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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腰做主了嗎?您可莫要辜負(fù)她的一番苦心才是。” 郗齊光逗弄著哼哧哼哧一直努力翻身的兒子,情不自禁樂了出來,雙手拍的啪啪響,吸引著他的注意力,“快點(diǎn),翻身啊,娘在這里呢!” “來來來!”小家伙體力不支,翻了一半兒,又倒回去了,嘴巴癟著,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真該叫皇太后看看他這副樣子,真是可樂!像一只四腳朝天的小王八,怎么都沒辦法翻身!” “你又逗弄他?”建昭帝低沉的聲音自身后響起,“還說人家是小王八,也太過分了!” 待他著眼厚厚厚厚的毯子上,四腳朝天、伸胳膊蹬短腿兒的兒子,默默地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還真像一只翻不得身的小王八。 輕咳兩聲,“今兒宋婉儀對你不敬,你怎么這般輕易就饒了她去?身為妃嬪,每日晨昏定省乃是她們的本分,且梓潼你憐上恤下,她們每日更不必早起,還有余暇用個早膳,這都不來,實(shí)是過分至極,你怎的就禁了她一個月的足?” 郗齊光搖頭,“宋婉儀本就是最近入宮的新人,還未站穩(wěn)腳跟,位分更是不高,對她來說,若是罰得重了,難免日后立足不易,且宮中宮人向來捧高踩低,屢禁不止,若是時日長了,還不知被搓磨成什么樣子,請安遲了,說大也大,說小也小?!?/br> “實(shí)話說,宋婉儀遲遲不來,臣妾初時心中的確生氣,畢竟臣妾并非圣人,胸懷坦蕩,可再一想,也是難免,她年紀(jì)尚輕,性子自傲一些也是正常不過。” “我本就沒有比她強(qiáng)到哪兒去,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投胎的技術(shù)好了一點(diǎn),壓在了她頭上,她心有不平,也不是很叫人意外。” 建昭帝偏聽不得這話,握住她的手,一邊費(fèi)勁兒翻身的兒子都不管了,“她如何能與你相提并論?從本質(zhì)上來講,你們二人就是不同的,你秉性堅(jiān)韌,且又有手段加持,聰慧的頭腦,縱是境況更為糟糕,你也能讓自己活得更好,”說罷又搖搖頭,“可宋氏不一樣。” “她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就是依附他人而生,如同菟絲子一般,且欺軟怕硬,你二人,真的毫無可比性?!?/br> 郗齊光定定地看著她,嘴角笑容越發(fā)大了,面上的愉悅掩都掩不住,促狹道:“原來,我在皇上面前,竟是這樣的印象,可真是令我吃驚,也太不容易了?!?/br> 說著,她還作了西子捧心狀,實(shí)在俏皮,令人忍俊不禁。 建昭帝見了,也忍不住笑,“好了,都是孩子娘了,做什么這般促狹?真叫人拿你沒辦法!” 一邊的元宵努力想要翻身,一張嫩白的小臉兒都憋紅了,還發(fā)出啊啊啊的聲音,企圖得到來自旁邊父母的關(guān)注。 只可惜……兩人沒有一個注意他的。 一邊跟著的魏九和宮女忍不住別過眼去。 哎喲!咱大殿下真是太慘了! 爹不疼娘不愛的! 最后,小人兒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嗷”地一聲哭了出來,聲音直沖耳膜,嚇得相談甚歡的兩人一個激靈,齊齊將目光挪了過來。 