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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從柜子里取出一支煙槍,倒了點碾碎的粉末進去,拿到燭下過了過。顧鈞只道:“此香有安神助眠之用,我看老爺這陣子多夢,跟太醫(yī)要了幾支?!鳖欌x捧著煙槍來,將香在老爺?shù)谋乔斑^了過。此香和雞骨香不同,有些似檀香的味道,蕭仲孺吸了一口,過了會子,確覺胸口悶氣微微散去,頗是舒坦。顧鈞回到床沿坐著,蕭仲孺緩緩握住他的手心,靜了須臾,方沉道:“……我又夢到她了?!扁x哥兒猜到是誰,卻不點破,靜靜地垂著眸看他。燈火微亮,蕭仲孺瞧著那溫柔的面目,出神一陣,好似癡了,慢慢支起身來,用嘴貼住了鈞哥兒的唇。窸窸窣窣的聲音響了響,眼看帷帳一松,如輕紗一樣垂了下來。紗帳后,顧鈞仍坐在床上,蕭仲孺說:“我醒來見不著鈞兒,心也將停了?!眱扇速N著面兒,唇密密地親著,只聽顧鈞嘶聲道:“心停了人就死了?!笔捴偃嫔焐嗵蛄颂蛩淖靸?,好似那里擦了蜜,手悄聲地伸進那柔軟的衣服里去:“要真弄丟了心肝去,老爺可真會死的?!?/br>就看蕭仲孺的手伸入他褲襠里,揉摸幾回,后慢慢深入進去,鈞哥兒臉上更加臊紅,微微仰起脖子,由蕭仲孺在他玉脖上輕輕啄著。他咬了咬唇,聲音越發(fā)沙?。骸笆裁此啦凰赖?,你勁兒瞎說,我就不、嗯、不睬你了……”旁人素對老爺恭恭敬敬,唯這顧鈞前后如一,只在床笫間調情時別有一種嬌姿,不同于平日里那般。蕭仲孺向來愛他這般,更加倍疼他,以手指取悅了這嬌情兒一番,招惹得鈞哥兒如雨打弱柳般渾身打顫,偶有聲息從齒縫間流出,而xue里三指進出,又摳又戳,淌出的水都洇濕了褲子。弄了半晌,兩人越纏越親,皆都動欲,蕭仲孺溫柔地鈞哥兒身上的衫子褪去,將人放在身下,只看鈞哥兒白白瘦瘦,細腰嫩膚,胸口兩點紅纓,股間毳毛疏疏,男根半硬,會陰處yin香自發(fā),勾得人挑起玉莖來看,就見那嬌弱之處一條縫兒,因生過子了,比起以往似變得窄長,濕津津的,外陰蓬鼓鼓,也是可愛,饒是蕭仲孺看了無數(shù)遍他,都覺這妙牝甚美。蕭仲孺俯就下來,親了一口這處,顧鈞被他逗得極癢,禁不住笑了。蕭仲孺聽到笑聲,心怕不是要被他給化去了,壓下來吻住鈞哥兒道:“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只為博美人一笑,如今……我算是明白了?!眱扇诉谱煊H熱,摸著彼此,那硬邦邦的孽具一下下擦著rou縫,輕輕戳出了好些花液,本當順勢進去采擷一番,蕭仲孺卻起來,由床下取出一個玉匣子。此玉匣子又稱寶盒,看上頭雕的交媾春畫,由此自可猜出里頭擱放著何物。只看他從里拿出個套子來,似羊腸所制,外頭鑲著各種寶石,此yin具名為相思套,用法為套在陽物上,再插進私處,別有一番快活。蕭仲孺戴上羊套,撥開鈞哥兒的rou瓣,那羊套看著厚,不想插進xue里,仍能傳來暖熱,鈞哥兒先是覺著硌人,可當那一個個凸起碾過去時,整個人就彈了一彈,不禁呻吟出來。蕭仲孺瞧他受用,便安心摏搗,鈞哥兒就覺一火熱硬具在身子里來回痛痛碾弄,比以往十倍勇猛,哪禁得住,嘶聲喘喘不止,yin液一下子淌了出來。蕭仲孺一夜里哪只單弄他一次兩次,此下就挪到床沿,跟著就將人一把托起來。