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了,你看看我需要準備些什么呢?”花氏輕聲問道。 “嬸子,你別著急,暫時不用準備,我先給白大哥把脈看看!”凌沙說完,也不客氣,直接脫了鞋,上了炕,盤膝坐在杜雁冰的身邊把起脈來。 花氏想了想,回屋里給杜氏兄妹倒熱水去了。 二郎就站在炕邊看著,等著凌沙有需要的時候的幫忙。 凌沙一邊把脈一邊觀察了一下白宴冰的屋里,很干凈整潔,東西不多,一個衣服箱子,一個桌子,上面擺放著幾本書,和筆墨紙硯這些東西,兩個凳子,除此,再無其他。 低頭,看著白宴冰因為發(fā)燒而變的有些蒼白的臉色,凌沙默默嘆了口氣。 第97章 097:凌沙第一次出診(九更) 輕輕的,凌沙按上了白宴冰的脈搏,良久又換了另一邊,最后,凌沙伸手摸了一下白宴冰的額頭。 脈象浮而緊,面色發(fā)白,額頭guntang,看他蓋著大厚被子還有點縮成一團的樣子,這就是淋雨后的風寒表癥。 凌沙皺了皺,昨日上午淋了雨,昨晚沒發(fā)燒,今日才發(fā)燒,應該是趕車回來時出汗了或者是又吹了風所致的復癥。其實,這樣一來,并不如首日好治,這已經(jīng)屬于隔日寒癥了。 凌沙閉上眼,讓自己冷靜下來,腦子里過著師傅教過的一些表癥的治療方法和藥劑配方。突然,他的腦中響起了今晚在家里看到的師祖?zhèn)飨聛淼哪菚锏膸讉€治表癥的法子,要不試試? 她覺得,那個法子,倒是會比師傅以前教自己那種溫和的法子更好一些。 希望白大哥能扛的住。 決定好,凌沙快速的打開針盒,轉頭對二郎道:“二哥,你也上來,幫我一下。” 二郎趕緊脫了鞋上炕。 “你幫我把白大哥擺的放平,小心他手動,我?guī)退?。”凌沙輕聲道。 這時花氏進來,也不敢說話,把水杯放下后,就輕輕的站在炕邊憂心忡忡的看著。 二郎依言,把白宴冰擺的放平,白宴冰似乎感受到二郎的手上的溫度,還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凌沙知道,這是高燒的人遇到?jīng)鲆恍┑臇|西時的正常反應。 看著花氏來了,凌沙知道她擔心白宴冰,跟花氏要了一個干凈碗,在碗里倒了一些她帶來的水袋里的酒,放進去幾根銀針,消消毒。 接著,她拿起來輕輕的揮了兩下,不再猶豫,依次穩(wěn)穩(wěn)的扎入了白宴冰兩手的合谷xue。 見白宴冰沒什么反應,凌沙慢慢的擰了一下針后,又拿起兩根小針,去快速的刺了一下兩手上的商陽xue和關沖xue。 等了一下,見白宴冰眉毛微微的動了一下,凌沙又去刺雙手的十宣xue。 “嘶......”等她刺到右手的無名指時,白宴冰清醒了過來,并且輕呼了一聲。 凌沙嘴角一勾,收起了銀針,沒再刺,而是看向了白宴冰,輕笑:“白大哥,你醒了,你可是把嬸子嚇壞了!” 白宴冰從睡在炕上就一直覺得昏昏沉沉的,后來覺得渾身冷,冷的他想鉆到爐子里取暖,可是自己就是動不了。卻不想,被一陣針刺般的疼痛痛的他意識瞬間清醒,這才醒了過來。 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凌沙,白宴冰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三更半夜的,杜姑娘怎么可能在自己的炕上? 直到凌沙的聲音傳來,白宴冰才徹底的回魂,眼前的杜姑娘,是真的! 見他愣怔的看著自己,凌沙又輕聲的問道了一遍,“白大哥,你現(xiàn)在感覺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嗎?” “杜姑娘?你怎么在這里?”白宴冰聲音有些暗啞,低聲問道。 “你發(fā)燒了,還昏迷不醒,嬸子嚇壞了,去請我?guī)煾担上煾岛茸砹?,只能我來了!”凌沙三言兩語給他解釋完了。 白宴冰神情一頓,默默的嘆了口氣,心里有些郁悶,也有些歡喜。 郁悶的是自己這么無助不堪的樣子被她看到了,歡喜的是沒想到下午才分開,本以為一段時間見不到她了,沒想到晚上就又見到了她。 “渾身覺得冷,頭痛,身上像是被鞭打過一樣的痛?!卑籽绫诹枭车闹币曄?,默默的把自己此時的感受說了出來。 凌沙聽完,點了點頭,再次把上了他的左脈,同時又問道:“大厚被子蓋著,有出汗的感覺嗎?” 白宴冰搖了搖頭。 凌沙摸完脈,順手用手背去感受了一下他的手上的溫度,和剛才一樣,此時,凌沙已經(jīng)心中有數(shù)了。 她轉頭對花氏道:“嬸子,您不用擔心,白大哥只是淋了雨,染了風寒,我給扎完針退熱了后,配一方藥,喝三天就好了?!?/br> “好,好!”花氏聽白宴冰沒事就放下心來了。她沒想到這小丫頭才學了兩個多月,竟然就這么厲害了,扎了幾針就讓兒子清醒了過來,這絕對是得了李大夫真?zhèn)髁恕?/br> 接下來,凌沙又擰了一下白宴冰兩手上合谷xue的針,慢慢的拔了下來。 “嬸子,弄小半盆溫水過來可以嗎?”凌沙問花氏。 花氏點頭,趕緊去準備了。 然后,凌沙拿出最小號的針,再次點刺了一遍白宴冰的關沖和商陽xue,這一次,她扎的比較重一些,以出血為宜。 等她都扎完,花氏也端著水回來了。 “我去寫藥方子,二哥你給白大哥擦洗一下身上,主要擦洗額頭,頸部,腋下,手心腳心和手腕處,記得反復的擦,為的是退燒。”凌沙說著話,拿起帶來的水袋,把里邊的酒往溫水里倒了一些,估摸著大概有百分之三十的濃度,然后對二郎道。 二郎點頭,接過花氏遞上的布巾,按著凌沙說的部位給白宴冰擦拭了起來。 白宴冰有些尷尬,沙啞著聲音不好意思的看著二郎,“要不,我自己來吧?” 凌沙搖了搖頭,“你躺著吧,起來怕你頭暈!”發(fā)燒厲害了,會頭暈,而且,他的體質并不好。 這個時代也沒有溫度計,不知道他現(xiàn)在燒到了多少度,以凌沙以往的經(jīng)驗看的話,應該有三十九度左右。 這個時候,就得物理降溫和藥物一起進行了,不然怕再升高,就容易燒壞腦子了。 “二哥,記得被子還給蓋著,別讓著了風?!绷枭秤謬诟懒艘宦?,坐在了白宴冰的桌前,看著桌上的筆墨紙硯,深吸了口氣,開始寫藥方。 “要用哪個方子更對癥呢?”凌沙心里思索著,又回頭問道:“白大哥,你喉嚨疼或者發(fā)干嗎?” 白宴冰試了一下,輕聲道:“有點干疼,有點發(fā)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