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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隨走在前,認(rèn)認(rèn)真真,仔仔細(xì)細(xì),將走過的樹用劍劃出記號,以免重復(fù)繞路。煥金公子跟著他身后,亦步亦趨,羽扇翩然,仿佛春游一樣。經(jīng)過昨日看見的那株盤古水生樹時,煥金公子突然說道:“說到天命九子,在當(dāng)時也引起過軒然大波,只是魔神劍失落后,后人就很少提及了?!?/br>……突然開始旁若無人接起昨天的話題。簡隨反正不接話。“少帝,快看?!?/br>煥金公子上前一步,拍了拍簡隨的肩膀,仿佛變戲法一樣,被他拍到的地方突然幻化出無數(shù)只羽毛,一時金燦燦的羽毛圍繞著簡隨起舞,將他周身包裹,又似乎要帶著他一起,飛向無垠蒼穹。場面十分浪漫瑰麗。簡隨的目光順著眼前的羽毛看去,只見那些羽毛似乎在組織成什么字形一樣。羽毛的另一端,煥金公子滿面笑容,眼神柔和,接著說道:“天命九子說的就是能夠淬煉成為天命石的九件物品。”簡隨被羽毛帶著視線越來越高,仰頭辨認(rèn)空中的字形。空中的字跡,每形成三個,就會變換成下一個字。他嘴唇輕動:“風(fēng)雨云……花葉草……金玉石……”這九件物品倒是很常見,除了有幾個象征意義的不明所以外,其他的倒不難得到。“淬煉這九樣物品,就能得到天命石?有人成功了嗎?”“沒有呢?!睙ń鸸有χ鴵u搖頭,“所以,在下先前才說,傳說就是傳說,故事也是故事,要警惕講故事的人,因?yàn)槟悴恢肋@個故事會不會是他人預(yù)先設(shè)下的陷阱?!?/br>“就比如,關(guān)于天命石和天命九子。”煥金公子羽扇一翻,空中的羽毛紛紛墜落,回歸他的扇子上,“也許就是因?yàn)橛腥藷o聊編造出的謊言,想看看會不會有人照做呢?!?/br>“你若做了,指不定他會在你背后大笑你之愚蠢?!?/br>“真的會有人無聊到編造這些嗎?”簡隨挑眉問道。“會哦,壞人會去做壞事,絕大部分的原因就是他們自己太無聊了?!睙ń鸸右荒槆?yán)肅。簡隨第一次聽到“壞人做壞事,是因?yàn)樘珶o聊了”這種言論,感到十分新鮮:“可我覺得壞人會做壞事,最大的原因是他們從來不會自省,總將過錯推及到他人身上,通過傷害別人才能成就自己?!?/br>“沒錯呀,正是因?yàn)樗麄兲珶o聊了,無法通過自身得到滿足,所以只能去傷害他人,將自己的喜怒哀樂全然寄托在他人身上,壞人就是這樣無聊又可悲的存在啊。”煥金公子搖搖頭,十分自傲道,“所以,少帝要相信在下作為一名智者,說出的話就是絕對的真理。”簡隨冷聲道:“如果你不迷路的話,我大概真的能相信?!?/br>“咳……”簡隨的想法沒錯,被這位智者全然帶錯的路,在自己的探路辨認(rèn)下不多時就走回了正道上。這位智者的能力真的要在他心中打?qū)φ哿恕?/br>幸好三主會盟的時間倒不怎么緊迫,風(fēng)母被他派遣回師門給青青師兄送信,路上連個能正常溝通的人都沒有。越情嶺,過輞川,他們終于抵達(dá)了皇都長樂城。在高峰之下觀望,皇都落地面積極大,且四平八穩(wěn),道路仿佛是被人用畫筆直尺勾勒出的那般橫平豎直。可見,當(dāng)年建造皇都的明皇一定是一位強(qiáng)迫癥患者。皇都正門上,豎著一面大旗,上書玄色“李”字,迎風(fēng)招展。似在宣言明皇李氏,千秋萬代。也許是為了預(yù)熱三主會盟,在“李”氏旗幟左右兩邊,各自豎起了花都和天都的旗幟,花都的旗幟自不必說,正是“花”字,可天都這邊……居然是一個“簡”字!……說好的低調(diào)呢?這誰給他弄的?肯定是寒雨大佬吧,這么一來,全神州的人都會知道他簡隨接任白帝了。煥金公子還在一旁煽風(fēng)點(diǎn)火:“少帝快看,你的那面白色旗幟真是好生氣派啊,以皇都的往來人數(shù),不出十日,少帝的名聲就能傳遍神州了!”……白色旗幟放在現(xiàn)代可并沒有什么好寓意。簡隨閉起眼睛,無視那面威風(fēng)凜凜的“簡”氏大旗:“做人要低調(diào),我們……先別去長樂宮?!?/br>去了長樂宮,就會見到寒雨大佬,誰知道大佬這個“場面人”會不會搞出什么大型迎賓活動,簡隨有一種預(yù)感,寒雨大佬真能弄出什么放煙花迎賓這種浮夸場面。而且被禁止和小云道長往來的事,他還得想想具體應(yīng)該怎么解決才好。落腳在一處客棧里,簡隨宣布:“我要出門轉(zhuǎn)轉(zhuǎn)?!?/br>煥金公子也立刻宣布:“在下要一起轉(zhuǎn)轉(zhuǎn)?!?/br>簡隨只好強(qiáng)調(diào):“我要自己轉(zhuǎn)轉(zhuǎn)。”煥金公子充耳不聞:“在下會順路轉(zhuǎn)轉(zhuǎn)。”還好他真的只是“順路轉(zhuǎn)轉(zhuǎn)”,不一會就消失在了簡隨的眼前。簡隨終于出了口氣,他實(shí)在不太擅長應(yīng)付這樣的奇人。和煥金公子一比,風(fēng)三歲這個絕代狂人還是改名叫絕代單純好了,煥金公子倒是很合適起一個什么絕代奇人的名號。簡隨東瞧西逛,滿眼都是繁華盛景,可見皇都在寒雨大佬的治理下非但沒有倒閉,還向著越來越好的盛世發(fā)展。直到簡隨被一個小姑娘狠撞了一下,他先是一愣,發(fā)現(xiàn)是一個不足七八歲的小女孩,立刻微笑了起來。簡隨蹲下來,扶起小女孩,拍拍她的衣服,柔聲問道:“你沒受傷吧?”那小女孩臉通紅,猶猶豫豫,支支吾吾的樣子。簡隨便問:“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家里人呢?”小女孩聲音細(xì)得像蚊子一般:“走散了……我一個人,不敢動……”簡隨馬上輕輕撫摸她的頭:“別怕,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br>“城西……大榕樹后面?!?/br>“好,我送你回去?!?/br>簡隨拉起小女孩,給她買了個糖人讓她拿著玩,一路將她送回了城西大榕樹下。“就在這里等嗎?”簡隨低頭問。那女孩手握得緊緊的,甚至有汗水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