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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我的陰陽璧,你原本是作何打算的?”第176章不悟他原本是作何打算的?這個問題,李世海心中當然有個答案。“兄長,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何當初一切都是李世奉的錯,最后卻要讓你來承擔后果。憑何李氏皇族享受著千秋萬代,你和你的族人卻要背上莫須有的罵名,博爾帖赤那戰(zhàn)死沙場,彌留之際令心腹傳話與我,說想與你合葬,我卻連你的墳塋都找不到……多少年之后我才知道,那位西方高僧建造佛塔,用佛骨舍利鎮(zhèn)住的根本不是妖魔,而是你的魂!”如果不是因緣際會,林齊氏為愛子林彥弘祈福而將家傳古玉帶上華音寺,認主的陰陽璧就不可能將附在戒碑上的一抹殘魂收進須彌芥子蘊養(yǎng)起來。李世海更不會想明白這前因后果。難怪這么長的時間不斷轉世,他已經(jīng)掌握了許多關于魂現(xiàn)之力的事情,卻始終找不到姬硯岐魂歸何處。其實自第一次在陰陽璧中醒來,姬硯岐就已經(jīng)猜到云陽林氏與自己的關系。只是那時候他太過虛弱,不要說出現(xiàn)在須彌芥子中,就是維持先祖返魂的形態(tài)都極其困難,所以與林彥弘只有極其短暫的“匆匆一見”。雖然時有蘇醒,但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所以他幾乎不知道外面正發(fā)生著什么。等他意識到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走到極其危險的地步,再想要提醒林彥弘,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壓制,他的魂魄應當已經(jīng)殘缺不全了,但沒想到陰陽璧竟然將林彥弘的魂魄拓印下來,一點一點補全了他的魂魄,讓姬硯岐可以重見天日。只是他更沒有想過,世海竟然打的是李代桃僵的主意——他要讓姬硯岐用林彥弘的身體重獲新生!過了這么多年,世間滄海桑田,他還陷在執(zhí)念之中,甚至自愿困在輪回不肯解脫。“李世奉心胸狹窄,明明已經(jīng)擁有天下之尊,還要覬覦兄長,致使兄長不得不背井離鄉(xiāng),作為使臣遠赴雍州,整整十年都待在一片貧瘠的毛烏素沙地,不得歸家……兄長不在了,李家的江山,也不該坐得如此安穩(wěn),既然當初他們那么看重執(zhí)夷之魂,那就讓梁州的新皇,繼承點別的血脈吧。”二十多年前,身為皇子的李祈熹要爭奪皇位,自然不可能迎娶和親的公主為正妃。李世海就說服其生母、當時賢妃勸李祈裕與雍州公主聯(lián)姻,好支持皇兄李祈熹奪位。所以無論有沒有林彥弘,梁州都要經(jīng)歷這場“變化”。有他在,先帝李祈裕會因為“魘癥”而變得越來越虛弱,但卻當自己尚存時日,總能否極泰來,可以慢慢挑選繼承人,所以遲遲不立儲;自以為有帝星批命的梟王李祈靖會在落敗的不甘中輾轉反側,隱忍著等待時機,隨時準備反噬京中,奪回“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諸位皇子之間的矛盾亦會愈演愈烈,仇恨猜忌的種子會生根發(fā)芽,長成捅破天的巨樹,一發(fā)不可收拾;幾年之后,在京為質祺王世子和靖王世子都能“平安”回到他們父王身邊,祺王和靖王也都能得到“天雷”相助;當然,最后坐上那個位置的人,一定是李祈裕。而將來繼承他皇位的人,也一定是李景承或者李景熙。——那西方高僧不是覺得執(zhí)夷天命所歸,必將永世鎮(zhèn)守梁州,所以才做出如此不公的事情嗎?——既然普通的血脈無法影響李氏執(zhí)夷之魂,那同為天命所歸的雍州皇族血脈是不是比較特殊呢?景承的先祖返魂不就恰好證明了,他計劃的事情已經(jīng)完成了一大半了!……姬硯岐見李世海根本沒將自己算作李家人,哪怕李世奉已經(jīng)駕崩幾百年,他對自己的孿生兄弟還帶著無盡的恨意,不禁又是無奈又是心疼。“當初若不是牽掛你獨自留在皇寺,我其實不愿意留在天京……我早就想四處云游一番,見見波瀾壯闊的九州山河,所以,與其說是他們逼我離開,還不如說是我自愿遠行?!?/br>他并非這片土地上的人,原身的父母早亡,沒有嫡親兄弟姊妹,再加上與姬氏其他族人又不親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根本就是孑然一身,毫無牽掛的人。少年時在皇寺遇到被迫出家的小皇子,心憐他身份尊貴卻命途多舛,與自己一般孤獨于人世,于是視其為親弟,細心撫養(yǎng)教導,幾年之間已經(jīng)如親兄弟一般。只是林彥弘教導李景承的時候,剛剛從小狼崽恢復人形的李景承還是一張白箋,但姬硯岐遇到小皇子的時候,李世海已經(jīng)并非稚嫩孩童。內(nèi)心的陰郁和殘忍被姬硯岐溫柔教訓而暫時蟄伏,就仿佛一頭野獸被一根纖細繩索圈在其中,看上去穩(wěn)定,卻隨時都有可能被釋放出來。事實上,如果姬硯岐一直陪在他身邊束縛,也沒有后來發(fā)生的事情,這頭“野獸”也許會心甘情愿待在圈里面,乖乖沉睡。可惜,事與愿違。姬硯岐聽到李世海提到自己離開梁州的十年,幾百年前曾經(jīng)縈繞在心的愧疚又生了出來。雖然一直牽掛小皇子,但他不得不承認,在雍州的十年,是他于這片名為九州的土地上過得最開心的十年。正是在這十年之間,他從梁州的天京,走到了雍州的王帳,沿路看到了蜀陵的芙蓉,也見過了毛烏素的油松……在見到了與“故鄉(xiāng)”有些類似、但又不盡相同的景色之后,他才明白自己這一生不虛此行。而且也是在這十年間,他救了博爾帖赤那,與他相識相知,并許諾相伴一生。結果他不僅丟下了李世海,最后也負了博爾帖赤那。“如果兄長在毛烏素過得舒心,就算一世不歸又如何?李世奉用我性命誘騙兄長回京,還將你軟禁在含冰殿,他因為博爾帖赤那的事心生嫉妒,自以為情深似海,一意孤行要廢后和殺子,引得皇后一族犯上,反王四起……李氏早就該斷送在他手里!”李氏確實乃天命所歸,但姬硯岐擁有的先祖返魂亦有震懾妖魔的能力,說明事有意外。可惜姬氏族人中,只有他一人得到這種能力,梁州依舊唯有李氏皇族擁有足以鎮(zhèn)住四境妖魔的魂現(xiàn)。所以西方來的高僧最終選擇幫李世奉的兒子孝帝奪得了皇位,束縛反王,結束了戰(zhàn)亂。為平息新皇的仇恨,不讓他再因為姬硯岐而濫殺無辜,也為防止同樣擁有先祖返魂的姬硯岐繼續(xù)“亂國”,他隨之修佛塔,用佛骨舍利將姬硯岐魂魄束在戒碑之上,令他無法轉世。“我也厭惡世奉所作所為,更恨其子顛倒黑白,污蔑和誅殺姬氏族人……但你如今所做的事情,與他們又有何分別,你還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