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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又念了起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現(xiàn)!”一陣風過,李道長的表情有了變化。大家都屏氣凝神地看過去。驚恐,嫵媚,憤怒,天真,依次從那張滄桑的面孔上流露出來。就像路邊撿到錢又正好遇見了債主,發(fā)現(xiàn)債主不要財卻圖色,總之是酸甜苦辣咸嘗過一遍,一番人生的大起大伏過后,李道長的表情終于固定下來。只見他兩膝并攏向身側微斜,一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疊放在膝蓋上,嘴角抿著羞赧的笑意,眼睛咕嚕嚕轉(zhuǎn)了一圈又落在馮易身上。“呦!這位是馮大哥吧?”這一說不打緊,馬局長聽了差點趴下。李道長此時的聲音又尖又細,活脫脫一個太監(jiān)腔。“哈哈哈哈你聽聽這公鴨嗓子!可樂死我了?!北緛砭o繃的氣氛給搞沒了,尷尬之中老謝爆發(fā)出前仰后合的笑聲,半天才喘著氣道,“請問是哪來的小姑娘???”李道長瞅了瞅他,輕哼了哼,又把腦袋沖向馮易。馮易也是驚疑不定,問道,“張鈞陽練功只抓男子,這里怎么會是個姑娘”“討厭啦!”李道長翹著小指頭,“人家是東廠那邊的人?!闭f完又害羞地雙手捂住了臉。……馬局長嘴角抽搐,后退三步?!芭P槽,這張鈞陽好狠的心,連…太監(jiān)…都不放過。”馮易拳頭抵在唇邊咳了聲,“所以,你是他們的頭兒”李道長看著他點了點頭,笑容里帶著天真爛漫,令人毛骨悚然的嬌羞。“其實,今天讓你過來,是有事要和你商量?!瘪T易倒是很快恢復了鎮(zhèn)定,他右手微按,餐廳里的凳子自己滑了過來。“大家坐吧。”馮易往馬局長的凳子上又加了個座墊,見他別扭地坐了上去,才轉(zhuǎn)向李沉風道,“怎么稱呼?”李道長拿眼瞟了瞟馬局長,笑著說,“我呀,馮大哥叫小的蘭兒吧。”“嗯…你認識我”“瞧您說的,大家可都是托您的福才能出來,恩公的威名早在山頭上傳遍啦!”“這么說,張鈞陽也是你們的仇人。”“那是自然。小的們可都是正經(jīng)人家,正是如花的年紀卻被那賊人平白害了性命,就算所有事都忘了,這份仇也不能忘?。 ?/br>馬局長越瞅他越覺得不順眼,“啥正經(jīng)人家,老子在邙山差點就被你們害了!”“噗!”李道長攏著嘴笑了,“這么多年諸位大哥們悶壞了,好不容易山上來個人,總耐不住要好好逗弄一番的。”他眼角含著風情,壓低了公鴨嗓子,“敢問這位大哥,你在山上可聽見什么了?”“我就,聽見有人喊我名字?。 ?/br>“哦你聽的是誰?。俊?/br>馬局長臉色漲紅,“這…這總歸是不好的嘛!影響交通!萬一人家有個心臟病啥的,你們下次可要注意點?!?/br>李道長咯咯咯輕笑起來。馮易的目光停留在馬局長身上片刻,又轉(zhuǎn)過頭去,“上次之后張鈞陽大勢已去,你們?nèi)裟苤谙乱槐壑?,那他就再沒翻身的機會了?!?/br>“哎呀,不是小的們不幫您,可我們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能幫到什么呀?”“你只管答應就好?!?/br>馮易一笑,心里已是有了主意。送走了蘭兒,李沉風悠悠睜開眼睛。“剛才我好像說了什么話?”眾人搖頭,“你什么也沒說。”“是嗎?”李沉風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腦袋,“那…有結果了嗎”馮易答道,“有是有了。但張鈞陽現(xiàn)在躲著我們不肯出來,需要我們自己去找他。”馬局長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問道,“這人海茫茫的,上哪找???”馮易不緊不慢地說道,“他身負重傷,只怕得吸取大量魂魄才好修復。我們所要做的只是找出在邙山附近,何處出現(xiàn)過這類的變故?!?/br>“你是說…”屋內(nèi)其余三人這才了然。馬局長看著老謝他倆,翹起了尾巴。瞧瞧我男人!黃昏過得快,搖搖欲墜的太陽已經(jīng)燃燒起最后的光輝。馮易望著天邊絢爛的火燒云,嘆了口氣,“希望不要再讓他找到像在下如此命格之人,否則又是一條人命?!?/br>馬局長站起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樂觀點,你這命稀罕著呢,滿大街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一個?!?/br>“那事不宜遲,我們明天就出發(fā)?!苯淮?,李沉風和老謝笑嘻嘻地道別?!澳銈兝^續(xù),我倆先走一步?!?/br>馮易看了馬局長一眼,將他攬在懷里,“馬兄?!?/br>馬局長甜蜜蜜地靠著他的胸膛?!班??!?/br>“你之前在山上,到底聽到誰在喊你?”馬局長正要糊弄過去就聽見院子里響起來李沉風滄桑渾厚的男低音。“他上山就為了找你,你說是誰”馬局長耳邊一熱,就見馮易笑著親了上來。…媽的這個老騙子。作者有話要說:寫了個hhh小番外,不敢放到晉江里,截圖放在貼吧啦,想看的北鼻可以去瞅一眼,不影響劇情喲第27章雪恨金家mama已經(jīng)連著幾天沒有睡好了。那天她從鄰居家搓麻將回來,就見兒子蹲在門口,把上衣的袖子咬在嘴里吃得津津有味。“金蛋兒,你咋了”那個平時機靈搞怪,讓她一點也不省心的兒子抬起頭來,眼睛里霧蒙蒙一片?!拔?,別吵,我吃飯呢?!彼咽持笓踉谧烨?,口水從一張一合的嘴角流下來。金媽以為是自己把兒子打傻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金蛋兒還在讀高中,雖然貪玩了點,但頭腦隨他姥爺很是機靈。突然之間變成這個樣子,以后的路算是毀了一半。金媽早年守寡,就這一根獨苗,又怎么能受得了。金媽帶著金蛋兒去過醫(yī)院,跳過大神,偏方中藥挨個試了一遍,金蛋兒的癥狀依舊。事情就是那么蹊蹺,從那天起,她的兒子就成了個傻子。金媽不下地也不搓麻將了,守著家里的傻兒子以淚洗面。這天村子里來了個半仙。瘦高個,皮膚很白,看上去比她兒子大不了幾歲。他身邊站著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身后還跟著兩個老頭,一個白發(fā)蒼蒼,不怒自威,一個卻衣衫襤褸,哈腰駝背。半仙姓馮,一進村子就打聽起了金蛋兒的事,金媽有些信不過他們,但還是把他們請進屋里。看見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