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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倆獨立溫泉湯屋,一共四張房卡,柳修豪趁單冽在付錢時沒注意,把鑰匙卡后面的房號牌都撕了,兩張相同的剩著給單冽和楚清,另一份相同的留自己手里,他手腳麻利,身后的程放只顧著哇哇感嘆前臺送的那一摞子溫泉雞蛋,壓根兒沒發(fā)現(xiàn)他的可疑行徑。柳修豪拿著房卡不由分說地推著程放到溫泉房門口,敷衍他:“進去吧……對對對咱和楚清一間!他就愛磨嘰,我們先進去!”程放屁顛屁顛地抱著一籃水煮蛋揣著一顆即將與楚清同池共浴的忐忑小心臟,極其興奮又有點兒罪惡地蹦跶進了房間,柳修豪跟在后邊兒鎖上門,露出一絲jian詐的微笑。付完錢的單冽早站在他們身后,把一切看在眼里,沒說話。拉過還在挑選水煮蛋的楚清的手,牽楚清到了溫泉房門口,示意他先進去。等單冽買了清酒和水煮雞蛋進了熱霧騰騰的房間,一眼就看到楚清光裸的后背。他正彎腰站在榻榻米上脫褲子,雪白背脊被裊裊水汽醅成模糊的月白色,白得不真實,唯一真實的,是單冽留在他背上那些還未消褪的吻痕。聽到漸近的腳步聲,楚清轉(zhuǎn)過頭,看到單冽的目光比溫泉水還要灼熱醺人,立馬燒著耳根轉(zhuǎn)過臉,踉蹌跑進溫泉房去。單冽在后面提醒“褲子還沒脫”,楚清就碰一聲甩上了格柵門。才慌亂地脫了褲子在池邊坐下,格柵門就“嘩”一聲被拉開。單冽全身赤裸,精壯腰間圍了條浴巾就下到水里來。窄小的溫泉池一下變得很擁擠。楚清兩腿微張著浸在溫泉里,低頭絞著自己那塊濕漉漉的還沒圍上的浴巾,默默往水里縮了縮。單冽嘩啦啦從水里邁過來,直接扯走他手上那塊沒點兒遮蓋力的浴巾,扔池沿上,然后很自然地打開他的雙腿,腰身擠進來,就站在了他的兩腿中間。單冽浴巾上的水珠被擠壓下來,燙得敏感的大腿內(nèi)側(cè)泛起紅,楚清有些難受地掙了掙,想要合攏雙腿,卻更像是夾緊了單冽的腰。單冽托起他的臀把他抱進溫泉水里,低頭吻他。唇舌糾纏,反復廝磨。帶著點兒占有的意味,把舌頭絞得深深。這樣大張著腿,夾著單冽的腰,接受攻勢激烈的吻,姿勢很詭異,與楚清想做的那些個“攻”該有的態(tài)度大相徑庭。但楚清被吻得全身酥軟,暈暈乎乎得壓根兒沒心思去發(fā)現(xiàn)這幽幽水汽中彌漫著的陣陣詭譎。他就是這樣。任單冽一個吻,就能迷失自己。浸透在熱霧騰騰的泉水里,溫潤濕熱的肌膚緊緊黏在一起,唇貼著唇,心貼著心,好像連血液都要流在一起。有一種舍不得分離的親密。楚清把燙暖的臉埋進單冽的肩窩,悶悶地說:“明天我要走了……”單冽印在他耳廓的吻停頓下來。沉默。空氣安靜成潮濕的水滴,拂在身軀和臉龐,染上薄薄一片涼水珠。楚清抬起濕漉漉的臉,正對上單冽垂眼看他的目光。單冽漆黑的眼里帶進點兒水汽的濕潤,但依舊靜默冷冽,看不出一點兒情緒。冷成寒夜里的海,與他剛才炙熱的吻,格格不入。楚清一瞬不瞬看他。安靜等待他的回應。可直到周身的水珠干涸了發(fā)出涼意,溫泉都仿佛等成了雪湯,單冽平靜的臉還是沒有表情,沒有回應。失望。像單冽眼底冰冷漆黑的海水,翻涌徹骨的寒意,一陣陣襲來。