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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脈在他指間突突跳動著,緊張得像是戰(zhàn)鼓的鼓點,他對向小園說,“……那他的命呢?”向小園趴在地上,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在乎他?”何自足和沈伐石俱是一怔。向小園勉強掙起身來,雙膝跪地,仰頭看向沈伐石:“殺啊,你殺了他,我就催動長安體內(nèi)的咒符?!粋€他換一個長安,你覺得這個買賣劃算嗎?覺得劃算你就做!”他沖著沈伐石張開了雙臂:“你還可以連我一起殺啊?!毕蛐@的臉上漾出了瘋魔了似的病態(tài)微笑,“殺了我,我和長安一起死!他是我的仆人,他連通的是我的血脈!你的樹現(xiàn)在是我的了!”向小園猖狂的模樣令沈伐石臉色急速轉(zhuǎn)冷,但他還未做出任何反應(yīng),就感覺懷內(nèi)傳來一陣詭異的躁動。他頓覺不妙,反手一掌將何自足推了出去,何自足面朝下摔在地上,卻根本顧不得自己,膝行著朝重傷的向小園爬去:“小園!”……沈伐石看向了那趴伏在地上的人,難以置信。他剛才竟然是想引爆自己的金丹,跟他同歸于盡!自爆金丹,需修道之人親手一根根斷絕其他靈脈,將所有的靈流匯聚在丹田處,不斷沖擊金丹,直到金丹爆炸為止,而修士自爆金丹,必死無疑,所造成的傷害也是極大的,何自足雖說妖力不如沈伐石,但他這一爆,距離他最近的沈伐石必然變成廢人!——他在用命去救向小園。向小園卻什么也看不到,他只知道何自足不知怎么擺脫了沈伐石的轄制,他抬起臉來,沖沈伐石所在的方向詭譎一笑:“……沈伐石,你看一看你背后啊?!?/br>沈伐石覺得后頸一冷,可是他剛才被何自足振蕩的靈力沖得有些靈力不穩(wěn),身上又沒有多余的法器,只能揮手去擋。他的反應(yīng)稍稍慢了些,因此,當(dāng)一圈藤蔓毒蛇似的纏上他的手腕時,他甚至沒來得及調(diào)集法力去將那藤蔓凍結(jié)。藤蔓上生出的銳利倒鉤上沾滿了毒液,毫不留情地注入了他的體內(nèi)。沈伐石的半邊肩膀登時失去了知覺。他回過頭去,長安不知何時已經(jīng)飛離了那片死水孤島,立在岸邊,手臂化作了一片片虬結(jié)的藤蔓,宛如萬蛇出洞,朝自己蜂擁涌來。向小園勉強抬起還在冒血的肩膀,在空中畫了一個簡單的法陣,朝自己額心一點,對失去心智的長安下令道:“長安,給我殺了他!如果你殺不了他,你就自盡!”沈伐石眸光一縮,還未等他做出反應(yīng),長安就朝他直撲過來。沈伐石倒退一步,未被困住的左手一抬,用靈力將長安封鎖在了原地。“長安!”然而一聲呼喚并不能夠?qū)⑺麖南蛐@構(gòu)筑的迷夢中喚醒,他的眼里漫溢著可怖的黑光,恨不得用那抹光把眼前的沈伐石整個吞噬下去。沈伐石咬緊了牙關(guān):“長安!”長安聽不見他說的話。現(xiàn)在的長安完全是一頭被激怒了的兇獸。他盯著沈伐石,機械地重復(fù)著向小園的指示:“……殺了你,不然就自殺?!?/br>在長安和沈伐石膠著在一起時,何自足趁機背起向小園,踉蹌著朝密室外拔足狂奔。“給我站住——”沈伐石想要把向小園拉回來問個究竟,然而他剛剛騰出一只手來,長安就糾纏了上來,眸間死氣沉沉:“你的對手是我?!?/br>沈伐石二話不說,一道挾裹著靈力的掌風(fēng)扇過去,長安就被打得踉蹌幾步,一頭栽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沈伐石根本沒打算把長安當(dāng)做對手,他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向密室外。密室外滾了一地的新鮮菌菇,明顯是何自足采了蘑菇回來,發(fā)現(xiàn)二人已不在房里,才一路尋了過來。然而現(xiàn)在一人一妖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從向小園體內(nèi)流出的鮮血也在滴滴答答地延伸直洞口處時消匿了蹤跡,整個妖窟在短時間內(nèi)竟然撤得一干二凈,就連一個小妖也沒剩下。沈伐石在洞府內(nèi)遍尋一圈,終于確定無果之后,咬牙抱著頭屈身蹲下,熟悉的頭痛感海浪似的撕咬著他的頭顱,將他的眼睛變得血紅一片。……是我害死了三昧?是我?作者有話要說: 【頂住我的鈦合金鍋蓋】第81章再生(二)何自足背著向小園,數(shù)十個小妖翼護著他往前狂奔。因為靈力的過度消耗,何自足的嘴角已經(jīng)有血線滲出了,可他仍然咬緊牙關(guān),往前飛奔,眼淚憋在眼眶里,硬是忍住了沒往下掉。從向小園肩膀血洞里流出的血就像是熔巖一樣灼燙,燒得他渾身發(fā)抖:“小園,小園你撐住!你千萬別睡……”疼得有點頭暈的向小園不耐煩地:“你瞎叫喚什么?”何自足頓時如獲至寶,不停地念叨:“你,你多罵我兩句,總之就不要睡著……萬一睡著就醒不過來了!”向小園被他吵得頭疼,把頭抵在他背上,不理會他的鬼叫。好容易跑到了個安全的地方,那些小妖跟不上何自足的腳程,都被落在了很遠的地方。何自足挑了塊干凈的地界,把向小園安置在上面,動用法術(shù)小心翼翼地清潔起他的傷口來。他一邊包扎一邊低聲抽泣,惹得向小園心煩意亂:“我都沒哭,你哭什么?”何自足理直氣壯地:“我心疼!”向小園一個倒噎,索性閉了嘴,軟在他懷里一聲不吭。“小園,咱們不管他們的事情了行嗎?”簡單替向小園處理了肩部傷口的何自足眼巴巴地盯著他,“算我求你了……”向小園沒說話。“小園?”向小園的沉默讓本來做好了被拒絕準(zhǔn)備的何自足精神大振,他親了親向小園被血沾污的臉,鼓勵地看向他,希望從他嘴里聽到一個好消息。——他的洞府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只要向小園不再想著別的人,他可以從頭再來,再給他打下一個安安穩(wěn)穩(wěn)的宿陰山。向小園就在何自足的懷里一點點軟化下來,漸漸地,一座冷靜的城堡潰散成了一灘流沙。他顫抖著伏在何自足懷里,呼吸越來越急促:“憑什么……沈伐石他憑什么,三昧爹爹憑什么這么愛他……”何自足原本放松下來的表情隨著他氣喘的加重而漸漸緊繃起來,他慌得不停揉弄向小園的胸口,對姍姍來遲的小妖吼道:“藥!快點兒!主上的藥!”一枚丹藥喂下去,向小園的痙攣好了些,他仰面躺在何自足懷里,玻璃珠似的雙眼靜靜地漾滿了淚。何自足不敢動他,生怕把他眼里的水霧打破。如果這樣的話……如果他哭出來了的話,他還是會心軟,還是會照他媳婦的要求去做。而在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