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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承恩侯情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0

分卷閱讀160

    戰(zhàn)的人對一個內(nèi)陸土鱉源自本能的保護(hù),只是仗義之余,也帶著一點發(fā)乎內(nèi)心不可避免的輕視。

當(dāng)然,這沒什么關(guān)系,出頭的事他本來就不打算做,但想到海盜燒殺劫掠無惡不作,倘若真的來犯,他也不會袖手旁觀,躲在一旁放放冷槍總還是可以的。

天下間很多事,大約都不禁念叨,這晚夜半時分,船上警笛聲突然拉響,尖利刺耳,仝則一下子從床上驚跳起身,望向窗外,片刻之后,只覺轟地一響,整個船身發(fā)出巨震。

耳中鳴音還沒停下來,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的船員跑進(jìn)來,慌張的說道,“我們被東瀛海盜跟上了,他們好像是沖著你來的——說是要找一個中國人,那人是不是你?”

說話間眼神充滿質(zhì)疑,好像在看一個隨時可能給他們帶來災(zāi)禍的人。

仝則被他問得愣住了,饒是腦子清楚,一時也沒想明白。海盜在找他,他什么時候這樣搶手了?難道是那人被他槍擊墮馬之后身死了,海盜要來找他報仇?可他們又怎么會知曉他的行蹤?

該不會是鄭樂師被人逮住了吧……此時于紛亂中,一個念頭陡然殺出一條清明血路——是那夜的兩封書信!

他擺在桌上,手忙腳亂之中忘記去收。那信是漢字寫就,東瀛人當(dāng)然認(rèn)得,上頭內(nèi)容不單有他的計劃,甚至提及了裴謹(jǐn)……這相當(dāng)于暴露了身份,加之他傷了海盜的人,所以才會被他們盯上。

一瞬間,仝則不由慨嘆,莫非自己之前的福運太好,連老天爺都看不過眼?所以才會讓他被災(zāi)星附身,不光自己倒霉,還要順帶拖累一眾不相干的人。

“你去和告訴船長,就說我已經(jīng)跳海了?!辟趧t當(dāng)機(jī)立斷,對水手說道,見他兀自迷惑,忙催促道,“說我剛剛跳下海,往大沽港方向游去。在此之前你悄悄扔個救生衣下海,外頭天黑或許能迷惑他們一陣,那伙人不會真和你們拼殺,可能就此調(diào)轉(zhuǎn)方向去找我。”

水手瞠目,“那你,不是要暴露了么?”

“所以讓你扔個救生衣下去?!辟趧t順道摸出一錠銀子,“當(dāng)是我買的衣服,從船尾扔下去,我從船的另一邊跳下海,希望天黑他們看不大清。好了現(xiàn)在行動吧,快去!”

交代過后,起身穿戴好,既然要下水披風(fēng)要不要都無所謂,倒是拿油布仔仔細(xì)細(xì)包裹好他的槍,其后悄悄地溜到甲板上。

船上眾水手已如臨大敵,好在方才那發(fā)炮彈并沒有擊中船身,只是起個警告的作用,是以目前為止,雙方人馬還都處于打嘴炮模式。

繞道另一側(cè)船舷,在準(zhǔn)備跳下去之前,仝則聽見那位大副和對方硬氣的死磕道,“這是大英商船,沒有英國人以外的任何人,就算有,那也是我們的朋友,你們無權(quán)過問,更無權(quán)干涉?!?/br>
真夠仗義!就沖這位的酒和這幾句話,他也絕不能帶累人家。

仝則辨認(rèn)清楚方向,再三確認(rèn)了大沽港的位置,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從欄桿上輕手輕腳地躍入冰冷的海水里。

