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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不濟,才沒法繼續(xù)照顧你?!?/br> “要我相信也行,但要我皇額娘親口說,要我視容妃為庶母,我才肯認(rèn)?!?/br> 圖佳一想,雖然這事難辦,但也是個標(biāo)本兼治的法子,遂決心一試。 “好,我今日便想方設(shè)法去探望你皇額娘,若是她點頭讓容妃代為照顧你,我便拿了她的信物來找你?!?/br> 福元不置一詞,也不回身。 圖佳郡主無法,也不敢驚動旁人,索性獨自往皇城西北邊緣去。 守門的人見過圖佳郡主,先頭不肯放她進門,可圖佳郡主將□□賜給她的一方翔龍玉玨亮了出來,終是闖了進去。 那木都魯氏數(shù)月沒能見天日,身體日益衰敗,全憑著每日的人參鹿茸養(yǎng)著一口氣,冷不防見到張嫂過來,險些激動得從床榻上折下來。 “快勿動了。你這身子骨,怎么越發(fā)清減了?”彼時風(fēng)光無限的皇后娘娘,如今竟已形容枯槁,脫了人形一般,縱圖佳郡主鐵石心腸慣了,也難免有些酸澀。 “嫂子,來,看我了,是皇帝的,意思,嗎?”一句話斷斷續(xù)續(xù),仿佛一口氣上不來,就要殞命。 “我剛從景仁宮過來,大阿哥說想念皇額娘,我代他過來看看?!?/br> 皇后聽聞大阿哥如今住景仁宮,大驚失色,拼著全力捉緊圖佳郡主的胳膊:“你說什么?大阿哥,搬出了,毓慶宮?” 一邊說著,氣息都喘不勻。 圖佳郡主趕忙伸手替她在背后順氣。 “你先別急,不是你想的那樣。前些日子逆黨攻進了紫禁城,損毀了不少宮室,以養(yǎng)心殿和毓慶宮尤為嚴(yán)重,是以福元才臨時搬去景仁宮?!?/br> 皇后這才松了一口氣?!斑@就好,這就好?!?/br> 圖佳氏見皇后如今的慘狀,有些不忍說起后宮里的局勢,可為了讓大阿哥能接受容妃,又不得不狠下心。 “我今日來,還有一件大事,同你商量?!?/br> “可是福元出了何事?” “算是吧,你在此間養(yǎng)病,外頭的事多有不知,如今,成妃因日前退敵救駕有功,已經(jīng)正式被皇上冊封為當(dāng)朝貴妃,皇上另有意封三阿哥為璽親王,但被海佳氏婉拒了?!?/br> “你說什么?皇上他,怎么會如此糊涂,未立嫡長,而先封王?這,是要,把我的福元,擺在何處?” “如今海佳氏做大,你又要養(yǎng)病,咱們大阿哥連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甚是可憐呢?!?/br> 皇后怔忪了一會兒,目光漸漸清明起來:“嫂子,有話,你直說吧?!?/br> 圖佳郡主面上稍有尷尬,還是決定把利害關(guān)系講明:“你也知,容妃會入選進宮,是太后的意思??倸w她姓郭絡(luò)羅,和太后,和我,都連著親。別的我不敢擔(dān)保,但若由她日后來輔佐扶持大阿哥,定然會全心全意,不會生了貳心。” 皇后沉默良久,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我在這矮檐之下,日日盼著咱們大阿哥過得如意,天熱怕他中暑,天寒憂他著涼,便是入了夢,也是他在上書房讀書的模樣。這般懷胎十月的辛苦和慈愛,豈是一個毫無瓜葛的兩姓旁人可以領(lǐng)受的?你們都盼著我死,盼著旁人享了我身后的尊榮,我就是吊著這口氣,也不會讓你們?nèi)缫?。?/br> 說完,別過臉,不再言語。 圖佳郡主正為難,如何騙了她吐口,外頭一個眼生的宮婢來敲門。 “皇后娘娘,該服藥了?!?/br> 皇后本是臉朝著里,聞言卻似久旱之人得遇甘霖,不僅將頭轉(zhuǎn)過來,甚至主動把手伸向那宮人來的方向。 圖佳沒有在意,還要趁機勸說幾句,皇后卻似惡狗撲食一般,不問那湯藥是冷是熱,咕嘟咕嘟幾口,悉數(shù)咽下。 隨著藥碗被宮婢接過去,皇后再次轉(zhuǎn)身朝里,不理會人。 不過奇怪的是,她的身體似乎被什么力量牽動著,一直抖動個不停,口里也哼哼呀呀不知所謂。 圖佳感覺有什么不對,叫住了退出屋的宮婢:“皇后娘娘服用的是什么藥?用了多久?為何作此反應(yīng)?是哪位御醫(yī)給開的方?” “奴婢只負(fù)責(zé)給皇后娘娘端藥,奴婢什么也不知。” 說完,匆匆忙忙退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上帝視角提示:姝菡并不確知皇后在幽禁期間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她相信,隨著她冉冉升起,太后和容妃必定急著讓皇后殯天,好給容妃讓路,所以姝菡才會故意慫恿圖佳郡主和皇后與大阿哥接觸。 ☆、【殘喘】 001 幾日輾轉(zhuǎn)而過, 圖佳郡主每日依舊會到永壽宮“協(xié)助”姝菡理事。每日出宮前也定然要去太后那里小坐,無外把姝菡的種種表現(xiàn)匯報給稱病不出的太后知道。 而那一日去見皇后碰到的可疑情況, 圖佳郡主卻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始終沒有和太后提起。 “臣婦看海佳氏做起事來有板有眼,不急不躁,還真有那么點樣子, 縱使是皇家的公主冷不防坐上那個位置, 也不會如此妥帖的?!?/br> 太后聞言面色不大好看:“是不是她背后有什么幫手給她捉刀?還是有什么事,是在暗中cao作,你并不知曉?” “縱使臣婦沒有留意, 那素蘭每日幾乎與海佳氏形影不離,總不會錯漏過什么吧。不過我聽說, 海佳氏她,竟是個讀過書的, 看的還不是女戒女訓(xùn)之類, 而是涉獵頗廣,不拘史學(xué)、兵書還是禮法,幾乎談起來, 都頭頭是道,這一點倒是讓人意外?!?/br> “竟有此事?其母在宮里也沒聽說有什么大才,其父也是個地地道道的武夫,怎么會如此費心她的學(xué)問?” “臣婦也想不通,又或許是,她天賦異稟, 精鉆于此,是以家中才有意培養(yǎng)?” “這件事我記下了,你再仔細(xì)想想,她理事這幾日,當(dāng)真是挑不出半點差錯?” “若是有,臣婦定然早就報過來了,實在是,無錯漏可尋。宮舍修繕?biāo)o著養(yǎng)心殿和毓慶宮,沒有偏頗不公;遷宮之事又盡可能征詢后宮諸人的意見,也未引發(fā)任何不滿?!眻D佳仔細(xì)想想,又言:“若非說她有什么不同尋常的做法,那便是在選秀一事上。” 太后神色凝重,“選秀之事,她如何辦了?” “按說,小選的秀女,皆是由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