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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盡在偏殿候著就是?!?/br> “至于說辭,你們當知道該怎么說的,反正,人,你們得給本宮留住了,到了,沒有本宮的令,就不準離開!” 身后跟著的游夏屈膝,“是,殿下,奴婢這就去叫人?!?/br> “哪用得上你去?給他們臉了!隨便叫一個二等的去了就是,難不成本宮的令他們敢違抗不成?本宮之上尚有皇上、上皇及皇太后,若他們有所依仗……”說到這兒,她面上露出一抹冷笑,“本宮也能把他們的皮給剝下來!” 她本就已經(jīng)放寬了賬面,誰成想他們還是貪心不足,真當她好糊弄? 自找死,怨不得他人! 真當她數(shù)月不沾染宮權(quán),就是他們可以敷衍的嗎? “再去各個宮中悄悄問一問,最近內(nèi)務(wù)府可有怠慢他們?!?/br> “皇太后向來寬慈,仁厚之名宮內(nèi)宮外皆知,可如此,免不了有人借著她的仁慈作威作福,欺上瞞下!若有朝一日此事爆出,皇太后該如何自處?” 第40章 任千總管和內(nèi)務(wù)府兩位副總管,以及各個部門的總管齊聚一處,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見此處乃是鳳儀宮偏殿,皇后輕易聽不到動靜,有幾人還拌了幾句嘴,絲毫不顧及這是皇后的地盤。 一群人誰也看不上誰,連話都不愿多說,興致缺缺地坐在那里。 終于有人等的不耐煩了,便遣身邊隨侍的小太監(jiān)前去詢問。 對于皇后指派了身邊二等宮女請他們一事,他們心中終究是不滿的,只是礙于身份,并不敢過多表現(xiàn)出來。 遠處有腳步聲響起,眾人抬目看去,只見只是個宮女,便也沒什么恭敬心思,只坐在那里,垂眼,神色淡淡。 唯有一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面色誠惶誠恐。 潯冬素日里便是好脾氣,如今見這幫人如此,也不由氣得心里窩火,“我入宮也算是經(jīng)了皇太后宮中四位嬤嬤的教導,今日一瞧諸位,倒是大開眼界,”她神色冰冷地掃過周圍一圈人,“我竟不知道,這什么時候,皇后殿下鳳儀宮的偏廳,是你們可以隨意坐下歇息的地兒了?還大咧咧的,生怕別人看不到?” 任千起身,給那些人都使了個眼色,眾人一一站起,笑著道:“潯冬姑娘這話可是誅心了,我們位卑,哪里敢對皇后殿下不敬呢?這不是看著來人是潯冬姑娘,覺著親近,才沒起身,”說到這兒,一攤手,語氣激昂,“若姑娘你實在介意,我們這群人皮糙rou厚的,站一會兒也不妨事兒!” 話雖如此,言語間、眉目間的輕慢卻叫人一眼看到底。 潯冬冷笑,“那成!既然任總管都這般說了,如此情真意切,我再推拒豈不是不識抬舉?就勞煩諸位站一會兒了!” 看著面前幾人迅速拉下來的臉,潯冬心中只覺快意,又道:“殿下正在午睡,須得勞煩諸位等上一等了,殿下查賬,發(fā)覺賬冊的賬面有些問題,需要諸位解惑,太后殿下最近身體抱恙剛剛病愈,不宜cao勞,放權(quán)大半交給殿下,”潯冬慢悠悠地在他們面前轉(zhuǎn)著,“皇太后殿下現(xiàn)下也是萬事不管的,所以,問賬一事,不得不落到有孕在身的殿下身上,殿下近日因著身孕嗜睡,還望諸位見諒?!?/br> 繞了半天的圈子,合著這是在這兒等著呢! 