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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到好處。 嘖嘖,看不出來呀。 蘇小淮暗嘆,只道這少年分明面呈幾許病態(tài), 本以為他當(dāng)是身子孱弱才是,卻不想他這寬衣之下竟是藏匿著如此健實的體格。莫不是,裝??? 只不過這少年是不是裝病,她倒是不關(guān)心的。她只想扒了他的衣服, 看看他到底有多好看罷了。 少年被她這般一勾, 禁不住顫了一下。他正要反手捉她, 卻猛地聽身邊站著的鴇母叫道:“哎喲!你這娃子!這是在作甚???還不快松手!” 蘇小淮縮了手,垂眸作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心里卻是得意得緊。她捻了捻指尖, 意猶未盡。 “爺啊, 對不住對不住,這女娃剛來不久, 她——” “無礙。”少年淡聲制止,嗓音舒緩低啞, 倒是有幾分撩耳, 聽得她有些耳熱。 鴇母聞言一愣, 遂噤了聲。 蘇小淮眼角余光只見那少年蹲下身來,視線與她齊平。他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稍稍一抬,二人的目光便撞到了一處。 蘇小淮不怕他打量,笑盈盈地將他看著。少年望著她,似是為她的笑意所染,亦是柔和了眉眼。 他溫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初九。”蘇小淮脆生生答道,笑臉更是燦爛了幾分。 他聞言斂眸淺笑,道:“這名字取得倒是頗有味道?!?/br> 見他記下了,蘇小淮欣喜,暗道自己在采他的路上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少年想了想,又笑問道:“方才那動作,你是從何處學(xué)來的?” 蘇小淮眨了眨眼,心想他莫不是在問那鉆袖子的事情?嘻!這哪里還用得著學(xué),自然是她天資聰穎,無師自通嘛。 不過,只怕這話說出來太過驚世駭俗了,她遂乖巧答道:“娘親?!?/br> 眾人:“……” 敢問這女娃到底是有一個怎樣驚世駭俗的娘親? 少年神色未變,只是笑著,目光細細描過她的眸子,只見她那雙水靈靈的眸子撲閃著,甚是惹人憐愛,教人看著便有了將她揣懷里、捧手里好生護著的念頭。 他握了握眼前這女娃娃的手,只覺她手腕細得似是輕輕一捏便會斷掉。她實在是太瘦了,瘦骨嶙峋至此,倒是減損了這天生的好皮相,想來這以后要好生養(yǎng)著她才是。 蘇小淮不知這清俊的少年在想什么,她正想著要否開口與他攀談一番,以增進一下感情,卻不想,她的肚子竟是先她一步開了口。 只聽“咕——”的一聲。 她頓了一下。 啊,是了,初九倒是有好些日子沒吃東西了。 蘇小淮略有點尷尬,她睨了那少年一眼,卻見他眼角笑意更濃,柔得似能化出水來。 見女娃這副困窘的模樣,少年只覺更是有趣,遂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與鴇母道:“花mama,先帶她去吃些東西吧?!?/br> “好咧,爺?!兵d母笑,遂與蘇小淮道,“初九,過來這邊兒。” 蘇小淮應(yīng)聲而去,出門前回頭看了那少年一眼,卻見他早已起身轉(zhuǎn)過去,負手而立。 · 待蘇小淮胡吃海塞罷,她便被帶去了后苑姑娘們居住的地方。 只見包括蘇小淮在內(nèi),那少年共選出了五個女娃。方才大喊大叫的那個也在,名喚阿柳。 那阿柳人生得是極美,不過卻是條帶刺的柳,嚷了那所謂的“爺”不說,還絕食,這真是……找打嘛? 