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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承恩侯情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8

分卷閱讀188

    候長了,他會就此淡忘掉。

淡忘他才剛剛得到的情深意重,淡忘那人對他的“不改初心”??v然被放逐了,還非得不辭辛苦關山飛渡,他終于知道了那人的心意,得到了期盼已久的“愛意”,可惜隨著轟然一響,又憑空煙消云散了。

果真還是命太硬,父兄早逝,愛人橫死,曾經鐵口直斷的道士還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磥沓税研闹袌猿值睦硐雽崿F掉,其余的事,這輩子還是別再沾纏的好。

裴謹聽著那粗重卻又明顯在壓抑克制的呼吸,還是禁不住有點牙疼。深吸一口氣,他琢磨著如何才能把對方這道邪火給壓下去。

要說裴謹的脾氣實在算不上有多好,卻能容忍一個“丑男”面對面這么肖想自己,還老半天都沒發(fā)作出來,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那“丑男”日夜照顧他,而且照顧得相當不錯。

細心周到、體貼入微,不該說的話不說,不該問的事不問,處處透著一種恰到好處的分寸感。

知道自己不喜歡被人貼太近,走路的時候,便會微微張著雙臂,虛虛攏在他周圍;

知道自己喜歡甜口,吃飯的時候會讓人多落些糖,之后也不說那些叫他多吃的廢話,只把他喜歡的菜色一一擺在近前;

似乎還知道自己晚上睡不安生,于是也會在一旁的榻上輾轉,時常還會下來看看他有沒有踢開被子。

——其實這毛病他早改了,被子這種東西,身邊要是沒有人和你合蓋,搶起來也就不會那么有滋味。

遑論還有家具陳設,也在不知不覺中,都被其人悄沒聲息挪到了不礙事的地方,甚至連一道門檻都沒放過,趁他不在房間的時候找人給鋸掉了。

這人不限制你的行動,不會對你過度保護,更不會讓你覺得他如影隨形,很多時候仿佛沒有存在感似的,但你分明就是知道,他在你身邊。

照這么相處下去,裴謹有時候也疑心,自己會不會對其人產生不必要的依賴?盡管內心深處,他還沒有完全信任這個人。

但那種分寸感,的確很能拉近距離,這么一琢磨,裴謹繃緊的神經又猛地跳了兩跳,怎么和那人這么像?隨即忙不迭自我否定道,這可不好,他不該隨隨便便拿一個丑男來比他的小裁縫!

這對逝去的人而言,是一種不尊重。

裴謹難得柔腸百轉了一回,盡管臉上淡淡的,仍是捎帶出一點點幌子,神情恍惚中流露一線傷感,看得對面的人心口越發(fā)蓬勃亂跳,牙根卻已咬得發(fā)軟發(fā)酸了。

他是在懷念自己么?也許還在做對比。一種又甜又澀的滋味縈繞在唇齒間,仝則回憶起曾經在一起的點滴,其實他從沒做過什么細致關愛的事,就連在床上,都是擎等著裴謹來伺候。

裴謹太強大了,不管那份強大是否真實,呈現出的狀態(tài)卻是不需要人照料,不需要人陪伴,仿佛永遠都能活得理直氣壯、無所畏懼。他不光沒參與過裴謹的衣食住行,更連一句喜歡都沒能親口道出——裴謹一直在等,等自己真正愛上他,現在他可以說也愿意說那個字了,時機卻又完全不對,裴謹業(yè)已不會再相信了。

那么此時此刻,裴謹是怎么想這個對面不相識的自己呢?

仝則心動神馳,理智已魂飛天外,微微張口,使勁渾身力氣才讓聲音聽上去盡量如常,“三爺,你想不想知道,我到底長什么樣?”

裴謹還在思量怎么讓這人死心,聽見這句,一時沒反應過來,“嗯?”

仝則被那輕柔的鼻音弄得有一瞬恍惚,到底沒敢去牽他的手,只放緩聲音道,“輪廓可以摸出來,三爺擅丹青,摸過之后應該能想象得出?!?/br>
話音落,只見裴謹微微怔了怔,旋即非常不配合的給他來了個倒仰。

這還明目張膽上了?兩個大男人,光天化日在房間里摸來摸去么,此人蹬鼻子上臉的速度超乎想象,莫非是有些瘋?

裴謹眉心皺緊,那道折痕突顯出來,不過還是沒忍心太刻薄,半晌醞釀出一個看似閑散疏懶的笑,“我瞎的時候有點短,尚且不具備這功能?!?/br>
雖說是拒絕的話,可依然給人留足情面,就像從前一樣,看上去強勁強勢,內心始終還是個敞亮君子,促狹歸促狹,卻不會出口傷人。

裴謹猜測對面人這會兒應該暗自傷神,無計可施了,于是趁勢勝追擊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甜的,還知道我喜歡機械表?”

仝則無奈笑了下,望著裴謹的瞳仁里映出自己的那張臉,那眉宇間灑滿了寂寂荒涼。

“聽李爺說的,他告訴我這些,也是為了讓我能照顧好三爺?!?/br>
裴謹抬了抬眉毛,如自語般低聲抱怨了句,“老頭總自作主張,把我的事到處抖落?!?/br>
好像確是這么回事,仝則想起李明修自說自話般對著他介紹裴謹童年的那一幕,心念立時動了動,他笑問,“難道不是三爺授意的么?”

“我授意他說那些干嘛,都是陳芝麻亂谷子了?!?/br>
裴謹說完,突然意識到問題所在,兩個人的對話壓根就不在一個點上。

對方問的是他的起居嗜好,而他想起的,則是李明修告訴給仝則的那些陳年舊事……

然而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好像沒完沒了的記起他的小裁縫,想必還是太閑了,那一只笨鳥遠遠不夠打發(fā)時間,干脆再叫人多弄一只來?

可就是這樣,一天之內回憶不斷,偏生到了午夜時分,仝則卻從不肯入夢來。大約還是在生氣吧,那人脾氣看上去不錯,氣性可著實不小,多半還是怨恨自己半途而廢,一聲不吭把他打發(fā)到嶺南的行為。

沒有機會去解釋了,裴謹想,只有等來生了。巧的是,身邊這人居然剛好叫這名字,不過自己的來生是要交代給小裁縫的,希望彼此還能在最好的時點遇上,之后再不要有那么多危險,不要有那么多坎坷……

只是如果太平順的話,那過分冷靜理性的人又該怎生動情呢?

裴謹慢慢站起身,他該換換腦子了。剛才的事只是個小小意外,他早已沒有調戲人的心思和熱情了,往后還是保持距離,少說話少近距離接觸為妙。

仝則心內的一把火隨著時間流逝,終于漸漸熄滅。裴謹明顯沒有再接受任何人的意思,或許他該覺得欣慰,可也免不了更覺無奈。裴謹的心扉有多難被打開?似乎只比他的略容易那么一點點而已,如今他們之間又橫亙著一個“死去”的自己。他苦笑,那個想要裴謹重新了解他的計劃,簡直快要變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就在他想不明白該怎么破局時,李明修又親自過來了,手里拿著一封拜帖似的東西,先看一眼仝則,隨后對裴謹說道,“寧安府衙派人送來帖子,說是臘月初八例行全城同慶,晚間有活動,全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