任千心中怏怏,面上還是陪著小心,有些為難道:“這……不是雜家不愿意等著殿下,你也知道,雜家是內(nèi)務(wù)府總管,這每日大大小小要處理的事情,百八十件,殿下還不知道何時會醒來,難不成就要一直在這兒空守著?若是耽誤了上皇、皇太后和皇上的大事又該如何?這誰也承擔不起??!” 潯冬挑眉,面上笑意不改,“任總管這話卻是在和我說笑吧?”說著,還拿著帕子掩掩唇,“這闔宮中,誰又敢違拗上皇、皇太后和皇上,他們?nèi)蛔鹳F至極,若想要取用什么,在座的諸位……”她眼神逡巡一圈,笑意寒涼,“誰又敢不給?更何況諸位手下之人了?!?/br> 任千的笑臉耷拉下來,潯冬不以為然,“這闔宮百八十件的大事兒小事兒,沒了總管你,不是還有手底下的人嗎?若是事事都要一人去做去調(diào)停,那還要這些人做什么?白發(fā)那么些月例,倒是養(yǎng)了閑人,不如直接裁了的好,您說可是?” “再一個,您回去處理事情,難不成殿下醒了,要殿下等著你?你們?這皇宮竟是還有這樣的規(guī)矩?” 任千臉色陰沉,嘴角扯出一抹笑,卻顯得尤為怪異,“潯冬姑娘當真是好口才,竟是把雜家都說住了,也罷,就在這兒等一會兒吧?!?/br> 似是施恩一般,本以為會激起潯冬的火氣,沒成想?yún)s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桌上有茶水,有糕點,諸位若是餓了渴了,盡可享用,我要去看看殿下,諸位請便。” 說罷,便轉(zhuǎn)身離去。 任千后頭那些人的臉色卻是瞬間慘白,心里直打鼓。 “不是,都做得那么隱蔽了,皇后竟還能看出來?我這不過是上個月剛剛動的手??!”那人喘著粗氣,緊緊攥著椅子,低聲道:“難不成還要自去皇后面前承認?” 任千回首,眼神如淬了毒一般,陰冷入骨,“閉嘴!沒成算的東西!就被個奴才這般敲打了幾句,骨頭就軟了?就要直接跪下去了?她沒憑沒據(jù)的,能把我們怎么樣?就算有了證據(jù)又如何?咱們在內(nèi)務(wù)府,可是積年的老人兒了,她能把你怎么樣?是撤了職位還是把你斬立決?當初可是上皇、皇太后把咱們安排上的,她就算是要處置,也得稟明了這兩位!” 說著,還朝著上陽宮的方向拱拱手。 這一番呵斥,壓得那些心思活動起來的人火苗熄了。 “皇太后如此看重皇后,皇后又有孕在身,現(xiàn)在可是皇宮中頂頂?shù)慕鹳F人兒,誰會違拗她的心意?更何況,皇后到底為什么查賬,你我都是心知肚明,這些東西,我敢指天發(fā)誓我從未沾過手,可臨了,卻要受你們的連累!” “若是上皇、皇太后知道你們敢虛報鳳儀宮的假賬,克扣皇后的分例,你們怕是死了都難消他們心頭之怒!” 潯冬聽著里面?zhèn)鱽淼某橙轮?,心下一哂,悠悠地回了寢殿?/br> 郗齊光因著心里記掛著事情,只是淺淺地睡了一覺,不到半個時辰就醒了,掀開帳子,“本宮渴了,倒水來?!?/br> 浣春忙從桌上倒了一杯玫瑰清露,遞于她,難免擔憂,“殿下怎的就歇了這一點兒時候,可是有癥狀了?” “心里有事,總歸是睡不好的,”一下飲去一杯,將杯子遞了回去,“潯冬可回來了?” 浣春一笑,“回來了,她將人彈壓了一頓,您也知道她向來耳力過人,結(jié)果她前腳剛走,后腳那兒就吵起來了,吵的可兇呢!也虧得咱們鳳儀宮夠大,不然可打攪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