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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幾分尷尬,不由暗自好笑,同時心里又像被打翻了糖罐子,連這空氣都透出甜膩來。 秦湛又叮囑了王悅幾句后,留下幾名兵士,其他人就隨著他,押解著葉銘凱和柳三幾人,一同前去大理寺。 。 林少卿神情復(fù)雜地站在窗前,身后是靠坐在椅子上悠閑品茶的秦湛。 “我同葉銘凱相交多年,可真是想不到……”林少卿喃喃道,臉上露出痛心的表情。 葉銘凱被帶回大理寺后,現(xiàn)在就被單獨關(guān)押在獄中,嚴防看守著。 秦湛放下茶杯問道:“那你與葉銘凱是什么時候結(jié)識的?” “大概八年前,我十二歲左右,跟著母親去茶埡府給外婆拜壽。車馬剛至茶埡府,車轍就壞了,然后停在一處小村莊旁邊。就在那里,我見到了正在河邊作畫的葉銘凱。他叫來附近的村人將我們的車轍修好,在交談中,我知道他也是來走親戚的,并且不日就要回陳國。” 林少卿說起往事,不由深深吸了口氣,眼前又浮現(xiàn)出那名帶著爽朗干凈笑容的少年。 “陳國?他是陳國人?”秦湛詫異地問道。 林少卿偏了偏頭,思索了一下,“不是,他給我講過,因為家里突遭劇變,從小就被送去陳國舅舅家里撫養(yǎng),待到成人后便要回大元?!?/br> “他是大元人?!?/br> “應(yīng)該不該問的,但我還是想冒昧問一句,葉銘凱將會如何定罪?”林少卿轉(zhuǎn)過身看向秦湛。 秦湛想了一會兒答道:“我不知道?!?/br> 因為葉銘凱是要交給元威帝處置,秦湛確實不清楚他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局。 林少卿定定注視了他一會兒,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會不會讓王爺為難。” “說來聽聽看?!鼻卣康?。 “如若有那么一天,不要讓他受罪,痛快上路吧……” 良久,秦湛點了點頭,“我盡力。” 在送秦湛離開大理寺時,林少卿突然從袖里掏出一個紅封遞給秦湛,還帶著滿臉的不自在,“本來是要由人送到王爺府的,但既然已經(jīng)碰見了,而且想來王爺也并不拘于禮數(shù),就這樣給你吧?!?/br> 說完,就用手摸著鼻子,眼神飄忽地看向旁邊的花壇。 秦湛還是第一次見到不茍言笑的林少卿露出這樣的神情,不由好奇地打開了手中的紅封。 是一張婚帖。 匆匆一掃,婚貼上兩人的名字赫然是林思茂和王昀。 秦湛臉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對著林少卿拱手道:“恭喜少卿總算是得償所愿。” “本來日子定的是三日后,但恰逢太子大婚,就延期到十日后,王爺?shù)綍r候可一定得到?!绷稚偾潆m然強作鎮(zhèn)定,一派輕描淡寫,可那眉梢眼角溢出的喜色卻掩飾不住。 “一定一定。” 。 程安是在一陣鴿哨聲中醒來的。好幾個月沒聽到這熟悉的哨音,腦子里還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邊塞也養(yǎng)鴿子了? 待得那陣初醒的懵懂退去,才想起已經(jīng)回都,現(xiàn)在正躺在自己房間的雕花大床上。 她在錦被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正想喚扶兒,突然想起扶兒還留在邊塞幫楊潤芝帶孩子,于是也不再喚其他人,干脆自己起身梳洗。 待到一切收拾好,端著托盤的丫頭走了進來。程安用了幾個蝦餃,這才懶懶走出房外,一邊往前廳行去,一邊口里大聲喚著娘。 昨日她回府后,就被程馮氏和程世清圍著問長問短。特別是程馮氏,一直在眼淚汪汪地詢問馮文直的身體狀況。 “這么大年紀還在邊塞守著不回來,你干脆去向圣上請一道旨,直接將他弄回來?!背恬T氏哽咽著推身邊的程世清。 程安沒敢告訴父母真實原因,只說外公可能是太累,在回都述職的路上昏迷過去,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轉(zhuǎn)。 不知不覺三人就說到了深夜才回房歇息,一覺就睡到了現(xiàn)在。 “人都去哪兒了?”程安邊走邊疑惑道。 平常這時候父親已經(jīng)下了朝,不是站在院子里活動手腳,就是在書房里練大字。母親也會指導(dǎo)著下人忙忙碌碌地各自做著事。 可從她走出門穿過院子和木廊,也沒見著父親和母親的身影。 “娘——”聽到廳堂傳來說話聲,程安大聲喚著跨進了門。眼前的場景卻讓她把后面的話生生卡在了喉嚨眼里。 只見父親程世清坐在廳堂正中,廳堂兩邊,一邊是端正坐著的秦湛,一邊是正盯著秦湛在瞧的程馮氏。 第80章 “你怎么來了?”程安站在原地, 傻傻地問道。 “什么你啊你的,還有沒有一點規(guī)矩?”程世清坐在上首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又低聲訓(xùn)斥。 秦湛卻微微一笑, 答道:“一早就來了。” “你來了那么久, 怎么不讓下人來喚我?!背贪策€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一臉呆呆的樣子。 秦湛眼底閃過幾分笑意,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仍然溫聲道:“看你在休息就沒有打擾, 我是專程上門拜訪程大人和程夫人。” 程安這才逐漸反應(yīng)過來, 臉上開始發(fā)燙。程世清瞧著她這樣子, 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這里有客人,還不回房去?” 秦湛也微笑著望著她, 面似彬彬有禮??沙贪睬宄匆娝鄣椎牧凉?,正饒有興味地欣賞著她此時窘迫的模樣。 程安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才氣惱地跨出廳堂。 “這孩子,怎么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背淌狼蹇谥兴圃谪焸涑贪? 眼睛卻觀察著秦湛。 秦湛轉(zhuǎn)向程世清笑道:“她這喜怒皆不遮掩天性流露的性子,才是真正難得?!?/br> 程世清沒有說什么,只端起桌上的茶水呷了一口,臉上露出幾分滿意來。 程安坐在房中, 不時透過窗戶往外望,想著秦湛會不會見過父母后便來找她。 可想也不可能,這里不比在草原, 一舉一動都要講規(guī)矩,怎么可能讓未婚男子來到自己的閨房。 心里不由浮起幾絲悵然,趴在了床沿上。 還有多久才能名正言順的和秦湛在一起,日日早晚相對? “小姐,小姐,”一個小丫頭鬼鬼祟祟地輕聲喚著程安,并朝窗口走來。 程安一看她這樣子,眼睛陡然亮了,心里也跳了起來。 “小姐,廳里那位客人在花園等你?!毙⊙绢^紅著臉說完,便低下了頭。 程安被她這幅樣子搞得自己臉頰也微微發(fā)燒,輕咳了一聲,做出平淡的口氣,“知道了?!?/br> 待到那小丫頭離開后,她趕緊從門口出去,提起裙角一路向花園小跑去。 “跑這么急,當心摔了?!眲偱苓M那拱形小門,就撞入了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同時那低低的聲音帶著溫熱的鼻息在耳畔響起。 程安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