嘿~ 你白不僅皮,還很皮實,大寶貝們要不要用你們深沉的愛意砸砸看?[拋媚眼] 愛你們喔!晚安! 第五劫(8) 他無法自抑地呼吸, 渴望已久的暗香涌入了他的身體,融進了他的血脈,與欲念相接相觸,一如燎原之火, 燒了他全身。 香的,軟的。 逐漸清晰的感觸劇烈地敲打著他的心鼓。 愈發(fā)膨大的欲念蒸騰上腦,他雙臂一緊,幾近放肆。 嘉禮已納, 合巹酒已飲。她分明是他的,她分明早該是他的…… “裴景誠?” 裴景誠一震,身體僵直。 她是香的,是軟的, 是教人欲罷不能的…… 然更是他不能碰的。 他眸色大黯, 手臂一松, 轉(zhuǎn)而將蘇小淮扶了起來。見她站穩(wěn)了,他這才松手, 面無表情地道:“還請殿下多多留心。” 說罷, 他回身取了書, 輕輕放去她手里,繼而轉(zhuǎn)身抬步, 坐去了書案之后,捧了書再無別的言語。 蘇小淮:“……” ……等一下! 他剛剛……是抱了她吧?!抱了吧喂! 結(jié)果他這又是什么反應(yīng)?! 蘇小淮盯著他看了半晌, 直直看到他抬眸淡淡地望了她一記, 她才收斂了神色, 取書倚到了矮榻上去。 她想了想,將書掩上了自己的嘴巴,眼角一揚,似是有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