楚清臉色冷峻,垂下眼,正好瞥到水面上悠悠漂浮著的單冽的浴巾,想也沒想就伸手扯了下來,一把甩到單冽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上,氣呼呼地把單冽的臉蓋了個嚴實,然后掙開單冽的懷抱,嘩啦啦撥開水走到池邊去。他從未經(jīng)歷過生離死別,只覺得和單冽分別已經(jīng)是人生中最難受的事!可單冽卻是那么平靜又冷淡地面對這一件于他而言天都要塌下來的大事。心口悶到發(fā)疼,從沒有過的感覺。單冽豁地把浴巾從臉上抓下來,追上前把他撈進懷里。他又奪過單冽手上的浴巾,一把蓋在單冽臉上,恨得不行,還抓著浴巾的下擺打了個蝴蝶結(jié),企圖活活悶死單冽。單冽百折不撓,扯了浴巾,箍緊了他的腰身哪兒都不讓他去。楚清一點兒不想搭理他。扭著腰使勁兒掙開他橫在身前的手臂,指甲都嵌進單冽手腕里,卻始終掙不開,索性很狠往他腿上踹了一腳,卯足了勁兒。單冽被踢得踉蹌,退后好幾步,抱著楚清的腰沒松手,連帶著楚清整個人向后傾,跌進溫泉水里。水花四濺。撲鼻的硫磺味兒,氣悶到窒息。楚清呼吸不了,因為嘴已經(jīng)被吻堵上。暴烈激蕩。唇瓣在蕩漾的水波中不慎滑開,又立馬被單冽狠狠黏緊。舌尖的每一次糾纏都帶進熱燙的泉水,口腔里溢滿酸澀,哽在咽喉,苦楚的味覺。很瘋狂,這樣深深窒息在滾熱的溫泉水里,用近乎溺亡的態(tài)度在接吻。生離的,終別之吻。等渾身軟綿綿地被單冽從池里擁起來,楚清已經(jīng)被吻得再沒一點鬧騰的力氣。貼在單冽身上大口大口呼吸氧氣,等待重生一樣地,感受著內(nèi)臟里慢慢復蘇的心跳。單冽靜靜抱著他,手掌輕輕撫拍他劇烈喘息的背脊,濕熱的唇貼在他溫軟的耳廓,細細密密地吻,安撫,不間斷。單冽潮濕的肩胛上好像少了煙味,散發(fā)出淡淡硫磺氣兒,和他的味道一樣。光裸濕滑的肌膚黏膩在一起,傳遞過來一樣灼熱的體溫。這個炙熱的懷抱,從小到大都一樣,是那么堅定又溫柔。和他貼合得天衣無縫,像是注定的,為他量身打造。楚清猶豫著伸出了手,慢慢放在了單冽的脖頸上,不是推開,而是緩緩地,用手臂圈住了。有水珠從單冽的發(fā)梢淌下來,脖頸濕滑,楚清沒再遲疑,圈得越來越緊。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像是只有這樣rou體相貼的緊密,才能感受到他和單冽還有深深的維系。他突然有了無限大的勇氣。把臉埋進單冽的肩膀,低聲說:“去床上?!?/br>單冽的動作突然停滯下來,像是在確定著什么,沒任何反應。楚清不抬頭,指指格柵門外鋪著床墊的榻榻米,啞著嗓子:“……去那里?!?/br>單冽終于有了反響,呼吸變得粗重濡濕,一把從水里橫抱起濕漉漉的他,直接滾進床墊里。趁單冽還沒吻上來,楚清相當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覆下來的胸膛。然后翻身推著單冽和他交替了上下位置,居高臨下地坐上單冽結(jié)實的腰,那一瞬間清晰感受到單冽的胯間yingying頂在他光裸的臀上,暴漲,炙燙。耳根子又火燒火燎。趁那點兒無限大的勇氣還沒被自己燒光,楚清張嘴就胡亂親上單冽的喉結(jié),沒章法的舔弄著滑到胸膛,手也加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