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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梁州百姓受到牽連?寧德會戰(zhàn)那么多人喪命火~藥爆炸之中,崇明軍數(shù)萬士兵性命亦是葬送于此……你這般到底是想為我報仇,還是想陷我于萬劫不復?姬硯岐還想與他計較林彥弘的事,卻發(fā)現(xiàn)剛剛還毫無悔意的李世海面色蒼白地靠在桌邊,搖搖欲墜,他趕緊站起扶住了他。“是因為要幫我……”想要李代桃僵,哪里是怎么容易的事情,無論李世海用了什么方法,這個過程決計不會輕松,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是他無法想象的。李世海卻搖頭道:“你與林彥弘血緣相通,一脈相承,又有陰陽璧的作用,要將你們調(diào)換,并非難事……兄長莫要自責,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不過是我咎由自取罷了,若天降懲罰,也當是我一力承擔?!?/br>姬硯岐想起順帝李祈熹的“魘癥”,終于明白了對方所說的“咎由自取”是什么意思。他撫著李世海,輕聲喃喃:“這是何苦……”……李景承隱忍不發(fā),焦急等在都督府,還沒有半天光景卻得到悟覺大師病倒的消息。“是林大人……是那位傳出來的消息,如今悟覺大師的暗執(zhí)營已經(jīng)完全被他接手,”李景承的侍衛(wèi)向他稟報道:“殿下,那位還傳話來,說想見殿下一面?!?/br>李景承毫無猶豫,立刻動身到都督府內(nèi)院,見到了獨自一人的姬硯岐。“雖然相處了一段時日,但你并不知道我姓名,若算輩分,我是彥弘長輩,但現(xiàn)在這幅樣子,讓你喚一聲玄祖父,恐怕是占了你便宜,你就稱我一聲墨山先生吧?!?/br>李景承目色沉沉地看向姬硯岐,并沒有按對方意思這樣喚他,而是開門見山道:“你要見我,有何事?”姬硯岐并未見生氣,依舊語意溫和地道:“世海病了,但我現(xiàn)在想去雍州一趟,雖然我自己也可以駕馭妖魔,但太久沒有回去,于北境人生地不熟,恐耽誤事情,更何況外面都是你的人,我也走不了,所以只有勞煩你陪我去一趟了,至于暗執(zhí)營的人,會全部留下來照顧世海。”他想了想,補充道:“應當不會耽擱多長時間的,若找不到我想找的地方,立刻跟你回來?!?/br>李景承雖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何淵源,但也猜到姬硯岐所說的世海就是指悟覺大師。——如今悟覺大師才剛剛臥床,他卻不知為何著急想要去雍州,還把悟覺大師的暗執(zhí)營留下來……難道兩人并不心齊?李景承沉默了一會兒,問:“我?guī)闳ビ褐荩泻我嫣???/br>姬硯岐聞言笑了笑:“你不知道如何救林彥弘,現(xiàn)在是有求于我,還有什么資格談好處?”想了想,他又開口道:“不過,若是我找到了我想找的地方,心情或許會變好,告訴你一些關于林彥弘的消息,也不無不可。”作者有話要說: 萌萌們!朝朝就快開新文啦~新文傳送門(點不開的可以去朝朝專欄收藏喲~)↓↓↓論如何讓大喵乖乖睡覺收藏本文,可領養(yǎng)狂拽酷炫大腦斧or美貌可口小兔幾一枚,么么噠~第177章目的悟覺大師手中的暗執(zhí)營原本只聽從他的話,但在悟覺大師昏迷之前,為保姬硯岐平安,將整個暗執(zhí)營全部交托與他。現(xiàn)在姬硯岐要跟李景承一起去雍州,卻把悟覺大師的人都留了下來,讓暗執(zhí)營的人十分不解,也有些為難。姬硯岐卻并不聽其首領的勸說,執(zhí)意要立刻離開:“我去雍州是處理些私事,很快就會往返,如今大師行動不便,把你們都留下來看顧他,我也放心些。世海讓你們聽令于我,這就是我的命令。”“這……是,先生。”那首領知道主人視這位年輕人比看他自己還要重要——要不然也不會一聽到林彥弘回了平武,就立刻率部離開天京趕到平陽都督府救林彥弘。所以暗執(zhí)營的首領一開始自然不敢讓姬硯岐跟皇長子殿下走,但現(xiàn)在見姬硯岐態(tài)度堅決,似乎沒有轉(zhuǎn)圜余地,他也只能妥協(xié):“還請先生保重,否則主子醒來,我們……”“放心吧,我不會叫你們?yōu)殡y的,”姬硯岐看向屋內(nèi)的方向:“好好照顧他……”雖然很想陪在世海身邊,但有些事如果現(xiàn)在不做,就來不及去做了。暗執(zhí)營的首領立刻拜而回道:“請先生放心,吾等必肝腦涂地,絕不松懈?!?/br>姬硯岐交代完事情,從內(nèi)院走出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李景承和他的侍衛(wèi)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地等在外面。他輕輕一笑:“看你這著急的樣子,看來我此行不用擔心耽擱時間了?!?/br>李景承看著自己最熟悉的臉露出這樣的笑意,卻是半點高興不起來,他沉聲命令道:“出發(fā)”。“是,殿下?!闭驹谒砗蟮氖绦l(wèi)都是常年跟著皇長子和林長史的心腹,經(jīng)歷了之前的種種,都知道眼前這個跟林大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并非林大人,否則自家殿下哪里可能會用這種態(tài)度、這種語氣跟對方說話。姬硯岐似乎也已經(jīng)習慣了李景承這樣的冷漠,并不以為意,他們很快就到了裕王府秘密安置鎮(zhèn)魔軍的地方。因為妖魔身形巨大,就算是多次騎行的裕王府影衛(wèi),每次看到鎮(zhèn)魔軍坐騎的時候,心中都不免要震顫一下,這無關能力,只是本能的恐懼。哪怕是林彥弘,在古玉中第一次見到那場景的時候,也很是懼怕了幾年,直到自己獲得了先祖返魂,再站到妖魔面前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對方還在懼怕著自己,這才稍微好些。但姬硯岐走到妖魔身邊,卻是一點也不怵,他甚至沒有要侍衛(wèi)幫忙,就自己接著騎具登了上去,也沒有讓侍衛(wèi)相隨。李景承看到這個場景,眉頭微皺——這個占據(jù)了彥弘身體的人,竟然對妖魔鎮(zhèn)定如此,而且看上去十分熟悉鎮(zhèn)魔軍,看來來頭不小!悟覺大師稱他為“兄長”,這曾經(jīng)讓李景承猜測他的身份,畢竟能被悟覺大師稱作“兄長“的人,自然就是宣帝,也就是李景承的皇祖父。但這個人跟李景承獨處時介紹自己,卻稱自己是林彥弘的長輩、玄祖父,而且還讓李景承稱呼他為墨山先生,這明顯又與宣帝無法聯(lián)系。更重要的是,如果此人真的是宣帝,那悟覺大師和他大可以直接言明,到時候不要說李景承了,就算是先帝在世,也不敢對他不敬了。能夠?qū)︽?zhèn)魔軍坐騎如此熟悉,其實最有可能是在邊境鎮(zhèn)守的親王,或者他們身邊的心腹。李祈裕在同意長子和林彥弘的事情前,當然會把林氏祖輩的事情好好查探一番,若有這方面的情況,早就說與李景承聽了。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這段淵源根本不是幾代之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