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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明白了!”凌沙點頭,低頭開始刷刷的寫起了方子。 麻黃三錢,桂枝兩錢甘草兩錢,杏仁三錢,生姜兩片,大棗四個,石膏六錢 此方名為大青龍湯,解表方,主治惡寒發(fā)熱,身疼痛,無汗煩躁,脈浮緊。正對癥白宴冰的病癥。 寫好后,凌沙又一一核對了一下,此方麻黃為君藥,主發(fā)汗解表,尤其是人在高熱時最有效。但要是出汗后,此方就不能用了,所以,凌沙想著,先配一副吧,如果一副藥能讓他排汗后,就換藥。 再次看了一下方子,凌沙暗自點頭,嗯,完美! 確定了藥方?jīng)]有問題后,凌沙放下了筆,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第98章 098:白秀才是凌沙的第一個病人(十更) 二郎一邊給白宴冰擦拭著退燒,一邊回頭看著正在寫方子的自家小妹,心里很自豪,這是自家妹子,如今不僅識字了,還會寫字了,也能給人治病了,真好! 凌沙的毛筆字是以前自己就會寫的,只不過寫的不好而已。跟了李大夫后,沒事時,除了認草藥,就是練字抄藥方,還別說,她的字體練的好看了很多。不過,她的字,就是方方正正一筆一劃寫的,就像是用粗鋼筆寫出來一樣。 凌沙寫好后,又去看白宴冰,見他此時又閉上眼睛睡去了,就坐在一邊給他把脈。 隨后她又去輕輕的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好在熱度降下來了一些,雖然摸著還是熱,但感覺應(yīng)該是在三十八度或者三十七度五左右了。 又等二郎擦拭了幾遍后,凌沙點了點頭,“可以了,二哥,你跟我去師傅家配藥吧,嬸子你還得連夜熬藥給白大哥喝上,估計明日疼痛和發(fā)熱的癥狀就會徹底的緩解了。這個水袋就留在這里,如果半夜白大哥再發(fā)熱了,就依我剛才的方法,半盆溫水,倒一些酒進去給他擦額頭和手心腳心脖頸處即可。” 凌沙跳下地,沉聲對花氏道。 花氏趕緊應(yīng)聲,“好,好!” 聽到凌沙的話,白宴冰突然睜開了眼,怔怔的看著她。 這時二郎已經(jīng)下了地,去院子里倒水去了。 凌沙與白宴冰對視,詫異,輕聲問道:“怎么了白大哥,你還有什么不適的地方嗎?” 心里,凌沙則是偷偷的道,白大哥剛才睜開眼的樣子,怎么給自己一種很無助,小可憐的感覺?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白宴冰趕緊閉上了眼,心里狂跳了幾下,剛才迷迷糊糊間,他竟然夢到她要離開自己了,嚇的他趕緊伸手拉住了她。 可睜眼的瞬間,看著凌沙清亮的雙眸,他知道,自己做夢了,還做的是關(guān)于凌沙的夢。 他怕泄露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趕緊閉上了眼。隨后,他又睜開,默默的看著她嘶啞著聲音道:“凌沙,謝謝你!” “沒事,白大哥好好養(yǎng)病,晚上嬸子熬好藥后,記得喝一頓,明早再喝一頓就會好多了。咋樣,現(xiàn)在有沒有覺得身上暖和了一些?” “嗯,不那么冷了,有點出汗了?!卑籽绫馈?/br> “嗯,那就好,有出汗,就說明表寒在往外散,你記得,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再著涼,就連大小解也盡量別去外邊了,盡量在屋里,別再著風了,尤其是身上有汗時?!绷枭秤謬诟赖馈?/br> 白宴冰被凌沙的話說的老臉一紅,大小解也在屋內(nèi)?咳咳! “嗯?”凌沙見他不答應(yīng),好奇的看他。 “好!”白宴冰最終輕聲應(yīng)了一聲。 “行,那我就跟二哥去師傅那取藥了?!?/br> 說完,凌沙又看向了花氏,微笑道:“嬸子,謝謝你們信任我,讓我給白大哥看病。我學醫(yī)幾個月來,白大哥是我第一個獨立診斷的病人,如果白大哥這幾天還有什么不適的癥狀,記得及時來找我?!?/br> 花氏聽完一怔,隨即笑了笑,“杜姑娘謙虛了,你診病時,一點看不出來是個初學的大夫,既然李大夫收你,說明你肯定是個聰明的孩子。應(yīng)該我們謝謝你,不知今日這診費和藥費怎么算呢?” 凌沙一聽,笑了,趕緊擺了擺手,“診費不要的,我也通過第一次給病人診病,學到了不少的東西,沒出師之前,我都不會收診費的。藥費的話,等白大哥好了再算吧!對了,嬸子,多給白大哥喝溫水?!?/br> 花氏忙點頭。 囑咐好后,凌沙就收好藥方子和自己的針盒跟著二郎離開了白家。 花氏一直把他們送出了大門外。 屋內(nèi)頓時安靜了下來,白宴冰抬起手,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腕,心里思潮萬千! 剛才他本想對她說一句謝謝的,可話就是卡在喉嚨里,沒說出來,他怕二郎或者自己娘看出什么或者說出什么不適的話。 今日,她摸自己的手了! 今日,她給自己診病了,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病人! 想到此,白宴冰不由的心情好了起來,驅(qū)散了因為知道自己生病心里升起的那絲陰霾。 相信不管到什么時候,凌沙心里永遠會記得自己這個對于她來說是第一個病人的人吧! 越想越美的白宴冰突然覺得身上有些熱了起來,他正要掀開被子晾一晾,又想起了凌沙臨走時的囑咐,只能又靜靜的不動了。 “心靜自然涼,心靜自然涼......” 他心里不斷的念叨著這句話,也不敢隨便亂動,生怕再著了風寒,卻不想,竟然慢慢的又睡著了。 花氏送完凌沙和二郎回來,見白宴冰又睡著了,有些擔憂,上炕摸了一下,確定沒有之前燒的厲害了,而且額頭上好像有一層薄汗,知道凌沙的這番診治起了作用,心里放心了,這才悄悄的去了院子里,掌起一盞小燈,開始生火打算給白宴冰熬藥。 凌沙回了李大夫的院子準備配藥,李卓陽聽到動靜過來了,見到是凌沙回來了,放下一直擔著的心,問道:“咋樣,什么病?” “是昨日淋雨著了風寒,我已經(jīng)給扎針排汗瀉熱了,燒也已經(jīng)退下來了,但是怕半夜再燒起來,得回來給配藥,晚上連著喝上,我才能放心?!?/br> 李卓陽點頭,畢竟凌沙這是第一次給人看病,能這么鎮(zhèn)定,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行,那你配吧,爺爺沒事了,剛才我已經(jīng)喂的喝了半碗葛根湯,這會睡的挺安穩(wěn)的。等他醒來,我會跟他說今晚的事情。” “嗯,沒事就好,卓陽哥回去睡吧?!绷枭痴f了一聲,拿著藥方子進了藥房開始配藥。 她先給配了一副藥,打算明天看看情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