水溫激得他渾身顫栗,他沒有游下去,只是扒住船身底部,活動著雙腿踩水。

那邊驀地?fù)渫ㄒ豁?,有船員大喊,“那人跳船了?!?/br>
海盜立刻架起望遠(yuǎn)鏡,隨即響起一片射擊聲。

在槍聲和各種喊叫聲中,仝則小心翼翼潛進(jìn)水中,朝著既定方向游去。

此時大概是凌晨一點,不停的劃水不停的游下去,在天亮之前,他或許就會達(dá)到目的地。

心里從來沒有這么渴望過,對那一方故土或者說家園,而那中間,還有一個正在等待他,同時讓他萬分思念的人。

第95章

仝則沒那么托大,雖然在船上好吃好喝待了兩天,體力恢復(fù)一些,然而一萬米畢竟不是鬧著玩的,那海水又冰涼刺骨,他并不想就此葬身魚腹。

扒著船身下頭呆了一會,順手解下一只小救生圈,這東西關(guān)鍵時刻能頂用,套在脖子上,實在累得不行了,好歹能讓他不至于沉入海中。

準(zhǔn)備妥當(dāng),他心里想,只要接近大沽港,應(yīng)該就會有自己人能來救他一命。

剩下的,就當(dāng)成是場冬泳吧,一切聽天由命。

大清早才破曉,塔臺上的哨兵推開門,對著海面抻了記懶腰,余光忽然掃見沙灘上好像橫著一個路倒,再揉揉眼,那路倒身邊還放著只黑不溜秋的東西,似乎是個氣吹的救生圈。

這可是新鮮,人打哪兒冒出來的?莫非是昨晚上從海上飄來的,該不會是個偷渡客吧?

大沽港因靠近京畿,治安一向頗嚴(yán),這么多年下來還真沒怎么見過偷渡者。哨兵匆匆下了塔臺,見路倒穿著漢人服色,整個人趴在沙灘上一動不動,被踢了兩腳也不見醒,于是干脆把人翻過來。

一瞅那臉色,真是難看得和死人差不多,探探鼻息,倒還有口氣在。

哨兵召喚同伴把人抬進(jìn)營房,仔仔細(xì)細(xì)翻查了一遍,從那人身上摸出了可證明身份的路引等物,原來此人姓佟名則,京都籍良民一個。

可緊接著,他們就從這良民身上摸出了一把槍,事情一下子就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大燕實行槍械管制,這東西平民百姓當(dāng)然不能擁有,幾個大頭兵愣在一起想了半天,都覺得此人有些不大對頭。

仝則是徹底累趴了,被人扶著脖子喂了兩口水,又活活地給嗆醒了過來。

身子一動,頭頂上方嘩啦嘩啦一通亂響,他沒力氣轉(zhuǎn)頭,眼風(fēng)卻能瞥到——他右手被拉到頭上,鎖在一根鐵鐐子里,鏈子的另一頭則拴在床頭的鐵架子上。

“我說,姓佟是吧,京都人士?”哨兵擦擦被他濺到臉上的水珠子,問道,“這是打哪兒來啊?怎么悄沒聲兒的就倒在岸邊了?!?/br>
仝則望著那人身上的制服,良久過后,終于確定了自己身在何處。

縱然手腕子被鎖,心底卻一下子感覺到了踏實,連那被海水浸透的衣服貼在身上,似乎也不顯得特別濕冷難捱了。

老天保佑,總算還是讓他游了回來。

仝則預(yù)備回答,不料上下嘴唇粘在一起,只得硬生生扯下一層皮,舌尖頓時嘗到一股子腥味,喘了喘,方才開始斷斷續(xù)續(xù),有氣無力地講述了一遍遭際。

其中真假參半,無外乎是在外經(jīng)商遇到戰(zhàn)亂,音訊中斷,擔(dān)心家中親人惦念,這才借機(jī)搭上一艘英國商船,輾轉(zhuǎn)回到故鄉(xiāng)。

他沒說曾隨裴謹(jǐn)出征,也只字未提這個名字。

不確定裴謹(jǐn)?shù)摹肮偎尽钡降琢私Y(jié)沒有,一直以來最擔(dān)憂的無非是這件事,倘若那麻煩還未解除,他自然不能再給裴謹(jǐn)添亂。

“我說的都是真的,也不是……不是什么壞人。你可以去京都查實身份真?zhèn)危抑皇窍牖丶叶??!?/br>
哨兵沒吭氣的聽著,心想這人的意志可真夠堅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