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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卻是不合時宜。你原就是舅母身邊的丫頭,你代我去看看表妹可好?等她醒了告訴她我晚些再去瞧她。讓她想開些,莫要再做這般事了。” 若夏安慰她似的笑笑,“四娘子要知道了茵娘子這般擔憂她,定不會再想不開了。娘子放心,奴婢這便去?!?/br> 等若夏走后,許文茵才起身來將掛著的披風取下,將其拱起來放在榻上,又拿錦被蓋住,遠遠看過去倒像一個人型。 跨出房門時,對守門的小丫頭交代道:“如果一會兒若夏回來不見我問起來,就說我傷心過度睡下了,吩咐了誰也莫擾我?!?/br> 那小丫頭聞言點點頭應(yīng)了。 許文茵便快步往祠堂走去,想必魏子嫣那頭鬧得很大,一路上竟一個丫頭婆子也沒見著。 祠堂門沒人守,一看,原來只在門上掛了把鎖。 里頭一點聲息也無,四下死寂一般可怕。 許文茵緩步靠近,手輕輕撫上木門,上邊有一層薄薄的塵埃。她知道魏子蘭還沒死,魏子蘭掙扎到今日,可不會輕易就被逼死。 或許是高氏僅存的一絲良知又或者是為了讓這樣看起來更自然而然,才沒有對魏子蘭用強的。應(yīng)當是給了她選擇的時間,要么一輩子在里頭自生自滅,要么一繩子給自己個痛快。 她默了默,往里頭輕聲叫了一句:“魏子蘭?!?/br> 空氣寧靜了須臾,忽地就有什么東西從里邊撞在了門上,銅鎖隨之晃了一晃。 許文茵便接著道:“你知道我是誰,卻不知道我是來做什么的吧。”她一頓,又說:“我是來救你的,魏子蘭。” 我是來救你的。 終于,有一虛弱而細微的聲音從門縫中響起。 她問:“為什么……” 聲音沙啞而低沉,仿若蒼蒼老者,全然沒有了從前的婉轉(zhuǎn)銀鈴。 “魏子蘭,我與你,與高氏不同?!痹S文茵垂著眸子,似乎想從狹窄的門縫中看清門內(nèi)的她,“小人喻于利,我不會為了自己去害人?!?/br> “但此番救你也談不上道義,更不是什么以德報怨。只不過是我實在厭煩高氏這樣的做法,也覺得你罪不至死。生,亦我所欲;義,亦我所欲。我想,我便做了。求的不過就是一個無愧于心?!?/br> 門內(nèi)卻又是一陣沉默。 許文茵知道她在聽,“你覺得自己這輩子受盡苦難,所以最后一定得要一個風光的結(jié)局,如此才不白費你吃過的苦?!?/br> “你是不是在想,國公府嫡女的我說這話實在可笑?” 許文茵自嘲地扯扯嘴角,說來,自己也不過是面上風光罷了。 她緩緩道:“你錯了,沒有人是能真正無憂無慮的。真正的無憂無慮,不在你的家世,不在你的地位,更不在你至今所求的任何事物上。它只在你自己,魏子蘭。” “我說我能救你,是因為我想。那你呢,你機關(guān)算盡,最后連命都沒法自己做主,活著時委曲求全,死了也要為他人做嫁妝。” 許文茵低語著,恍惚之間,又覺得這番話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今日我說這些,是想讓你好好想想。子時,會有人來接你,你若想明白了,便跟他走。從今往后,再別回來。” “你不會有錦衣玉食的生活,甚至會過得連平常人家的女子都不如。你至今所求的東西或許一樣也得不到。從此往后,沒有人會記得你,沒有人會再護著你。將來如何,全憑你自己怎樣想了?!?/br> 她低低道:“魏子蘭,有緣再見罷?!?/br> 整理: 今天更得有點少,因為我要出去快樂吃海底撈了_(ˇωˇ」∠)_ 明天會更3k補上的 ☆、夜月 室內(nèi)蒙蒙水霧,白煙裊裊。 月媚娘掬起一捧水來對蹲坐在木桶內(nèi)的女子笑笑:“臟兮兮的,這換誰都不會信你是魏府小姐?!?/br> 她本意是想努力說句打趣的話,誰想面前這人卻仍是表情木訥,置若罔聞。 月媚娘忍住想咂舌的沖動,亦不再說話,給她洗凈了發(fā),擦干身子,又找了件自己的衣裳扔過去,“把頭發(fā)絞干了換上,我在外頭等你?!?/br> 話里頭已帶了三分不客氣。 可她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那女子有所回應(yīng)。月媚娘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幾番周折下來,此刻耐心耗盡,便不耐煩地一甩袖子,把門重重一帶,出去了。 門口小地瓜正蹲在那木柱子下頭守著,見月媚娘出來,忙迎上去,“媚娘jiejie,如何了?”這進去都快一個時辰了。 誰想他話才說出去半句,月媚娘登時就柳眉一豎,憤憤道:“氣死老子了!” “我的好jiejie,姑娘可不能這么說自個兒!”小地瓜急了,都怪他家爺,瞧瞧,媚娘jiejie學他家爺都學成什么樣了! 月媚娘根本沒把小地瓜的話放在心上,腦子里還在想剛才的事兒,她一想起來就氣得怒火中燒,嘴里喋喋不休:“你說這算什么事兒,我從還沒及笄起就跟著爺。咱們爺打遍西北無敵手,在師門內(nèi)一人稱王稱霸,除了師父誰能管得?。吭蹅儬斶€是未來侯爺呢!我都沒這般伺候過他。她一個小小官家小姐居然敢讓老娘給她當丫頭,還愛答不理,她當自個兒是誰?。坷夏镄列量嗫喟阉龔奈焊郴貋?,這會兒腿還酸呢,狼心狗肺的東西!” 月媚娘這些年別的沒學會,謝傾的嘴皮子功夫?qū)W了七八分。 小地瓜每每瞧見都欲哭無淚。他家媚娘jiejie,江湖人稱第一美人,多少壯士斥重金千里尋來只求見她一面。 早些時候還好,誰能想到之后就越長越歪,越歪越長,如今已經(jīng)歪成這副模樣了呢。 “小地瓜,愣著做什么?”月媚娘念叨了半天,終于停下話頭,轉(zhuǎn)過來看他一眼,“爺交代的我都辦完了,他有沒有說一會兒怎么著?” 謝傾交代這事兒十分突然,她和小地瓜出去采買,回來謝傾二話沒說就招呼上月媚娘一同去了魏府。 誰想竟不從大門走,難怪不帶小地瓜。小地瓜習武好幾年,跟沒學似的,那三腳貓功夫?qū)嵲诓豢叭肽俊e說翻墻了,鉆狗洞都得被卡住。 二人一躍進了魏府,飛檐走壁好一會兒,到了一處寬敞的院子,院子里頭有間屋子,屋子里竟關(guān)著個小娘子。 月媚娘看謝傾的眼神登時就高深莫測了起來。 結(jié)果把人背回來,謝傾甩甩手睡覺去了,她倒忙活了一宿,也沒從謝傾那兒聽說個所以然來。心下十分不平。這會兒逮住小地瓜就一陣盤問。 小地瓜為難地縮了縮身子,“這個……爺沒說?!?/br> “爺沒說?”月媚娘驚了,聲音高了一個調(diào):“什么叫爺沒說?他沒說,那問題可就大了!” 她想得可比小地瓜多。 小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