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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章有點咸,下章甜甜甜……咳咳,你們信嗎?―――――――――――――――謝謝萌萌西翮莫、竹攸、SHAW的地雷投喂~!(*╯3╰)第117章上元外面夜深人靜,房間里一時之間無人說話,氣氛變得有些壓抑。林彥弘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轉(zhuǎn)過身,抬頭看向李景承,然后就看到了自己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眼神。李景承看他的眼神,當(dāng)是專注而溫柔的,好像冰封中的蓮花,看似冰冷,但卻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清香,沁人心脾。但那專注之中隱藏的執(zhí)拗和占有欲,也時不時地跑出來,有意無意地讓林彥弘看到,令人生出懼意。如果說這種眼神有時候會讓林彥弘招架不住,那小狼崽看他的眼神,林彥弘就非常喜歡了。同樣的專注和直接,因著那雙狼瞳晶瑩剔透,如湖水一樣泛著綠色的微光,顯得有些俏皮可愛,即便其中的占有欲不減,卻難以讓人生出害怕和戒心。無論如何,也不應(yīng)當(dāng)是這樣——難以置信,受傷,痛苦而絕望之后,又變得瘋狂,最后,只剩下難以言說的孤獨……后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林彥弘只要閉上眼睛,就會想起李景承這個時候的樣子,然后就陷入無休止的自責(zé)之中。他放在手心里疼愛的孩子,傾注無限心力的孩子,到頭來卻也因為他,受了最大的傷害。這似乎,是林彥弘第一看到李景承露出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目光。然后,他就聽到李景承一字一頓地道:“你問我什么,你再問一遍。”仿佛根本不想等林彥弘的回答,李景承問完這句,就低了頭,好像魔怔了一般,喃喃重復(fù):“你問我什么,你再問一遍……”那寂寥和脆弱的姿態(tài),倒有幾分小狼崽可憐兮兮的樣子,沒有絲毫違和。李景承對林彥弘有多了解,就知道該如何能讓他心疼和心軟。林彥弘見狀,果然沒有重復(fù)自己剛剛那個再“平?!辈贿^的問題。他內(nèi)心翻涌的疼痛感,差點讓他像過去一樣立刻心軟,想立刻去擁抱李景承,安慰李景承。“景承,聽話……你當(dāng)知道,我在說什么?!?/br>林彥弘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握緊了拳頭,他一動不動地盯著李景承看,帶著一如既往的耐心和溫柔,但也帶著不容分說的堅決和執(zhí)拗,清楚明白地表達(dá)著自己的態(tài)度。他知道,若是此刻他心軟了,或許會讓李景承一時不會受傷,感受到虛無縹緲的快樂。但以后,他們會因此受到更大的傷害,同時也帶給所有關(guān)心、愛護(hù)他們的人傷害。李景承仿若聽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事情,高大的身體開始微微顫動:“若我不聽話,當(dāng)如何?”林彥弘頹然地往后靠:“那我們,就暫時不要見面了……等你什么時候聽話了,我們再談?!?/br>李景承聞言,猛得抬起頭來,眼神里俱是抗拒和執(zhí)拗。他沒有再說話,立刻起身下床,用力推開了里間和外間的門,就這樣不發(fā)一語地離開了,沒再給林彥弘“威脅”自己的機(jī)會。林彥弘坐在莊頭,看著敞開的門,有寒意漸漸透了進(jìn)來,他卻沒有力氣站起來去關(guān)上。可沒過多久,內(nèi)外的門就十分詭異地被某種“力量”關(guān)上了,將那份冬末的涼意隔絕在了房門之外。林彥弘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他不感到害怕,只感到更加沉重。他問的一句,一開始只是為了試探一下李景承的態(tài)度,卻沒想到,對方的反應(yīng)如何激烈。如今覆水難收,林彥弘自嘲地想,照剛剛的情形來看,這一次景承再不會像過去一樣,先向他“低頭”了吧。整個林氏如今能讓林彥弘牽掛的,只有父親林豐和已經(jīng)成為弟弟的彥思。父親有多希望能夠看到他成家立業(yè),當(dāng)年又是如何在他面前憧憬未來的,林彥弘不敢不去想,但每每想起來,又備受煎熬。要為在乎的人去傷害另一個在乎的人,對他來說,是最殘忍不過的事情。舅母齊張氏跟林彥弘說的話,并不僅僅代表她一個人的意思,這是整個外祖家對他的期許。其實對那些真心愛林彥弘的人來說,看著林彥弘身體康健,擁有人人稱道的親事和前程,恐怕是最幸福不過的事情了。光是林彥弘自己這邊的阻力,就已經(jīng)足夠讓他輾轉(zhuǎn)反側(cè)、手足無措了,更何況李景承的身份,就是這段關(guān)系中最大的阻礙。裕王府乃是梁州境內(nèi)最尊貴的王府,身為裕王世子的李景承是裕王殿下唯一的兒子,是梁帝唯一的親侄子。即便不是先祖返魂,他也注定生而不凡,有朝一日要肩負(fù)著整個裕王府作為己任。這也意味著,他要比旁人忍受更多的磨難、孤獨和痛苦。在他人生的前幾年,那段在巫山經(jīng)歷的山寺生活,也許才是李景承此生最無憂無慮的日子。秋狩之后,官家已經(jīng)毫不掩飾對李景承的偏愛,保不齊再過不久,他就會為自己心愛的侄子尋覓一位名門貴女為妻。到了那時候,李景承要付出什么樣的,難道抗旨不遵嗎?退一萬步來講,即便今上不會插手李景承的婚事,但他和裕王殿下也絕對不會坐視李景承沒有婚事。到時候天子一怒,就算林彥弘有陪李景承走過刀山火海的決心,他能忍心讓所有自己牽掛的人也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并讓他的李景承失去血濃于水的親人嗎?李景承和他,都不是了無牽掛,只有彼此的人。其實,這種驚世駭俗的感情,是有前車之鑒的。林彥弘在進(jìn)京之后,才偶然聽李景承提過一件陳年舊事,關(guān)于青桐書院的瞻河先生,和那位看上去玩世不恭、實則學(xué)富五車的璧山先生的陳年舊事。在青桐書院,眾人皆知瞻河先生夏騅和出身京城世家的璧山先生王鷺丘關(guān)系極好。兩人皆是王相門生,少年與青年時在天京的國子監(jiān),乃是震懾天京的天才,還曾一度被人稱為“京城雙璧”。然而就是這樣才華橫溢的兩個人,一個忽然遠(yuǎn)離了故土天京,一個連當(dāng)年的殿試都未能參加,最后雙雙歸去,不曾于朝廷擔(dān)任任何官職,甚至年到中年也未曾成家,令人無限唏噓。若說瞻河先生是因為沉迷學(xué)問而不娶,但璧山先生又是因為何故,要孤身離開天京,放棄大好前程到青桐書院任教,還大有終生不娶的意思呢?林彥弘初時是沒有察覺的,后來想想,即便自己當(dāng)時察覺了,恐怕也不會懂這其中的“道理”。直到李景承告訴了林彥弘一些舊事,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