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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祖父手中的證據(jù), 所以書中陳家的落敗,可能并不是陳媛媛的報復(fù)。 陳媛媛當然是個睚眥必報的,但陳家落敗, 對她在后宮穩(wěn)定后位并沒有好處。所以對付陳家的, 不是陳媛媛,而是三皇子了。那他為什么留下大伯父與大哥? 只要三皇子登上高位,沒有證據(jù), 空口白話毫無用處。所以祖父最終還是將那證據(jù)交給陳勁松了? 也不對,依著祖父的性子,心知陳勁松好鉆營,又怎會將這顆□□交給他?想來,是陳勁松機緣之下,得了這東西,偏生起了歪心思,所以才被三皇子滅口的。 陳家二房已然滅口,便看在陳媛媛的面上,放過大房——那么,恐怕滅陳家二房的時候,陳媛媛使了不少力?。?/br> 陳媛媛看著柔弱,其實與陳勁松一般無二,是個自私自利之人。既有利益在前,又怎會去管親爹親娘的死活。 流云忙得腳不沾地,進來瞧見自家姑娘發(fā)呆,便問道:“姑娘,您這還不準備著?馬上就要搬走了呀。” 茵茵抬頭說道:“你們不是都準備好了么?我要準備什么?” 流云想了想,也對,便開始整理床鋪:“這料子是前年過年,何家送給老太爺?shù)?,老太爺心疼姑娘您,便賜給您了。不過已經(jīng)舊了,姑娘,還要不要?” 茵茵瞥了一眼,點頭說道:“留著吧,新的不舒坦,還是舊的睡著稱心意?!?/br> 流云低頭,懷疑姑娘說的是男人,那祁晉賢再不好,若是當真結(jié)親了,總能舉案齊眉一生一世??墒庆贤蹙筒灰话懔?,即便活著,恐也生不如死。 流云皺皺眉,說道:“姑娘,這回可不是奴婢特意去打聽的,現(xiàn)在院里都傳遍了,說祁家郎君上門來求娶六姑娘,老太爺不僅不許,還要老爺……二老爺將六姑娘送回老家呢!” 茵茵沒出聲,原本這等子事情,不會鬧得人人皆知,但有個不愿意陳媛媛落到好處的陳穎婷在,自然是要將事情傳揚得越大越好。 倒是有些奇怪,等了這么些時日,也沒見著三皇子再有動作,難道是認命了?還是覺得煜王不是他的威脅,那東西到了煜王手里也不要緊? 流云覷著姑娘臉色如常,又嘆道:“可是,奴婢來來往往,瞅見六姑娘很是氣定神閑,仿佛一點都不擔(dān)心啊?!?/br> 茵茵微微一笑:“她總能想到法子的,有她姨娘那三寸不爛之舌,還怕爹爹不答允嗎?” 流云生氣的鼓鼓嘴,說道:“她是偷了姑娘的前程,我好不甘心??!” 茵茵笑道:“你不甘心又能如何?” 流云xiele氣一般:“雖不能如何,但若能將她踩到泥土之中,哪怕是付出代價,我也是愿意的?!?/br> 茵茵又笑:“付出代價?你愿意我都不愿意,咱們將來還有好日子過呢,為了她,不值得?!?/br> 流云瞪圓了眼,說道:“姑娘,咱們還能有啥好日子過啊,您入了那煜王府……額,奴婢肯定是要守著您的呀。與其這樣,倒不如讓奴婢用命來換六姑娘過得不好。哼,她若過得不好,奴婢在地底下也會為您高興的呢?!?/br> 茵茵更是失笑不已,覺得流云果真孩子氣。 流云還在嘮叨:“憑什么她安穩(wěn)無虞,姑娘您就要這般憋屈?” 