兩人換了換位置,鈞哥兒一腳站在腳踏上,另一只屈膝跪在床上,光臀向外撅起,蕭仲孺兩手箍住他的腰肢,陽具深埋到底,抵住了臀眼。顧鈞用手扶在床沿,被他插得鬢發(fā)一下一下亂晃,股間yinjing不住甩動,他便伸手將它握住狠命taonong。蕭仲孺從后摟著他,捏過臉來,壓了壓那翕動的唇:“快不快活?嗯?”鈞哥兒吁吁呻吟,身子搖搖晃晃,腦袋亂點:“好……好快活……”此來糾纏,春風一度,噩夢散去。順德六年末。今年寒冬來得極早,屋里地龍燒著,蕭仲孺斜臥榻上,手里拿著一支煙槍。這半年來,他夜里難寐,入冬之后,頭疾愈重,只有吸了這口方好受一點。盧錄事走進來,就看太傅慵懶地睜了睜眼:“如何?”盧錄事小步走至恩師旁邊,將李永達拒不肯議和之事告訴了蕭仲孺。蕭仲孺早已料到,卻遏止不了怒意,坐了起來,又摔了東西。盧錄事噤聲不語,這一年來,蕭仲孺脾氣越發(fā)難測,便是他也琢磨不來了。蕭仲孺發(fā)完了火,就覺很是疲憊,只覺心悸得很,摸了一下額,竟是出了一頭虛汗。他稍靜下來,末了,卻嘆了一聲:“你是不是覺得,我糊涂了?”盧錄事猛一抬頭,訥訥地說了一句“不敢”。蕭仲孺卻笑了一聲,他本生得極是俊美,這一笑,竟有幾分凄艷。他站了起來,負手走到窗下。昨兒夜里下了雪,一片白茫茫之中,卻有幾處紅艷,原是梅花開了。蕭仲孺望著雪梅,又失了神——他這陣子常常往忘東忘西,好似一下子褪了記憶,想是近來雜事纏身,身子也大不好了。盧錄事滿臉猶猶豫豫,他這些日子仿佛也寢食難安,最后終是將一直藏在心底的話給說出來。蕭仲孺當他要說什么,聽了后卻不以為然道:“我也猜是有鬼,可現(xiàn)在,我的身邊,又有哪個不是鬼?”話已至此,盧錄事也不再遮掩:“大人,小人指的……并非他們?!?/br>蕭仲孺頓了一頓,緩緩看向他。盧錄事原是孤子,為蕭仲孺施手所助,這些年來一直在太傅身邊做個錄事,并不謀求其他更高的官職。三年前,盧錄事剛成家,娶的是蕭家的女兒,蕭仲孺儼然將他視作最親的心腹。蕭仲孺一步步走向他,盧錄事卻已經跪了下來。蕭仲孺俯下身,將手放在他的肩上,喚了一聲:“慶安?!贝四吮R錄事的名諱,只看他顫顫地抬頭,目中無數(shù)種情緒交織,說不清是恐懼亦或已經是視死如歸。蕭仲孺見他如此害怕,面上極是溫和地道:“你老實告訴老師,你究竟知道了什么?“小人……”盧錄事支支吾吾,就好像是有人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然而,他還未來得及開口,突地外頭傳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有人闖進。接到急報時,蕭仲孺臉色變了變——永州失守了。第18章(上)永州為大郡,緊依八關之一的虎門關,虎門關乃全國最重要的關隘,有京城之門戶之稱謂。永州城破,就代表陳朝已經丟了半壁江山。爾今義軍大敗三軍,韓謙于孝成等虎將戰(zhàn)死,蕭太傅失去了左膀右臂,幾乎是大勢已去。這下,義軍要攻入京城,也不過是這數(shù)月里的事情了。然而,蕭仲孺卻不過震驚一時,就命人壓下此事,暫不予外傳,只不過他也深明此事如包不住的火,不過再遮掩一時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