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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用住院,用身體威脅這件事情來給她壓力。汪忻氣的臉色蒼白,瓷白的貝齒不自覺的咬著唇白,尖尖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柔嫩的掌心——以前并不了解,這些年才真切的知道當(dāng)至親跟你作對的時候,心里的憤恨真的是一種恨不能毀滅全世界的尖叫感。 “乖,去陪她吧?!奔久鳙i低頭輕輕的親了一下汪忻留有齒痕的柔嫩唇瓣,低聲哄道:“我會說服你爸媽的?!?/br> 是時候跟寧夢和汪文臣談一談了,不能總讓他們家小姑娘一個人受委屈。 汪忻微愣,有些迷茫的問:“嗯?” “相信我?!奔久鳙i忍不住捧著她的巴掌臉,咬著她櫻花一樣的嘴唇,聲音喑啞的含糊不清:“一切都快要結(jié)束了?!?/br> 忻忻,你等著我跟你父母說清楚好不好?別跟他們對著說受委屈了。 吻著汪忻的時候,季明玦內(nèi)心默默的說著,然后抬起修長的手指遮住她那雙澄澈的雙眼,也擋住了自己眼里一絲勢在必得的光被她窺探到。 三天前,唐滿給他發(fā)來了一條消息。兩個人見面的時候,他紅光滿面,精神是這些年從未有過的英姿煥發(fā),好似整個人都從那種蒼白枯朽的狀態(tài)中活過來了一樣,似乎是有什么執(zhí)念,從他的靈魂中跳脫了。 “明玦?!彼曇魤阂植蛔∫唤z激動的顫:“查到了。” 自從發(fā)現(xiàn)季東城的資金流動異常迄今為止這么多年,他終于查到其中的原因了,而且......是能把季家徹底打擊的七零八落的原因。 “季東城,販毒?!?/br> 在唐滿說出‘販毒’這個字眼的時候,饒是季明玦一向冷清,瞳孔也不禁縮了縮。 “呵,剛查出來的時候我也不信?!碧茲M冷笑著嘲諷:“畢竟有錢有勢,誰會干這種把自己往死路上走的事情,紙總歸是包不住火的。” “查到剛開始資金流向有異動的時候,是在季明塵死后大半年,估計是承受不住打擊。一開始他挪用公款估計只是買著自己吸,不方便在自家這邊做賬?!碧茲M列出這幾年的調(diào)查資料,一點點的分析著:“但后來資金的窟窿太大了,填不上,就只能冒險去販毒,干這種事情不留下馬腳是不可能的?!?/br> 季明玦沉吟片刻,問:“唐叔,你打算怎么辦?” 唐滿毫不猶豫的說:“當(dāng)然是舉報!” “不行,這次不像幾年前季東勝那么簡單的偷稅漏稅?!奔久鳙i搖了搖頭,漆黑的雙眼閃過一絲冷意:“還需要更多的證據(jù)?!?/br> 最好,能把整個季家人牽扯進(jìn)去的證據(jù)。當(dāng)然他不會無辜攀咬,只是這販毒的力度這么大,季家的其他人能否抵得住這種誘惑呢? “唐叔?!奔久鳙i輕輕抬了下嘴角:“我有辦法。” 他還有聞宿這個在警局大隊的‘內(nèi)線’呢,結(jié)合唐滿的資料在警局內(nèi)網(wǎng)一查,什么事情都會水落石出的。季家落不了什么好的,這個是季明玦幾乎可以預(yù)見的事實,左右,也不過這幾天的時間。 ☆、我愛她 周末休息的時候, 季明玦提著一堆東西上醫(yī)院來看寧夢,剛剛走到病房外面就正巧碰到端著飯盒出來的小姑娘, 汪忻見到他,眼睛都詫異的瞪的圓溜溜—— “明玦哥?”她立馬把飯盒放到一旁的公共長椅上, 驚喜的過來挽住他的胳膊問:“你怎么過來啦?今天休息?” “嗯。”季明玦點了點頭, 黑眸瞄了一眼病房閉的嚴(yán)實的門:“我來看看你母親?!?