郗齊光看小人兒臉憋得通紅,心疼了,忙上前,將已經(jīng)有了斤兩的元宵抱了起來,輕聲哄著,“別哭了,別哭了!娘在這兒呢!” 真是吵得她腦袋都疼。 好容易將孩子哄好了,哭聲停了,夫妻兩人誰也不敢錯眼一下,就看著他在厚厚的毯子上翻著玩兒。 多數(shù)時候都是他趴在厚厚的毯子上,順利翻身,成為四腳朝天的小王八,然后使出吃奶的勁兒也翻不過來了。 郗齊光走到他右邊,拿著撥浪鼓,在他耳邊搖晃著,“來呀,這邊,這邊,翻身啊,翻身了,來來來!” 建昭帝在另一邊,拿著一個赤紅色的馬形手把件,“看父皇這里,翻身??!” 最終元宵還是選擇了朝著母親那里使勁兒,建昭帝不服氣,輕輕地掰著他胖胖的小身子,明明都要翻過去了,愣是過不去。 眼看著他張大嘴又要哭了,郗齊光眼疾手快,將建昭帝的手拂了下去,小身子順利落了下來。 元宵樂得露出了無齒的笑容,口水都滴在了厚厚的毯子上。 建昭帝無奈,把他抱起來,“可真是個小祖宗!” 郗齊光將孩子交給乳母,“帶大殿下下去,給他好好兒凈手腳,這孩子,總是喜歡將手腳塞嘴里,雖然孩子潔凈,可也要保證萬無一失才是?!?/br> 建昭帝道:“朕每次抱著他,都能聞到一股子奶香味,母后說小孩子身上都有,許是他手腳能動,又愛喝奶,就把手腳塞到口中了?!?/br> “皇上所言甚是有理??!” 這時候湄秋進(jìn)來了,屈膝行禮,神色恭敬,“皇上,殿下,午膳備好了,還請移步花廳用膳?!?/br> “且等一等,本宮和皇上要更衣洗漱一番,耽擱一會兒!” 湄秋神色更為恭謹(jǐn),微微垂首,退后半步,“奴婢這就去傳令。” 不過半刻,兩人換了衣裳,又用香胰子凈手,相攜去了花廳。 “朕看你這里宮人的待遇倒是不錯,知道體恤宮人,垂花門那里,朕還見著有幾人聚在一個地兒烤火,是你給她買撥的炭火?” 郗齊光微微點(diǎn)頭,“他們不容易,多給點(diǎn)炭火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這天氣越發(fā)冷了,日后冬日里,人就這樣守著,哪怕輪班換值,也受不得,所以臣妾自掏了腰包,令人為他們采買了一些起煙少的白碳,亦或是麩碳,也用不上幾個銀錢,權(quán)當(dāng)做一些善事了?!?/br> “臣妾在這皇宮中,衣食住行皆有內(nèi)務(wù)府供給,無人敢怠慢,這每年的俸祿,得了也是干放著,攢著也沒有用處?!?/br> “梓潼大善?!苯ㄕ训勖媛顿澷p。 “皇上謬贊了,不過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有腦子出腦子罷了,取暖而已,也犯不著多費(fèi)腦筋,臣妾一年的俸祿都夠給鳳儀宮補(bǔ)炭火補(bǔ)個十年了?!?/br> “何必吝嗇?” 兩人分別坐下來,就有宮人遞上干凈的銀箸和小碗,瓷杯,為他們二人斟上了一杯熱乎乎的郫筒酒,如梨汁甘蔗漿一般甘甜清冽,無一絲酒味。 “這郫筒酒釀得好,臣妾最愛了,沒有酒氣,如果汁一般清爽,真難為山濤先生釀出此酒了?!?/br> “也就是你們女子喜歡了,如朕,還是喜歡烈酒,再不好也不能像這郫筒酒一般,喝起來和梨汁沒什么區(qū)別,總要有一點(diǎn)酒味兒吧!竹葉青,惠泉酒,金華酒,杜康酒?!毖笱鬄⒄f了一大堆。 “臣妾倒是更偏愛果酒,荔枝酒,葡萄酒,桂花酒之類的,可不似您那般,如數(shù)家珍?!?/br> 說罷,用公筷為他夾了一塊兒紅燒排骨,“皇上嘗一嘗,這是臣妾小廚房自己做的,只是味道尚可而已,比不得御膳房大廚?!?/br> “還有這山藥排骨湯,您也多少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