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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蘇小淮點頭稱是。 所謂“苞”,亦是這花入樓里的行話,用來稱呼如她這般未經(jīng)人事的丫頭片子的。 鴇母頷首,遂一拍她屁股,問道:“今兒的缸坐了嗎?” 蘇小淮頓覺后|庭一緊,討好笑道:“奴家這就去坐、這就去坐?!?/br> 說罷,腳底抹了油一般溜了。 · 回到屋里,只見負責教養(yǎng)自己的花魁jiejie早就等著她了?;娏巳?,長而密的睫毛一扇,姿態(tài)撩人地抿了一口茶,才問道:“初九,這是去哪兒了?” 這花魁生來貌美,是被捧著長大的,遂久而久之被慣出了些性子,蘇小淮伺候起來只覺頗不容易,裝乖賣巧對這人來說,倒是不怎么行得通的。 蘇小淮遂低頭,忙乖乖認錯討?zhàn)埖溃骸盎豭iejie,是花mama找我……jiejie等我,是jiejie心善,倒是我腿勁兒不好,害得jiejie等了,該罰該罰……” 花魁“唔”了一聲,一聽既然是花mama找,遂沒了別的話。她想了想,只對一旁的人道:“既是腿勁兒不好,那今日就給她好好練練坐缸吧,兩個時辰。”說罷,撲著團扇,扭著腰就走了。 蘇小淮一聽,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多時,屋中擺上了一口大水缸,灌滿了水,粗使的侍女將蘇小淮抱上了缸沿,等她坐好,就松了手。 她冷冷道:“兩個時辰后來接你,若是落了,就再罰?!闭f完走了。 生無可戀的蘇小淮:“……” 只道這“坐缸”是練體的一個秘技,花街女子自小便是要練的。 人坐在大水缸的細沿兒上,缸里裝滿了水,缸邊鋪了一層面粉,正在腳底下。若要不落進水里,也不沾到粉末,就必須繃著腿、夾著屁股坐著,久而久之腿部和臀部便會緊實起來,起到了練體之效。 這無疑是好動而懶散的蘇小淮最討厭的一個功課了…… 一臉絕望的蘇小淮小心翼翼地坐著,正思考著人生呢,就聽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妖精?妖精?” 是司命?! 蘇小淮眼睛一亮,不想身體晃了一下,差點兒讓她掉下去。她匆忙扶穩(wěn),松了一口氣,這才左右顧盼道:“仙君大人?” “是本仙是本仙!”司命答。 “您如今在何處?怎得不見您同小妖一起穿來?小妖用不得術(shù)法了,這是何故?還有那劫數(shù)……” “妖精妖精!停一下!”司命叫道,聽她聲音很是急切,“本仙還在通道里,上次失手將你先放了,沒想到竟是讓你提前一步到了這個世界……你所在的時間點的開口打不開了,本仙沒法兒過去陪你,只得在你十四歲那年等你?!?/br> 蘇小淮:“……” 這是什么詭異的cao作? “哎呀!本仙快撐不住傳音術(shù)了,長話短說!”司命的聲音越來越飄渺,只聽朦朦朧朧的聲音道,“你這身體不是我本來選的身體,所以沒法用法術(shù),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記?。x王燕行知便是你此行的目標人物,你對他忠心一點兒,你——” “仙君大人?” “還有!你——”司命的聲音卡在了半截。 蘇小淮心焦,且不說她不知那燕行知是誰,就連最重要的劫數(shù)都還沒聽全呢! 她急道:“你什么?仙君大人?!” “你——” “你什么?!” 