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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親戚,并不報上姓氏。” 姚妍好奇:“難不成侯夫人和她家兒媳一同前來?這樣大的陣仗,是要作甚?放她們到前廳呆著。” 她向來習慣晚起,又好好洗漱打扮一番,直到日上竿頭才到了前面。一見到來人,確認是侯夫人張氏和二表嫂陳氏。笑道:“呀,竟然是舅母和二表嫂親自前來。我以為是哪個仆婦,還由著性子睡到自然醒,冷落了你們,真真失禮?!?/br> 嘴上說著失禮,卻連虛禮都未曾行,大大方方到主位坐下。端起茶正要飲,卻將茶杯推到一旁,嗔道:“嬤嬤,咱們府里是沒落了嗎,怎么用這樣粗的茶葉。往日都是明前茶,現(xiàn)在就成了雨前茶,粗糙得緊,換一杯玫瑰汁子,早晨就愛這一口甜。” 英武侯府眾人如今最聽不得“沒落”二字,覺得姚妍一言一語都是諷刺他們。張氏忍不住哼道:“您如今可是貴人,樣樣都用得精致。” 姚妍點頭笑:“做人可不就該如此,只要負擔的起,越精致越幸福。就如吃飯,同樣都是一只雞,做出來味道和菜品千差萬別,差的其實就是這份精致和儀式?!?/br> 張氏差點被堵死,想要發(fā)火,卻被兒媳婦輕輕拉了拉袖子。若是往常,他們何須在此讓人給臉子,還不是因為要求人辦事。 二表嫂陳氏笑道:“表妹可真真是巧人兒,讓嫂嫂著實羨慕。只是您有所不知,咱們府里如今日子不好過呢?” 姚妍端著玫瑰汁子,小口小口抿著,并不接話。 陳氏:“……”這女人嘴臉變得可真快,在侯府里還是小白蓮,這會子裝也不裝了,真真氣人。只是不得不自說自話:“meimei有所不知,父親前陣子下落不明,本來以為只是游山玩水,卻突然有人拿著田契地契和商鋪憑證來找咱們?!?/br> 姚妍心道男人沒了無人找,錢一旦丟了這幫子人便急了,侯府眾人可真是親情夠味?!斑@些契約都是假的?報官,讓差役拿了他們下大牢?!?/br> 張氏急道:“真的是真的,可一定是他們偷走的?!?/br> 姚妍點頭:“很是,那也要報官呀?!?/br> 婆媳二人對視一眼,都知道姚妍明晃晃搪塞她們。心道不就是傍上安王大腿,牛什么牛?!肮俑姾顮敳辉伲睦飼焦?。我們也是沒法子,想求姑娘去求一求安王爺?!?/br> 姚妍繼續(xù)喝著,抽空回了一句:“不熟呀,不好開口呢?!币娔莾蓚€女人被她氣死卻又敢怒不敢言,心里可真爽。 咒罵她,詆毀她,卻想活成她的樣子,這幫子女人真真可笑。 姚妍也不再逗弄她們,冷臉道:“當初我的帕子被二表嫂拿了去,要干什么好事,自己沒忘吧?” 二表嫂干巴巴道:“不知道表妹說什么,嫂嫂又不缺帕子,何苦拿你的。” 姚妍站起來走到陳氏面前,狠狠摔了她一巴掌:“呀,表嫂臉上有一只蟲子呢,真臟?!闭f著用帕子擦擦手,扔到杏兒懷里:“臟了呢,拿出去燒了。” 杏兒干脆脆回道:“好好的帕子,沾了臟東西就只能毀了,真真可惜。姑娘,奴婢好奇,侯府三姑娘被她親jiejie和嫂子給害了,如今過成什么樣子了?不會也跟著京西侯府流放北疆了吧?也不知道原京西侯有沒有留下什么證據(jù),讓壞人一個個不得好死。” 姚妍瞟了張氏一眼:“人在做天在看,樹倒猢猻散,今上定會一個一個清算呢。