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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困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2

分卷閱讀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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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好像從一場荒謬的大夢中醒來,走到了平靜的現(xiàn)實(shí)里。那些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的幸福,忽然就離得那么近。

我有時甚至?xí)X得奇怪,我是究竟為什么要和那個人糾糾纏纏十余年呢,耗盡所有的青春和熱忱,遍體鱗傷之后,卻仍然一無所得。

其實(shí)我所希望的生活,無非是每天早晨起來可以有一杯牛奶喝,冬天能在陽臺上曬一會兒太陽,孤獨(dú)的時候可以有個人陪我說說話。

這些實(shí)際上是很容易得到的,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遙不可及。

當(dāng)然,唯一的區(qū)別在于,那個坐在客廳一邊看報(bào)紙一邊喝著熱牛奶的人,那個陪我在陽臺上曬著冬日陽光的人,那個……孤獨(dú)時陪我說話的人,都不是我愛了十多年的那個男人。

原來我想要的幸福很簡單,只要想通了,努力了,幾乎都是能得到的。

除了他。

一旦下定決心,想要遠(yuǎn)離過去的世界,走進(jìn)最普通的生活里,就會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加快了播放的速度,我好像沿著一條列車的軌跡在行走,經(jīng)過它的人太多了,即使我之前沒有親身走過,也和走過沒有任何區(qū)別。

一切都是程序化的,開始戀愛,穩(wěn)定關(guān)系,訂婚。

時間過得那么快,沒有一波三折,有的只是她在我身邊溫柔的微笑,還有午夜夢回時,偶爾會夢見的那個離我越來越遠(yuǎn)的少年。

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踏出了那個世界,曾經(jīng)的美好和苦楚都已拋諸身后,不能再回頭了。

我最終是決定和梁舒榕結(jié)婚了。請柬給了那些我生命中來去匆匆的過客,還有那些……我曾以為不會是過客的人。

我至今還記得當(dāng)我把請柬遞給夏志英的時候,那個孩子的眼神。

我曾經(jīng)想過不去請他,但是逃避和隱瞞畢竟不是辦法。而且我知道了程維和他之間的賭注,雖然我不方便明說,但我想讓他清楚,程維這么做全然是在欺騙他。

我不可能成為他們用來打賭的籌碼,這點(diǎn)程維想必也很清楚,只是夏志英太傻,只會那么愣愣地由著程維騙他。

至于程維,他是我相熟的人里,我唯一沒有給請柬的人。說來也是可恥的,我心底竟然有些害怕程維會知道這件事情。大概是顛沛流離那么多年,喪家之犬的習(xí)性已經(jīng)刻入了骨子里。我明明不欠他,卻仍舊本能地畏懼他。

我不想看到他可能會流露的神情,無論是震怒,還是傷心。我都……統(tǒng)統(tǒng)都不想看見。

可他到底還是知道了,紙是包不住火的。

那天是我在紅紗工作的最后一天,我和衛(wèi)風(fēng)最后打了招呼,回到辦公室收拾東西。梁舒榕要去挑婚紗,我打算理好了東西就去九處找她。

程維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我雖背對著辦公室的門,卻仍舊能聽出那個腳步聲是他的。

“祝霖,你出來。”

我和他走到安全通道里,他關(guān)上了防火門,四周驟然暗了下來。他在這片暗淡的光線下看著我,這是我們這些月來第一次面對面地相處。他高大依舊,卻消瘦得厲害,洗燙妥貼的襯衫上染著淡淡的煙草味。

他的香煙仍然沒有戒掉。

“你向衛(wèi)風(fēng)遞了辭職報(bào)告?”他說的雖然是個問句,但是卻是平鋪直敘的語氣。

我想很多事情他要比我清楚的多,也不需要多問這些有的沒的,畢竟他為了留我,曾在過去幾個月做過那么多近乎可笑的事情,包括鎖了我的個人檔案。

于是我抬頭安靜地凝視著他,然后說:“是的,程經(jīng)理?!?/br>
他的肩膀微微顫了一下,隨即咬緊嘴唇,半晌沉默。

我知道如果他還像以前一樣在乎我,那么這樣的稱呼足以傷他很深了??墒俏疫€是說出了口,還是在說完之后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沒有把目光轉(zhuǎn)開。

一切都了斷了,我們結(jié)束了,不是嗎?程維。

我給過你機(jī)會的,我給過你退路。

是你自己不要走。

我們靜了一會兒,彼此都沒說話,最后我打破了沉默:“程經(jīng)理,桌上還有最后一份文件,我要在下班之前把它給處理好,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br>
說完之后,我停頓了一下,見他沒有其他想說的話,便側(cè)身準(zhǔn)備離開。

然而手臂卻在這時被抓住了,他的力氣還是像以前一樣大,有一些蠻橫,但是除此之外,更多的是什么都握不住的絕望。

“小霖,你等一下,我上次在醫(yī)院和你說的……”

我閉上眼睛,沒有回頭,略微顯長的額發(fā)垂落下來。過了好久,我說:“對不起。那是不可能的,程維,我們回不去了?!?/br>
話才剛剛說完,手上突然一緊,就被身后那個男人拽著手臂轉(zhuǎn)了過來,程維掰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看著他。

這個高大霸道的男人此時就像一頭困獸,眼眶微微發(fā)紅,與行動上的強(qiáng)大相反,他的眼底卻是難過受傷的:“……你已經(jīng)不愛我了?是因?yàn)槟莻€……那個女人嗎?”

這么久以來,我一直小心翼翼地隱瞞著他的事情,他終究還是知道了??墒窃谶@一刻,我忽然有些如釋重負(fù)的感覺,大概是被逼到絕路,無路可走,便就冷靜了,也麻木了。

我看著他眼眶微紅的樣子,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這樣無助的神情了,這讓我想起他少年的時候,他還是那么簡單正直,偶爾有些高傲的脾氣,傷心難過都寫在眼睛里,就像他誤以為我打碎了他送我的生日禮物的時候一樣。

我的唇角經(jīng)不住流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程維,你還……記得我們高中的時候,我曾經(jīng)失手打碎的那串貝殼風(fēng)鈴嗎?”

他愣住了,似乎沒有想到我會突然提起這個,手上的動作慢慢松了下來:“……那是……我送你的……”

我輕輕掙開他的鉗制,說道:“很多事情都是無法挽回的,就像你送我的貝殼風(fēng)鈴,不管是不是有意的,一旦打碎,就再也無法復(fù)原了。”

這是我離開紅紗之前,對程維說的最后一句話。

“啪!”

一束手拉彩花炸響,緊接著鞭炮聲此起彼伏,鼎沸喧囂的歡騰踮著腳尖輕快地回旋在T城繁華如夢的夜色中,冒著新鮮泡沫的啤酒,噴射出的香檳,淡青色的爆竹煙霧徜徉在長長的紅毯上,我微微笑著,笑容安靜溫和,仿佛一具制作精良的面具。

隔著歡聲笑語,還有那些落下的淡粉色花瓣,她站在紅毯的那一頭,嬌艷欲滴的玫瑰,溫柔嫻淑的頭發(fā),潔白端莊的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