/br> 汪忻微微一愣, 頓時有些為難的看了房門一眼, 瓷白的牙齒咬著殷紅的嘴唇, 像只糾結(jié)的小貓咪似的。季明玦看著就笑了,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把她的嘴唇從牙齒下面解救出來,低低的聲音就像是自帶磁場一樣讓汪忻安心的說:“別擔(dān)心, 不會怎么樣的?!?/br> 他既然來了,就已經(jīng)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zhǔn)備, 無論寧夢說什么他順著就是了。汪忻水霧似的眼睛是顯而易見的左右為難,半晌后輕輕點了點頭:“好吧, 我們一起進(jìn)去?!?/br> 雖然她不想自己家小哥哥被mama當(dāng)面侮辱,但是......早晚是要見家長的,擇日不如撞日。 然而季明玦卻說:“你出去玩。” 汪忻:“???” 他輕笑了一聲:“我自己進(jìn)去同伯母說幾句話, 不會有事的?!?/br> 這怎么行啊!沒有她在寧夢更沒什么顧忌了,到時候說出什么難聽話都沒什么顧忌的。汪忻急急的扯了他袖子, 搖頭:“不要!” “乖,聽話?!奔久鳙i哄她:“出去玩吧,半個小時后回來。” 雖然不知道季明玦為什么不想讓她跟著一起進(jìn)去面對寧夢,但是對于他汪忻實際上是無條件信任的。雖然不情不愿的擔(dān)憂著, 但在季明玦的堅持之下,小姑娘還是咬了咬唇點了點頭:“那我mama說你你不要生氣哦?!?/br> 季明玦:“不會?!?/br> 汪忻:“更不許傷心難過。” “嗯?!奔久鳙i笑著沒收了她放在一旁那個已經(jīng)涼掉了的盒飯,囑咐道:“別吃這個,去吃點好的?!?/br> 汪忻彎起眼睛,一汪月牙清泉似的看的人心里暖暖的,她踮起腳尖輕輕親了一下季明玦下頜骨的疤痕,櫻花般的嘴唇帶著淡淡的香氣。然后再對方怔愣的眼神里,汪忻狡黠的像個小狐貍:“喜歡你,走了。” 她mama要是欺負(fù)季明玦,她就只能先給自家小哥哥一個甜棗了。 季明玦盯著汪忻纖細(xì)輕盈的背影看了半晌,輕輕的提了提唇角,轉(zhuǎn)身敲了敲門。清脆規(guī)律的三聲‘咚咚咚’過后,里面?zhèn)鞒鲆坏狼謇涞呐暎骸罢堖M(jìn)?!?/br> 他推門走進(jìn)去的時候?qū)帀粽吭诖差^看書,汪文臣在旁邊為她削蘋果,兩個人在看到季明玦的時候本來還算和煦的臉上立刻變的寒風(fēng)凜冽,放下手中的書冷冷的看著季明玦,語氣很不客氣:“你來干什么?” 對于除了汪忻以外的任何人季明玦都是擠不出來半點笑容的,像是天生面部表情上缺乏‘笑’這個技能,非得小姑娘過來激發(fā)不可。所以即便眼前是汪忻的父母,他也只是盡量讓面孔變的溫和一些,禮貌的說:“來看看阿姨,還有叔叔。” 他沒有稱呼‘寧女士’而是稱呼阿姨,討好之意很明顯,只不過寧夢聽了也只是輕嘲一聲:“你倒是會主動攀關(guān)系?!?/br> “呵呵,別介意?!蓖粑某计鋵嵔?jīng)過前兩天季明玦把寧夢送來醫(yī)院的事情對他已經(jīng)多少有點改觀,雖然說不上瞬息萬變,但是起碼做不出來在人家面前冷嘲熱諷的事情。他悄悄扯了一下寧夢,有些尷尬的對著季明玦圓場:“你坐。” “坐什么坐?!睂帀衾淅涞?,聲音有些悶:“我要休息了?!?/br> 這就是再明顯不過的逐客令了,可是人還沒來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