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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他坐起身子,借著微弱的月光查看了一下受傷的地方,還好,只是破了些皮,只要不碰到就好。想到之前從千代流殤那偷來的藥,他換了藥又在傷處抹了一遍,果然清涼的感覺舒適了許多,他還清晰地記得上次身后那處也僅僅用了兩天時間就痊愈了,想來這次也不差。望向窗外,夜空闌靜,記憶歸千塵,往事已如煙,上一輩子的事情在十幾年的光陰消磨中已越來越淡,能記得的人和事只有那幾件刻苦銘心的。尋隱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那位背叛友情的人已經(jīng)不那么記恨了,雖然偶爾塵封的記憶會開啟,可是心中除了平靜剩下的就是慶幸了。------------------------------------------------------------------------------尋隱被靜司那三個字“做多了”給噎住了,他反復(fù)想想自己的癥狀以及他和千代流殤愛愛的次數(shù),臉?biāo)⒌木颓嗔耍棠痰?,自己糾結(jié)了半天,原來罪魁禍?zhǔn)走€是那個混蛋啊。當(dāng)夜,千代流殤沐浴完,批了一件白衣就爬上了床,他看著用被子將自己裹成蛹狀的尋隱問:“這是怎么了?”“哼!”悶悶的聲音從被中傳來。千代流殤也習(xí)慣了他的小脾氣,蓋了另一床被子安心的睡下了。尋隱等了半天,身邊早沒了動靜,他鉆出被窩,看著睡著的千代流殤剛想一拳頭揍下去,就看到那張如玉的臉上安詳寧靜,散發(fā)著誘人的魅力,他想都沒想就吻上去了。于是,第二天,靜司看著一臉菜色的尋隱說:“師弟……注意節(jié)制??!”流殤惻隱卷二彼岸消,江湖血染第六十九章喜歡男人章節(jié)字?jǐn)?shù):1871重新趴回床上,尋隱卻沒了睡意,他睜著眼睛回想這一路的所見所聞,他從小就聽說清玄皇朝繁榮昌盛,他當(dāng)時還嗤之以鼻,覺得一個古代毫無科技的地方能昌盛到哪去。可如今,他改觀了不少,雖然沒有高樓大廈,沒有汽車飛機,可是他所過之處,百姓無不安居樂業(yè),豐衣足食,似乎并沒有以往史書上記載的吃不飽穿不暖的情況。這個世界不是中國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朝代,尋隱想,他估計是來到另一個時空了,這樣的經(jīng)歷實在太神奇,以至于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一路行來,他聽得最多的名字就是千代流殤,若是遇上江湖人士,他們總喜歡拿千代流殤這位武林后起之秀做話題,千蜃閣閣主,那是何等的高位?若遇上平民百姓,他們也喜歡談?wù)撉Т鳉懘髷″肺醯呢S功偉績,征戰(zhàn)沙場三年,千代流殤戰(zhàn)功無數(shù),那遠(yuǎn)播的名聲是靠著鮮血與狠戾一步步疊加的。到哪都是千代流殤的影子,尋隱有時候真想上前掀了他們的桌,大吼一句:“不準(zhǔn)在老子面前提起那個混蛋!”那個混蛋此刻在干嗎呢?尋隱腦中浮現(xiàn)出千代流殤的模樣,挺拔的身姿,俊美的面容,那朵艷麗的花印,以及那雙深情款款看著他的眼眸。那顆紅色的眼睛真的很特別,前世尋隱見多了外國人,各色的眼眸中似乎沒見過紅色的,看來千代流殤那眼睛果然還是病態(tài)造成的。他還記得那人身上的溫度,冰冷中帶著溫柔的聲音,還有那一身令人無法忘記的傷痕,外人只知道他擁有高深的武學(xué)修為,豐富的軍事才華,卻無人知道他的以往。想著想著,尋隱的耳中似乎能聽到千代流殤喘息的聲音,還有那一句句專制霸道的話語,這一切的一切最終化為兩個字:等我!晃晃腦袋,尋隱讓這些煩人的思緒拋開,旅途的疲憊讓他又有了睡意,窗外偶爾響起幾聲犬吠蟲鳴,給靜謐的夜增添了一點生氣。在客棧住了兩日,尋隱才覺得身上好過些,三人坐在客棧的二樓啜著酒,吃著小菜,聽著賓客們的八卦,倒也愜意。對上對面燃祭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尋隱翻了翻白眼,不就是受了點皮外傷么,至于如此鄙視他兩天么?“我說燃祭啊,你也二十好幾了吧,怎么還是單身一人呢?老左就沒給你介紹個對象?”尋隱挑起那雙泛著粉色的桃花眼,斜著燃祭問道。“少主,屬下今年剛過二十,不過是二十又一罷了,況且,師傅他老人家也不敢給我找!”燃祭淡定如常地吃著小菜,絲毫不覺得這個自己已經(jīng)是大齡青年了。“咦?為什么?”尋隱沒想到會是這種答案,疑惑地問,他上下打量著燃祭,暗暗猜測難道這人有疾?。?/br>“因為……我喜歡男人!”燃祭語氣平平地敘說,絲毫不管在場的尋隱師兄弟倆聽到這話時那一臉的詫異之色。“噗!……”尋隱將一口酒噴灑出來,然后定定地看著燃祭,他沒想到這個時代竟然有人能如此直白地說出自己喜歡同性的話,雖然這話要是放到前世也算不了什么。“那你有喜歡的人沒?”尋隱想到自己和千代流殤的糾葛,突然對燃祭生出了一點好感,就好像在茫茫人海中突然找到一個同類一般,可是他媽的,他怎么會是同類?“少主想知道什么?還是說……您……看上我了?”燃祭眼中迅速閃過一絲憂傷,很快恢復(fù)自然,還能調(diào)侃尋隱。“滾!老子我喜歡的可是軟綿綿的女人,誰要你這個硬邦邦的男人?”尋隱再重點掃了燃祭一眼,腹誹:就算要選,他也選千代流殤啊,人家那相貌,真是一等一的沒話說。燃祭但笑不語,一邊的靜司卻被二人的對話嚇呆了,一個從小在遠(yuǎn)離塵世的山谷中長大的孩子,別說同性相戀,就是男女之道他也不敢說出口,他垂下頭,灌下一口酒,同時將剛才那條驚人的消息吞下肚子里。---------------------------------------------------------------------------“唉,燃祭啊,你為何偏偏只中意男子呢?”木璟一臉悲傷懊惱地看著燃祭,顯然對于燃祭喜歡男人這件事很不忿。“師傅,心之所向,性之所選,這是天生的,徒弟也無力改變!”燃祭絕不會告訴他其實他是因為后天的遭遇才有此變化的。“唉……那,你就努力找一個能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