茵茵心中咯噔一下,是啊,自從她覺得,嫁去煜王府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之后,心中對陳媛媛的恨意便減輕了不少。如今聽流云這樣抱怨,她倒是想起來,是啊,憋屈了兩年多了,且一直到她出嫁,恐還是要憋屈的聽到旁人的憐惜與嘲弄。 但是憑什么? 還沒容她細想,只聽外頭起了紛爭,是銀心與嬤嬤的吵嚷聲。 流云蹙眉說道:“這個銀心,平日看著溫吞,怎么這時候與嬤嬤鬧起來?” 那嬤嬤是茵茵的奶嬤嬤,是個倚老賣老的,被茵茵冷了幾回,倒是乖覺許多。平日茵茵也不愛搭理她,她索性躲懶,也不怎么出現(xiàn)。 可奶嬤嬤可算是半個娘,便是流云那樣急躁的性子,見了她也會忍讓些許。 流云將收拾好的被褥往床上一擱,虎了臉出去說道:“銀心,你是怎么回事?讓你干活兒不干,只曉得在這里吵嚷,打擾姑娘休息?!?/br> 銀心氣鼓鼓的側(cè)眼看嬤嬤,咬著牙不說話。 流云睨了嬤嬤一眼,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嬤嬤年紀大了,怎的不好生歇著?是銀心做事不當心嗎?嬤嬤放心,有我在呢,翻不出天兒的?!?/br> 那嬤嬤卻嚷嚷:“哎呀流云啊,這個銀心,需得好生調(diào).教調(diào).教,瞧瞧她這是干的啥事兒啊……老奴是想要見見姑娘,求個恩典吶!” 后面一句聲音極大,自然是嚷給茵茵聽的。 銀心白了臉說道:“嬤嬤你好大的本事,咱們做下人的,自當服侍好主子便是,難不成,還能自己擇了去留不成?嬤嬤平日說得好聽,姑娘是吃您的奶長大的,現(xiàn)如今,怎的?姑娘要出嫁了,您就不跟著去了?” 流云聽了這話,氣得瞪圓了眼,她平日嘴皮子就利索,這會兒哪里還管面前這位是姑娘的奶嬤嬤,只冷笑一聲說道:“喲,還以為自個兒有天大的恩情吶?奶嬤嬤又怎么樣?論起來還不是個奴?怎么,仗著姑娘吃您兩口奶,就以為飛上枝頭做了主子不成?” 嬤嬤被她倆一來二去的擠兌,漲得滿面通紅,支吾半晌,突然掏出帕子說道:“哎呀流云姑娘啊,銀心那蹄子不曉得,流云您還不曉得嗎?老奴我年歲大了,前些年跟著姑娘吃了苦,冬日里洗涮衣裳,這手啊腰呀腿呀,沒一處好地兒……現(xiàn)下天漸冷,老奴我這身子骨也不行了,這才想要……” 流云冷嗤一聲:“哎呦喂,不知道的還以為嬤嬤七老八十的呢,堪堪三十來歲,也好意思稱自個兒老?再說當年,當年咋啦?當年您可是姑娘院里頭一個的嬤嬤,誰敢叫您干粗活?咱們院里的婆子小丫鬟都沒叫苦,嬤嬤倒是頭一個跑出來叫苦的?” 茵茵拉開房門:“流云?!?/br> 流云忙噤了聲走到茵茵跟前,臉上帶著萬分的不滿,壓低聲音說道:“姑娘,她們……” 茵茵擺擺手,看了嬤嬤一眼:“嬤嬤想走?” 嬤嬤原看著茵茵出來,是打算打滾撒潑的,雖然這兩年姑娘不好惹,但常言道本性難移,何況姑娘從來都是個軟和的,她胡攪蠻纏一通,姑娘想必就會放她走。 可見著姑娘的一瞬間,她什么都說不出來了。什么時候,姑娘竟這樣大了,氣度不凡,仿佛天上的仙女,讓人只敢偷眼瞧一瞧,連話語都不敢大一些。 她支支吾吾應(yīng)了:“姑……姑娘,奴婢實在是……” 茵茵揚揚手:“可以,左右我今日就要搬去東苑了,你便不必跟著去了?!?/br> 嬤嬤一愣,沒想到姑娘這樣快就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