驀地,聲音徹底斷了。 蘇小淮頓時氣炸了,忘了自己還坐在缸沿兒上,于是屁股一空,“嘩啦”一聲掉進了水里。 落湯雞蘇小淮:“……” 你……你妹的! 正此時,屋門“吱嘎”一開,蘇小淮登時屁股一緊,她抬頭望去。 卻見是一個面生的隨侍。 那人行了個禮道:“初九姑娘,王爺尋你。” 蘇小淮愣。 王爺? ※※※※※※※※※※※※※※※※※※※※ 蘇小淮:“今日,奴家學了不少行話呢!什么坐缸呀~花術(shù)呀~花苞呀~插花呀……” 杭白捂臉:“抱歉女兒,我覺得我以后可能再也無法直視‘插花’這個詞了……” 蘇小淮:微笑.jpg 走起!帶你們養(yǎng)花、賞花、摘花、插花…… 喔對!備注一下,這些行話差不多都是我編的,大家不要信!好孩子們,不要學! 不要污,要優(yōu)雅~ 第三劫(3) 蘇小淮被從水缸里撈了出來, 匆忙換了衣物,遂才隨著那隨侍往雅間去。思及司命的話,她一路上便朝那隨侍打探,方知那日見到的小哥哥, 正是司命所說的晉王燕行知。 屋門一敞,只覺暗香盈來。稍稍往里頭走了幾步,便見那俊美的少年穿著一襲玄紫色的長袍,靜靜地坐在榻上, 捧書在看。 只見其劍眉微蹙,薄唇微抿,自是撩人。再看那扶著書的手,修長勻停, 也不知摸起來是什么滋味。 蘇小淮暗自激動, 只道這人真真是生得讓她大飽眼福! 聞得腳步聲, 燕行知抬眼,目光投來之時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只聽他微啞的嗓音道:“初九, 過來?!?/br> 蘇小淮聞言揚臉便笑, 二話不說就跑了過去。 燕行知本以為她會如別的女娃一般,畏懼地杵著, 大膽些的最多也不過堪堪走到他的面前,卻不想這初九倒是個例外。 只見這女娃甜甜笑著, 手腳并用爬上了他的榻, 學著他的模樣在榻上一坐, 小腿垂在榻邊,夠不著地。她抬頭望他,眉眼彎彎,那副表情好像在說:你看,我同你一樣了。 燕行知心里驀然一動,只道這世上怕是沒有人能抗拒,如此乖巧的小娃娃的親近之意。他遂覺這小初九討喜至極,愈發(fā)柔和了笑意。 他忍不住抬手揉她頭發(fā),卻覺著有些濕,他眉頭一蹙,問道:“頭發(fā)怎得濕了?” 她笑吟吟道:“方才練坐缸,落水里了?!?/br> 燕行知倒是不曾見有誰落水里了還能笑得這么開心的,他無奈笑了笑,著人取了帕子。蘇小淮接過,自顧自地擦了起來,一邊擦一邊拿眼睛偷偷瞄他。 不想燕行知也在看著她。只見他探究的目光掃過她的肢體,那眸底無甚異樣情緒。他好似是一個工匠,正在打量著一塊原石。 蘇小淮擦頭發(fā)的動作停了停,便覺他伸手觸上了她的后頸。他的指尖微涼,點得她瑟縮了一下。 她不解,疑惑地看著他。 他也沒有絲毫要解釋的意向,手掌一轉(zhuǎn),貼上了她的脊背,就這么順著摸了下去。 蘇小淮:“……” 他他他……不會真的有特殊癖好吧?! 燕行知再抬手,復(fù)又握住了她的雙肩,輕柔地撫到了手腕處,再教她將腿抬到榻上,按了按她的膝蓋和腳踝。 見他這般像在市場挑rou一樣的不帶任何情|欲色彩的撫摸,蘇小淮終于回過味兒來,原來他是在給她鑒骨??赊D(zhuǎn)念一想,她又覺奇怪,這不是習武之人才要干的事兒么? 待摸完,只聽他點頭道:“根骨不錯?!?/br> 蘇小淮頓時覺得,自己這坨狐貍rou能賣個好價錢。 燕行知放了她的腿,看著她道:“初九,你娘親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