蘇小淮只覺這娃忒不懂事了些,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罷了,總歸還是個孩子。 也不知少年將她們五個選出來到底是為了什么,只知那鴇母將她們五個分別配了樓里當(dāng)紅的姑娘作侍女,并叫她們五個跟在jiejie身邊兒好生修習(xí),琴棋書畫詩酒茶,與那床上的花術(shù)一起,一樣不可落下。 這又是挑了美的,又是要學(xué)這般風(fēng)雅之物,想來鴇母是打算將她們作明日的花魁教養(yǎng)了。 當(dāng)了上千年野狐貍的蘇小淮自然是沒學(xué)過這些事兒的,遂覺新奇不已,而其中最教她摩拳擦掌的,正是那讓人傾慕已久的花術(shù)。 “花術(shù)”在這花入樓里,是一個雅稱。雖說這花術(shù)與那真正的花藝沒有半點兒干系,但說到底都是為了“插花”嘛,遂大家就這么附庸風(fēng)雅地叫了開來。 蘇小淮只道:反正司命還沒來找她,她就索性放寬了心在此處玩吧!左右賣乖一事,她是做得最得心應(yīng)手的。 是以,她便成了那五個女娃中,最聽話乖巧的那個,免了不少皮rou之苦。 不過,蘇小淮倒有一事放不下,仔細說,應(yīng)當(dāng)是初九放不下,她的記憶一直讓蘇小淮揪著心。只道那初九養(yǎng)母的遺體還在那破爛的小屋子里置著,除去熟客,倒也不會有人知道那地兒,而那些熟客又大都沒個良心的,想必……那女子是遲遲未得安葬的罷。 分明是那般親善之人,若是死后沒個葬身之地的,蘇小淮自己也寢食難安,好歹她還用著人家閨女的身體不是? 思及此,蘇小淮斂眸。她眼下沒有法術(shù),又尋不到司命幫忙,而這花入樓也不是能隨意出入的……看來,她只得尋那鴇母一試了。 · 仗著自己乖巧懂事皮相好,不過一兩日的功夫,蘇小淮便討得了那鴇母的歡心。她尋著人,揚臉一笑,甜滋滋地喊道:“花mama。” “哎!我的初九寶兒,你怎得過來了?”鴇母臉上笑意不掩,蹲下身便將她抱了抱,點頭欣慰道,“rou了些,不錯,再多吃兒?!?/br> 蘇小淮笑吟吟點了腦袋,繼而扯了扯鴇母的衣擺,作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啊喲,這是怎么了?受誰欺負了么?”鴇母見她要哭不哭的,立即揪心起來,掏了帕子給她擦眼淚,暗道這女娃是爺看上的人,生性又好,指不定將來就飛黃騰達了呢,可不能教她受了欺負去! “mama,奴家想娘親了……”蘇小淮揉眼抽泣道,“奴家、奴家曉得娘親死了,可是娘親還沒葬呢,奴家、奴家……嗚……” 鴇母一聽便明白了過來。 畢竟是要給爺挑的人,她便老早讓人查清楚了這女娃的身份,好抓住她的把柄,一來莫害了爺,二來以后還能為爺所用。卻不想這娃娃竟是什么都沒有,窮得一清二白的,唯有一個養(yǎng)母,卻偏偏還恰好在她前幾日入樓時去了……這委實也太干凈了些! 不過幸好,這娃娃還是有個需求的。當(dāng)真是個孝順的孩子,鴇母暗嘆,她沒有看走眼。 終于掌握了這女娃所需所求,鴇母安了心。盡管她舍不得兇初九,但這忙,卻不能由她來幫。 她遂面色陡轉(zhuǎn)凌厲,嚴聲與蘇小淮道:“初九,你可聽好了,一旦入了這花入樓,過去的你便是死了,你可明白?” 蘇小淮一頓,當(dāng)即便知這法子行不通了。她遂睜了睜水霧迷蒙的眼睛,癟了癟嘴,這才低下頭來,啜泣著回道:“明白了,mama?!?/br> 見她這副委屈的模樣,鴇母心軟了幾分。她只得揩了一把蘇小淮的臉蛋兒道:“你且記著,你是這樓里的苞,好好學(xué)東西,好好伺候你jiejie,別的全給我忘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