聽說今年戶部銀子不夠,抄幾個家滅幾個族,什么都有了?!?/br> 張氏婆媳二人本來是來求幫助,沒想到被插了一刀又一刀,雙腿打顫差點站立不住。張氏指著姚妍罵道:“你個狠心的賤人,和你娘一樣賤?!?/br> 姚妍狠狠摔了她左右兩個巴掌:“在我家地盤還敢罵人,你怕不是個傻子?杏兒,將她們兩個扔出去。記得告訴王爺,英武侯府做了無數(shù)傷天害理之事,一個都不用留?!彼褪桥矢綑?quán)貴怎么了?有名頭不借用是傻瓜。 張氏陳氏想罵,最后卻雙雙跪了下去:“好外甥女,都是舅母嘴毒,你萬不要生氣。咱們侯府如今風雨飄搖,你母親也姓劉,咱們可是同氣連枝?!?/br> 姚妍怒道:“當初你們害死我爹之時怎么沒想過同氣連枝?讓我相幫可以,侯府上上下下幾百人,全都到京郊敬靈寺給我爹磕頭去。只要你們每人嗑三個響頭,我保證不報復你們?!敝劣谑遣皇亲屌匀藞髲?,那是肯定的。 英武侯府如何選擇,姚妍不想,她知道以他們自私自利做法,為了保住銀子,莫說嗑頭,就算叫她爹祖宗都能做得出來。 而侯府眾人也不負她望,第三日便全部到了敬靈寺磕頭去了。 姚妍在旁邊看著這一群不要臉之人,只愿他爹在天之靈能好受一些??粗鹑耸芸嗍茈y,這是對被傷害之人的最好寬慰了。雖然遲到,卻總比不到強。 不過報復只是開始,從不因虛假磕頭賠罪而結(jié)束。 ☆、第 45 章 曾經(jīng)仰不可及的人跪在自己腳下是什么感覺?好,很好, 非常好。姚妍并不想笑, 可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挑。纏繞她兩世的噩夢終于過去,從此她徹底新生。 捐給廟里千兩白銀供應往生燭, 囑咐了幾句后日南下事宜,姚妍便帶人離去。誰料張氏開口:“好外甥女, 你們姐弟二人年紀輕輕卻扶靈南下, 孝心雖可嘉,卻困難重重。正好你兩個親表兄在家賦閑,可以陪你南下, 幫一幫忙?!?/br> 張氏年輕時可能是個絕色美人, 可惜多年刻薄多年,臉也如刀刻一般走了型,連笑都僵硬。此時卻笑得很是親切, 真如和藹舅母一般。 “妍兒, 表哥不放心你一個女子孤身前行,我陪你如何?”三表哥依然溫潤君子模樣, 只眼底一片青,可見日子不好過。也是,一件事接一件事, 讓侯府越來越成為京城笑柄, 他再裝儒雅也依然是笑話。 這會子望著姚妍一片情深義重模樣,讓姚妍差點吐了出來。最討厭明明薄情,卻偏偏裝深情的渣男, 比一開始就渣的明明白白男人還讓人厭惡。 而四表哥,往日里眼角眉梢全是輕佻,如今卻沉默許多。這會子被張氏拽過來,眼睛還是垂著,面無表情。 姚妍齒間擠出一聲笑:“表哥就是表哥,怎么也成不了親的。我爹有兒子,用不著他們。有這功夫倒不如出去找點事情做,省得再過幾個月,侯府窮的要了飯?!?/br> 說什么怕她孤身一人,當初火急火燎將她從蘇州府帶出來,也不過是幾個奴才陪著而已。且那些奴才目的也不是保護她,而是保護她的財產(chǎn)而已。 張氏想怒,卻還是擠著笑:“還請外甥女求一求安王,將那些欺負咱們侯府的人教訓一番。” 姚妍點頭:“很是。不過話多之人不討好,該閉嘴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