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2
對上那雙清澈的眸子, 戚煦忍不住干咽了一口,他往后退了一大步,認輸一樣道:“我答應就是了?!?/br> 這次總算恢復了本音。 只是,過了一陣兒, 他頓了頓又開口道:“小七meimei,你別老盯著我看?!?/br> 蕭祁嘉驚訝,“你還會害羞不成?” 這話落下, 她想到方才戚煦又是別開臉、又是后退。不由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看過去——這還真不好意思了?就以戚煦那臉皮厚度,竟然還會不好意思? 人總有些“不讓做什么就偏做什么”的毛病,區(qū)別就在忍不忍得住罷了,蕭祁嘉這會兒竟然找著了戚煦“失蹤已久”的臉皮,一時忍不住稀奇地湊過去盯著看,戚煦往后退著躲。 兩人一追一逃,竟然追到了墻角,戚煦死命低著頭不看,這和他平日里臉皮堪比城墻厚的情況實在迥異。 蕭祁嘉覺得這情形,可以找一個的很好的詞形容。 ——惡霸調戲良家婦女。 她就是那個“惡霸”。 被這個想法逗了笑,蕭祁嘉伸過手去,虛虛的勾了一下他的下巴,戚煦也配合地抬起頭來。 蕭祁嘉正待念出那句“給爺笑一個”的經(jīng)典臺詞,眼睛對上那幽深的褐色眸子,陡然陷了進去一樣,連思緒空白了一瞬。 像是睡了一覺,等蕭祁嘉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斜靠在椅背上的坐著,她緩慢眨了眨眼,疑惑看向一旁的戚煦,“方才……那是……” 戚煦半垂了眸子,掩下了眼中的異色,他壓低了聲音,帶著點沙啞的笑意,“小七meimei覺得呢?” 這話是和平日一樣的帶笑的語氣,但不知道怎么透出些壓迫感來。 蕭祁嘉這會兒有點像是剛睡醒,思緒有些迷糊,倒是沒察覺戚煦的異樣,她緩順著戚煦那問題想了想,道:“……是什么武功嗎?” 戚煦神色略奇異地看了她一眼,“為什么這么想?” 蕭祁嘉:……??? 這有什么為什么?不是你讓我猜的嗎?難不成還是“瞪誰誰懷孕”的特異能力不成? 許是蕭祁嘉臉上的無語太過明顯,戚煦頓了一下,忍不住笑出聲,“是武功……確實是一門武功?!?/br> 【妖術??!】 【妖法……一定是妖法!那是個妖怪,他娘就是個妖怪,他也是個小妖怪!】 【我沒有、我可不想這么干!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控制我干的?!就是你?。 ?/br> 【煦兒,這只是一門“武功”罷了,武藝沒有正邪之分……】 他沖蕭祁嘉眨了下眼,笑道:“我管它叫‘心想事成’,我娘留給我的?!?/br> 蕭祁嘉不明所以地點點頭,模糊地心道一句:這名字有夠奇怪的。 戚煦沒察覺的她這腹誹,他定定地看著蕭祁嘉,眼神柔和的有些奇異。 蕭祁嘉總算察覺不對,她揚眉看過去,似是不解,“怎么這么看著我?” 戚煦眨了眨眼,“沒什么,只是覺得……小七meimei今日,格外好看。” 蕭祁嘉:“……謝謝夸獎?” * 茱萸將“煦兒”調離蕭祁嘉跟前的法子,看著進行得十分順利,但實際上嘛…… 戚煦有一萬個法子在蕭祁嘉跟前晃悠,也有一千種辦法讓茱萸改變自己的想法。他這回這么聽話……完全是因為現(xiàn)在的活計,還是有點合他的心意的。 做雜事……也有做雜事的好處啊…… 跟“大小姐”相關的雜事,他還是很樂意做的。 比方說保養(yǎng)保養(yǎng)大小姐平日用的琴啊,收拾收拾大小姐舊時的字帖畫作啊,規(guī)整規(guī)整大小姐的舊物啊…… 戚煦絲毫不覺得辛苦,甚至還想一直做下去。 而且,就算是他用了功法改變了身形,但畢竟是個習武之人,收拾起東西來,還是比那些小丫頭快許多。 這日,趁著難得的好天氣,被茱萸催著去把大小姐的書本字畫拿到院子里曬一曬。 戚煦樂得做這事兒,大包大攬地把事情都包在了自己身上,三言兩語就把本和他一同做這事兒的小丫頭都哄了出去。 只是沒曾想,竟被茱萸看見了。 茱萸看著一個丁點大的小丫鬟的來來回回地在院子里跑來跑去,辛辛苦苦地將拿書本畫軸一個個全都攤了開,一時臉色不大好。 小丫頭間互相排擠的事兒,她當年也經(jīng)歷過,不過當年蕭老還在、蕭府治府極嚴,倒也沒人敢這么明目張膽,但背地里的小手段還是不少的。 如今看煦兒這小丫頭這境況,如何不知道她是被欺負了,但她稍一想想,就知道,這小丫頭被欺負還有自己的一點原因在。 估計是底下人看她把這小丫頭從小姐身邊調走了,以為這小丫頭開罪了她,這才又了這做法。 她想著府里的人也該敲打敲打的,但是還是肅著一張臉過去,稍冷淡道:“怎么一個人做這些?那幾個呢?” 戚煦想起蕭祁嘉先前那句“茱萸是個好姑娘”,忍不住笑,小姑娘確實為人不壞,要不是最開始一口一個“丞相”,他也不至于非得那么急地“說服”對方,還讓小七meimei察覺了異樣。 應了蕭祁嘉的話,不再“欺負”這小姑娘,戚煦也沒食言。只是憑著他那說書都說活了嘴巴,也三言兩語說服了茱萸,讓她相信自己是自愿自己來干的。 眼看著那小姑娘仍有留下來一起做的意思,戚煦不由低低嘆口氣。 ——還是“心想事成”方便一些。 不過,這一下子,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戚煦看著被茱萸展開鋪起來的那封信,微微瞇了瞇眼。 ……父母之命? 是因為這個? * “所以,你到底什么意思?” 戚煦大半夜的不睡覺,趴到她的房梁上講故事。 戚煦講故事確實是很有一手,而且江湖上各種不為人知的八卦也叫人挺感興趣的,蕭祁嘉是挺喜歡聽的沒錯。 但是……她看著已經(jīng)快往西邊偏移的月亮,強忍住要打哈欠的欲.望。 大半夜地聽一堆癡男怨女的愛情故事,她一開始還跟著惋惜感嘆幾聲,現(xiàn)在她只想快點聽完快點睡覺,一點都不想知道結局是女的把男的捅死了,還是男的謀奪家產以后,把發(fā)妻一腳踹開…… 就算是強撐著不打哈欠,蕭祁嘉這會兒還是眼皮一沉一沉的,隱隱約約聽見了戚煦說什么,“父母自是愛憐子女,然婚姻之事若是勉強,常成怨侶?;蛞簧粲簟⒒虿坏蒙平K……” 蕭祁嘉:所以包辦婚姻不可取啊…… 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說出口沒有,只覺得耳邊那道念念叨叨的聲音終于停了,她眼皮漸漸闔上。 戚煦耳力不錯,方才蕭祁嘉那近乎在唇邊的呢喃,還是被他聽了個清楚。 他唇角微微挑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