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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其實當(dāng)時被留下來的也不僅僅只有駱清婉一個人,還有一年紀(jì)更大些的嬤嬤,兩未經(jīng)人事的小丫鬟,只是后來的事兒發(fā)生得很混亂,一行四人在原地等了許久都沒再等到有人回來,那老嬤嬤坐不住了,便帶著其中一個小丫鬟先去前面探了路,另一個小丫鬟則與駱清婉一起留著照顧小主子,驚馬聲響起時,兩個人驚慌躲避,又各自逃散了……不過駱清婉臨走之前倒記著回去帶上了自己的“小包袱”,在山里心驚膽戰(zhàn)、躲躲藏藏的三天三夜里,駱清婉怕自己的孩子被裹在衣服里憋出事兒來,便大著膽子將她抱了出來。 從喂養(yǎng)小主子,變成兩個孩子一起喂,再到后來嫌棄另外那個是個拖累,反把她放進(jìn)了衣服裹里…… 長寧侯帶兵搜山時,駱清婉第一反應(yīng)是震驚失措,害怕自己“逾矩”的行為叫這些貴人們知道了,反招致什么災(zāi)禍來……但就在她下意識的想將那衣服裹里的小主子抱出來時,駱清婉愣了愣,腦海里突然浮起一個驚人的想法來。 反正傅二姑娘已經(jīng)過世了,如今都知道孩子就在她懷里,她抱出去說哪個是小主子,哪個不就是小主子么…… 駱清婉想,她這一輩子已經(jīng)吃夠了被出身所拖累的苦,她也不想再讓自己的孩子重走一遍這般艱難的老路了。 娼妓之女,仍是娼妓之女,最后還是娼妓之女……世世代代,被這出身壓的喘不過氣來,她受夠了,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再忍受這般命途了。 一念之差,事情便真就這么成了。 西山截道之事甚是兇險,而駱清婉作為護(hù)主的“忠仆”,長寧侯府很是大張旗鼓地將他迎了回去,鐘家人就像聞到腥味的野貓般又重新湊了上來,對著駱清婉噓寒問暖,還關(guān)愛起她的孩子來……駱清婉做賊心虛,唯恐長寧侯府得知了自己還有個與之差不了幾天的小女兒,會心生疑竇上門來問,也為了能連帶著堵住鐘家人的嘴,趕忙以“財不露白”的名義,連夜忽悠著那一對母子卷著為數(shù)不多的打賞離了洛陽城去…… 后來的日子,便更沒有什么可說的了,起初的時候,鐘家那惡婆婆還會裝模作樣地對著孩子問候一番,駱清婉自己心里有鬼,更唯恐旁人瞧出什么端倪來,只得捏著鼻子將養(yǎng)了那孩子一段日子……后來那潑皮總算是受不了在晉陽城的清苦日子,扔下他們這一群累贅跑了,他那老娘哭天喊地了好半天,也卷了家中為數(shù)不多的值錢物走了……駱清婉心中正是松了口氣,想著該如何不動聲色的將手上這小累贅扔了去,卻還沒等行動,便在家門口接二連三地?fù)熘嗣黠@是被人故意放在那里的銀財。 駱清婉陡然一驚,這才恍惚發(fā)覺,仍是有人在盯著自己……她被嚇得不輕,既做賊心虛不敢叫人出來與人對質(zhì),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去,只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鐘意養(yǎng)大到四歲余,等到終于感覺自己周邊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出沒時,鐘意卻已經(jīng)長得能夠踩著凳子在灶臺上搗弄出吃食來了。 ——這時候再想把這“隱患”除去,那可不是單把一個孩子隨便扔出去那么簡單了……真要是殺人,這要是暴露了什么,自己也是要被官府抓去見官的……就這么拖啊拖的,拖到了那位高高在上的承恩侯夫人派人來尋。 一開始的時候,駱清婉是很激動的,她娘一輩子都想進(jìn)承恩侯府,卻至死都沒有得到駱家的承認(rèn),但很快,駱清婉發(fā)熱的大腦便冷靜了下來,意識到了鐘意身上的隱患來,不想叫她再與洛陽城那邊搭上關(guān)系了……但這時候的局勢,已遠(yuǎn)遠(yuǎn)不是駱清婉所能決定的了,林氏既見了人,自然不會再簡簡單單地放了她們母女走。 于是便也就釀出了今日之禍來。 駱清婉思來想去,實是后悔沒有自己沒有趁那日在西山之時、亦或者后來出洛陽城的路上,便一把將那隱患捂死過去算了。 一時心慈手軟,終招致了殺身之禍……駱清婉倒是不怕什么,她反正也沒有幾天日子好活了,但她絕不能就這樣毀了自己女兒的下半生。 迎著兩國大長公主那雙沉沉威視的雙眼,駱清婉艱難地張了張嘴,斬釘截鐵的回道:“我沒有做過那等事,當(dāng)年事發(fā)之時在西山截道,我家中卻在洛陽城內(nèi),躲在山里那三天三夜,我?guī)е⒆犹用€來不及,怎么可能抽出功夫來做那等事,我是個忠心護(hù)主的老實人,他們這是想要屈打成招……” 兩國大長公主俯下身來定定地凝視了駱清婉半晌,一揚手,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我給過你機(jī)會了的,既然你還如此死性不改,那么,”兩國大長公主緩緩的站直了身子,面無表情的吩咐道,“把三姑娘給我?guī)н^來……” 不等下人來,傅斂洢提著裙擺跌跌撞撞地主動走了過來,白著張臉朝著兩國大長公主跪下,泫然欲泣道:“既然祖母心中已疑了我,如今我說什么也都是錯的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孫女也就只能以死來證清白了!” 言罷,傅斂洢便伸手去奪傅長瀝腰間佩著的潺水劍。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知道的,我一天只有九千字,不多,不少,so…… 明天繼續(xù)虐渣渣哈 第65章 大白 傅長瀝一個自小習(xí)武、身手敏捷的武將,怎么可能任由傅斂洢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從自己身上奪了潺水劍去,自然是當(dāng)機(jī)立斷地后退三步,錯身繞開,皺眉不悅地對傅斂洢低聲道:“這事與你沒關(guān)系,你不要上趕著過來添亂……” 趙顯站在邊上,聽得此處,若有似無地冷哼了一聲。 傅長瀝被趙顯哼得莫名感覺有些尷尬了起來。 “瀝哥兒,不必攔著,讓她證,”反是站在駱清婉身前的兩國大長公主幽幽地轉(zhuǎn)回了視線,面無表情地望著傅斂洢道,“你既主動要證,那現(xiàn)在便證吧……放心,若是最后證明今日乃是冤屈了你去,我必會讓她的親生女兒下去一道與你陪葬的。” 此言一出,別說是跪在地上的傅斂洢立時震驚地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仰望著兩國大長公主,就連傅長瀝都一時訥訥,瞠目結(jié)舌,想要開口勸說點什么,卻在迎面對上兩國大長公主沉沉的威嚴(yán)目光時,又下意識的低頭閉上了嘴去。 被掛在刑具上的駱清婉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了些許。 “不過,用潺水劍倒也免了,一代名劍,卻也不是拿來給女人自刎用的,”兩國大長公主神色莫測地望了駱清婉一眼,又面無表情的補(bǔ)充道,“榕青,按宮里的規(guī)矩來吧?!?/br> “是,殿下?!备趦蓢箝L公主身后的一個四十歲上下的溫婉婦人低低地應(yīng)承一聲,轉(zhuǎn)過身給身后的幾個仆婦使了個眼色,一道躬身退了出去。 頃刻后,那婦人在進(jìn)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