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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試那天清晨,齊府的人早早就醒過來了,因著齊府所在的親仁坊離皇城并不算遠(yuǎn),所以他們并沒有提前太多出發(fā)。四位少爺各自焚香沐浴,理正衣冠,前往位于天京正中的皇城,后由專人領(lǐng)至宮門,進入待進殿的屋子里。林彥弘遠(yuǎn)遠(yuǎn)看到韓齊,對方顯然也認(rèn)出了林彥弘,兩人隔空點頭行禮,但礙于秩序,并沒有移動寒暄。齊溫博他們也看到了被眾星拱月的韓齊,見他與小表弟致意也沒有感到奇怪。他們知道韓齊母家與姑母的關(guān)系,也知道林彥弘曾在巫山的華音寺與韓齊有過交集。會試的時候沒能好好看看這位具有傳奇之名的韓氏子,如今正好小小觀察一番。“看著雖沒有三頭六臂那么厲害,但這通身氣韻還是不錯的?!饼R溫博贊嘆道。“韓齊是這次殿試奪魁的大熱門,坊間猜測能與之爭鋒的,恐怕只有咱們蜀陵的陳宇峰和西滄的趙廣穎了。”其實天京早就有人設(shè)了押寶局,那種半官半私的押寶局吸引了不少人參與。齊溫博于金榜前曾帶林彥弘去“圍觀”了一下,還勸林彥弘給自己押上一兩銀子,當(dāng)做趣意。林彥弘給自己和幾位表兄都押了銀子,算作一個“特別的好彩頭”,不過也私下里在韓齊身上押了五十兩。因著這些年在云桐城的經(jīng)營,云陽那邊又沒了林佟氏和臻夫人暗中做鬼,林彥弘的產(chǎn)業(yè)越來越豐,這區(qū)區(qū)五十兩,一點不看在眼里。他也不指望靠韓齊大發(fā)“橫財”,不過是記著“上輩子”的事情,感到有意思罷了。聽到齊溫博對韓齊的評價,林彥弘點頭表示同意。——和他這個看上去只有十六歲,但讀書已有十幾載的人不同,韓齊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少年天才!就在他們說起韓齊的時候,韓齊那邊的人也注意到了林彥弘一行。韓齊身邊有人仔細(xì)看了看林彥弘,小聲問道:“這就是繼你之后,云水的案首?看上去著實不凡?!?/br>明明這里聚集地都是舉國上下的精英,林彥弘不過十六歲,卻完全沒有淹沒在人群之中的意思。他往那里一站,就仿佛一彎明月,讓人很難忽視,也很難移開目光。事實上在入京以前,韓齊也有兩年多沒有見過林彥弘,要不是因為對方太過出類拔萃,韓齊恐怕已經(jīng)根本不記得他是誰。兩年不見,昔日那氣質(zhì)極佳的少年更生得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當(dāng)初還隱約可見的病弱已經(jīng)全無蹤影,雖然依然纖瘦,但氣色看上去卻不錯——起碼在這些人的對比下,已經(jīng)算很好的。“他哪里能跟莊敬比,”有人比不過韓家阿齊,還算心服口服,面對這個橫空出世的小子,就不怎么友善了:“莊敬可是解元和會元,若是……”“彥弘才學(xué)兼?zhèn)?,怎可以虛名待之?!表n齊見旁人說出此等言論,十分不喜,立刻出言打斷:“我見過他文章,也與之有過交集,當(dāng)?shù)氖潜砝锶缫弧㈧V月清風(fēng)之人。”見韓齊對林彥弘沒有絲毫介懷,反而有親近之意,那原本想挑撥的人訕訕閉嘴,再不敢開口說話。……之后,他們就再沒有機會多說什么。因為時辰一到,決定他們命運的殿試就開始了。梁境的殿試只考一場,一天之內(nèi)只考策題一種,考題大多是問時政,經(jīng)濟或者治國安邦之策。殿試策題,以制策四條,由十七名讀卷官于前夜在文華殿密擬策題若干,再進呈梁帝欽定。應(yīng)試的學(xué)子自黎明時分入宮中,于殿中歷經(jīng)點名、散卷、贊拜、行禮等禮節(jié),然后由中官頒發(fā)策題,學(xué)生立時應(yīng)策。林彥弘坐在殿中案幾之前,解開桌上卷軸,慢慢鋪開。望著上面散著墨香的策題,林彥弘深深呼吸了幾次,平復(fù)了心情,抬腕起筆。一時之間,偌大的殿中變得極其肅靜,只有行筆之音,和巡官行走的微微動靜。此時還無人知道,梁境未來多位名傳千古的棟梁之臣,就藏在這些弱冠英才之中,如今正在跨過他們?yōu)閲Яχ飞系囊坏雷钪匾拈T檻。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萌萌竹攸的地雷投喂~!(*╯3╰)第92章傳臚梁帝李祈熹于御座之上俯視殿中眾生,若非他眼力好,隔著這般距離,根本看不清什么。“阿新,你覺得如何?可有瞧著特別出挑的?”他忽而問身邊的人道。一頭發(fā)花白的內(nèi)監(jiān)立刻躬身回答:“回陛下的話,隔得這么遠(yuǎn),老奴實在看不清。”他非常了解梁帝的脾氣,知道自己剛剛的回答必定無法讓李祈熹滿意,于是斟酌了下,繼續(xù)道:“不過老奴聽說,云海大長公主的侄孫也參加了殿試,他在去歲秋闈和這次春闈都取了魁首,只不知是殿中的哪一位?!?/br>這時候提起任何人恐怕都不會如梁帝的意,不如說說尚過主的韓家人。李祈熹聞言,稍稍思索了一陣,問:“你說的,是云水韓家?”“回陛下的話,正是他們?!?/br>李祈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牽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云海姑姑一輩子爭強好勝,半點不讓于人,怎得到頭來,自己的孫子沒見出仕,倒讓個侄孫出了頭?”伍立新沒敢接話,他從李祈熹建府就跟隨他,當(dāng)然知道梁帝對自己這位姑姑并無好感。因為先帝時期諸王爭儲,云海大長公主支持的是那位已經(jīng)歿了的肅王殿下。當(dāng)年幽王、肅王歿了,安王和睿王被流放西南后也沒撐過多少年,那個時候長公主也先后去了三位……這些金枝玉葉都尚且不能自保,更何況是普通官員。哪怕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多年,那場曠日持久的權(quán)力傾軋依舊留下了自己的痕跡。一開始雖未必是自愿,但對于韓家來說,能夠尚主原本是好事,尤其尚的還是先帝寵愛的云海公主,但皇權(quán)更替之后,他們也非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也虧得皇位的歸屬確定之前,先帝就讓云溪韓家尚了主,有韓家相護,云海大長公主如今才遠(yuǎn)遠(yuǎn)地活著。不過韓家也為此付出了代價,兩代都沒有人能回到天京、回到權(quán)利的中心。如今看來,韓家不愿意再委曲求,而這個韓齊,恐怕就是韓家投石問路的一員——他們想知道,若是撇開了云海大長公主,陛下如今是否還有芥蒂。就剛剛今上的態(tài)度來看,伍立新覺得韓家這步走得還算不錯。伍立新打了個寒顫,把背壓得更彎,頭低得更下,靜靜等待陛下的下文。好在梁帝并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繼續(xù)往殿中看去,他的目光掃過一排又一排的案幾,忽然停在了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