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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你先去回去,我洗個手就來?!碧栈苷f。 苗苗走了之后陶卉一個人站在洗手池旁,被NG了兩次,陶卉心里其實是緊張的,她不斷回憶青挽的經(jīng)歷,醞釀著情緒準備一會兒重新拍戲。 “咔噠”,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了。 陶卉回眸,看見了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和青色寬大衣袖。 劇組條件有限,洗手間不是臨時搭建的已經(jīng)算是條件好了,里面兩個小間,象征性地寫了男女,但洗手池是共用的,韓不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沒什么稀奇的。 除了拍戲狀態(tài)下,陶卉看見韓不羈都是條件反射地想跑。 她剛一動,韓不羈也動了。 他反手鎖上了洗手間的門,靠在門板上,慢悠悠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唇邊。 一個噤聲的“噓”? 陶卉警惕地看著韓不羈,總覺得他那副似笑非笑的狗樣子,像憋著什么壞水。 果然,韓不羈開口了:“非常持久?” 陶卉悠地瞪大眼睛,完了,韓不羈聽見她跟苗苗的對話了。 畢生的演技都在這一刻了,陶卉覺得自己18歲得獎的電影演技都沒這么自然過。 她抬手拂了下自己的長發(fā),目光一寸一寸從韓不羈身上往下挪,似笑非笑:“韓老師,偷聽女孩子講話可不好,畢竟,我們女孩子也是有小秘密的,比如,討論一下某個人的持久度什么的,這可是隱私話題。” 這話說的,陶卉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除了拍戲和小學跳舞跟異性拉過手,她這么多年連個男朋友都沒有,韓不羈要是真刨根問底,她咋說? 說個3小時、5小時的算不算持久?。?/br> 里不都說一夜7次什么的么? 要不,說時? 好在韓不羈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若有所思地掃了她一眼之后,挽起自己的袖子洗手去了。 陶卉如蒙大赦,暗自舒氣。 舒完氣看了眼韓不羈,突然眼皮子一跳。 不是,您就洗個手您鎖什么門?我還在里面呢影帝先生! 陶卉心臟立馬提到了嗓子眼,甚至隱約看見了自己又被罵上熱搜的標題。 “驚!陶卉和影帝共處一個茅坑討論持久度!” 事業(yè)的第二次滑鐵盧警告! 陶卉哆哆嗦嗦地開口:“那個,我洗好了,我先回去了?!?/br> 韓不羈頭都沒抬,慢條斯理地用洗手液打著泡沫:“稍等,我跟你一起?!?/br> 一起個屁,我不想跟你一起! 你以為咱倆是小姐妹嗎?上個廁所還要手拉手?您自己是找不到回片場的路嗎? 陶卉深呼吸,試圖找個理由開溜。 但韓不羈是個來大姨夫的男人,萬一突然又不高興了罵她一頓怎么辦? 得找個委婉的方式。 休息時間的人最煩什么? 當然是最煩別人跟他談工作啦! 陶卉眼睛一亮:“韓老師!您覺得青挽是個什么樣的人?為什么我總演不出來那種矛盾的感覺?” 哈哈!煩不煩!煩我就快揮手讓我滾蛋吧! 韓不羈抽了張紙巾,轉頭:“青挽的矛盾?演不出來?” “呃…”好像跟想象中不大一樣呢?陶卉干笑著,“是、是有點演不出來?!?/br> “知道為什么么?”韓不羈用紙巾慢慢擦著手上的水珠,一步一步向陶卉靠近。 “……”陶卉后退了一步,靠在門板上,硬著頭皮道,“不知道?!?/br> 我就知道您再靠近幾步我滑鐵盧真要來了。 韓不羈擦干的手,突然伸向陶卉:“因為你,不夠喜歡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倆就非得在廁所嘮嗑嗎?嘖。 我前天是有寫到半夜兩點多,但昨天愣是沒找到時間修文,所以請了個假。 今天我!又肥來啦!來陪你們跨年啦?。?/br> ☆、Chapter9 “因為你,不夠喜歡我?!?/br> “什、什么?”陶卉僵著臉問道。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韓不羈的手伸向陶卉,這個瞬間莫名的漫長,甚至聞到了韓不羈手上的桂花洗手液味道。 她嚇得瞬間瞪大了眼睛,往后一仰。 “哐當” 后腦勺磕在身后的門板上,疼得陶卉呲牙咧嘴。 陶卉眼睜睜地看著韓不羈那只冷白色的爪子,從她面前伸過去。 然后,他手里的衛(wèi)生紙團,biu地飛進垃圾桶里。 韓不羈扭過頭,似乎是笑了一下:“我說,因為你演的青挽,不夠喜歡東川?!?/br> 陶卉兩只手捂著后腦勺,面無表情。 哦,這樣啊,我特么以為您腦子搭錯弦了,要在廁所壁咚我呢。 “不然,”韓不羈把手搭在門把上,突然偏過頭,“你以為我說的是什么?” 哪怕再借陶卉一張豬皮當面具,她也不好意思說出“我以為你要咚我”這種自戀的話,只能干笑著擺手:“沒、沒什么?!?/br> 兩人一起從洗手間出來,陶卉腦子里琢磨著韓不羈的話。 的確,她演的青挽是不夠喜歡東川的,所以演不出那種矛盾的心理。 看來她回去不但要看自己那部分劇本,還要把三皇子東川的那部分好好看一下,建立角色和角色之間的感情。 陶卉一路上低著頭琢磨著劇本,沒注意到自己跟韓不羈是肩并肩走在片場的。 也沒注意到路過某個拐角的時候,有一抹衣擺一閃而過。 陶卉這場戲NG了6次,越是緊張就越是演不好,越是演不好就越想證明自己。 進入了“緊張——演不好——緊張”的死循環(huán)。 重拍需要不停地做打斗場景,陶卉寬大的古裝里面早就被汗水打濕了,燙傷的胳膊裹著紗布更是悶得難受,她動了動手臂,趁著補妝的時候悄悄咧了咧嘴。 在不遠處的韓不羈突然皺眉,嚇得正在幫他整理發(fā)冠的造型師手一抖:“是不是扯疼你了?” “沒有,您繼續(xù)?!表n不羈客客氣氣,好象剛才眉心深深的“川”字是化妝師的錯覺。 第7次NG的時候陳導的臉色不太好,沒用場記打板,直接抬手:“停!陶卉,過來一下?!?/br> 陶卉像上課開小差被點名的小學生,耷拉著腦袋小步挪到陳導身邊:“對不起,陳導,我有點緊張。” 副導演和編劇在旁邊打圓場,編劇斟酌著勸慰:“陶卉啊,青挽這個人物心理確實很復雜,不好演,你形象跟她的氣質非常符合,就是人物內(nèi)心還要再揣摩一下?!?/br> 編劇的話并沒有讓陶卉好過一點,畢竟陳導出了名的嚴苛,她緊張地咬著嘴唇,等待著迎接暴風雨的來臨。 陳導開口的時候,陶卉條件反射地攥緊已經(jīng)沁出潮氣的手掌,果然聽到陳導說:“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能進劇組,很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