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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信任的接過碗,然后吹了吹氣,閉起眼睛抿了一口…………好喝。是真的好喝。原來迷路有助于廚藝增長嗎……簡隨大口喝了起來。煥金公子原本在旁一直盯著他喝,見簡隨喝得歡喜,他也盛了一碗喝了起來。就在兩人之間的氣氛終于緩和下來,煥金公子又說出一句驚人的話:“少帝果然是斷袖呢……”“噗——”簡隨這回真把嘴里的湯噴出來了。“怎、怎么就斷袖了?”為什么他還在糾結(jié)這個話題?“一般人是不會這么隨隨便便接過別的男人做的湯來喝的?!?/br>“這……頂多說明我不是很有安全意識,但是……你要給我下毒嗎?不下毒的話,我喝湯怎么了?”簡隨一臉莫名。“所以說,果然是有斷袖的氣質(zhì)?!睙ń鸸佑靡桓笨赐噶四惚举|(zhì)的神情說道,“你即使今日不是,未來也總有一日是,賭上在下身為智者的名譽(yù)?!?/br>……深呼吸……深呼吸……莫生氣……這位“智者”大約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言行舉止實(shí)在異于常人。“你在忍耐什么嗎?”煥金公子問。簡隨緊緊握住拳頭:“對,忍耐某種欲/望?!?/br>打人的欲/望。“年紀(jì)輕輕就忍耐欲/望并沒有什么好處,欲/望是一種美好的沖動,絢麗的體驗(yàn),千萬不要壓抑它。如果你有需要,在下可以獻(xiàn)身,我們可以在這片廣袤天地,以天為蓋以地為……”“……我不喝了!”簡隨連忙把碗遞過去,堵住了他的滿嘴胡言。“好吧,不喜歡這個話題的話,我們可以聊點(diǎn)別的,畢竟在下什么都知道。”煥金公子收拾了東西,笑瞇瞇回道。“什么都知道?”“對呀?!?/br>“那你知道我是從哪里來的嗎?”簡隨問出這句話,就是篤定對方會答“北斗靈脈”,而煥金公子說出口的卻是——“異界?!?/br>簡隨瞳孔一震:“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因?yàn)槿嗽诔蔀槿酥埃际莵碜援惤绲?,最終投生于這片土地,如此,更要珍惜彼此之間的緣分啊?!?/br>……原來是在說靈魂轉(zhuǎn)世的事。“……原來你在說這個?!?/br>“不然,少帝覺得在下說什么呢?”煥金公子拿出手上的羽扇,話題轉(zhuǎn)向了別處,“少帝看見前面那棵樹了嗎?”簡隨順著他扇子的方向望去,不遠(yuǎn)處有一株古木,根莖絞盤,龐大的樹冠似要直入云端。“這株叫做盤古水生樹,當(dāng)年魔神肆虐,江河枯竭,唯有一株盤古水生樹還在源源不斷輸送水流,供養(yǎng)了這方土地的生靈?!?/br>煥金公子講起過往歷史,倒有一點(diǎn)智者的風(fēng)采了。簡隨想起李夜雨說明皇當(dāng)年封印魔神的時候,所采用的辦法之殘忍嚇瘋了攏簪夫人,于是便問道:“你知道當(dāng)年有關(guān)封印魔神的秘聞嗎?”“唔……比如天命石和天命九子?”簡隨問道:“天命石是什么?”“就是打造魔神劍的原料呀,據(jù)說魔神劍出,一劍蕩九州,一劍平天地,一劍震八荒,一劍從此忘?!?/br>“這……”簡隨微微皺眉,“怎么最后一句,和其他三句的涵義不在一個層面呢?前三句好理解,是說魔神劍很強(qiáng),最后一句是指用了魔神劍的人,最后會失憶的意思?”“魔神被封印了,魔神劍也不知所蹤了,與那場大戰(zhàn)相關(guān)的人們都相繼離開了人世,只留下傳說和故事。但傳說終歸是傳說,故事也就只是故事,少帝呀,在下要提醒你一件事?!睙ń鸸訉㈩^湊過來,一臉高深莫測。“什么事?”“要警惕講故事的人,他很有可能別有用心?!?/br>簡隨好笑道:“你是在說你自己嗎?”“嗯……”煥金公子居然沒有否認(rèn)這句話,而是就著漫天星河的璀璨星光躺了下去,兩手墊在頭下,輕輕打著節(jié)拍,然后似要閉眼睡覺了。“……才吃完飯就睡覺嗎?你講故事不要講一半啊,天命九子又是什么?”簡隨實(shí)在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伸出手去推他,結(jié)果只能抓到他衣氅上的絨毛。“唉,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睙ń鸸娱]眼說道。“……”簡隨:“你……寫嗎?”“怎么?少帝也覺得在下才華出眾,應(yīng)該著書立傳?”煥金公子睜開眼睛看向簡隨,眉眼彎彎,似笑非笑。“不,”簡隨搖搖頭,“你要是寫也敢這么卡章節(jié)的話,一定會被讀者套上麻袋打一頓的?!?/br>☆、第47章臉皮厚的人大多是對別人的異見充耳不聞,但如果一個人能把他人的異見當(dāng)作稱贊,把嘲諷看作鼓勵,這樣的人就已經(jīng)超越了臉皮淺厚的概念,實(shí)實(shí)在在是一個已臻新境的奇人。煥金公子就是這樣的奇人,他能在言語把簡隨氣到半死后,還一臉好奇地問出:“少帝什么時候能對在下笑一下呢?”“等你瞑目的那天?!?/br>“這么說少帝要此生陪伴在下,直至生老病死的那日咯?”煥金公子狹長的眼睛睜大,受寵若驚道,“少帝突然發(fā)下了這樣生死相許的誓言,在下實(shí)在歡喜得不知該怎么辦才好。只是,我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發(fā)展會不會太快了……”沒說完,煥金公子的嘴就被吃的東西塞住了。昨夜是煥金公子熬的魚湯,今早簡隨堅持自己烤魚,自然是因?yàn)橛衼碛型幌嗲贰?/br>他實(shí)在很害怕,倘若自己真欠了這煥金公子什么,對方的嘴里能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收拾完畢,簡隨自己探路,堅決抵制路癡智者對他的洗腦。“誒,少帝,你走的這個方向可能不太對哦。”“你若不信,我們可以分開走?!?/br>“那可不行?!睙ń鸸右荒槆?yán)肅,“在下?lián)纳俚勖月?,一定要隨時看顧好少帝。”“呵。”到底是誰看顧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