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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寶圖,鄭少衡手上有兩塊,自己當(dāng)然想著快刀斬亂麻。“她算出來我們八字很合么?”顧琊卻突然轉(zhuǎn)變了話題,不再提起藏寶圖的事情:“結(jié)果怎么樣?”亓官晏愣了愣,而后笑著答道:“說是相合相生,很是不錯?!?/br>顧琊的心情似乎好了一點,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什么來,只一雙眼睛亮的出奇。三七鎮(zhèn)到滎陽的路程不近,但也不算太遠,顧琊與亓官晏雖然急著前往滎陽,卻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也急不出來,反倒是都放松了不少,林軒的傷還未好透,趕不了遠路,顏修文又得照顧他,最后回流云山莊取藏寶圖的任務(wù)又落到了江百齡的身上。“明日便啟程去阜陽城吧。”顧琊看著亓官晏坐在榻上,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麒麟劍的模樣:“早一些出發(fā)也好?!必凉訇套匀皇菕煨闹貙殘D的,不過還是沖著顧琊笑了笑:“林管事的傷還沒好吧?如今趕路會不會太吃力了一些?”顧琊搖了搖頭:“雇一輛馬車便是了,你不是著急麒麟冢的事情么?”亓官晏一愣,而后笑道:“那倒也好,我先前聽鎮(zhèn)上有姑娘說阜陽城正在搞一年一度的夜游會,說是盛夏時節(jié),家家戶戶晚上掛著燈出來,讓那些閨閣姑娘好見一見自己的如意郎君?!鳖欑鸬故菦]什么反應(yīng),只點了點頭:“你想去?”“我瞧莊主這模樣,”亓官晏上下打量了一下顧琊:“的確是很是不錯,估摸著是要讓姑娘們砸花的?!鳖欑鹌沉怂谎郏骸坝衷诤詠y語!”亓官晏看顧琊拘束的模樣,想起了他先前被青樓女子步步相逼的模樣,覺得實在好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怎么了?莊主天不怕地不怕,竟是怕那些姑娘么?”顧琊說不過他,只好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亓官晏抿了抿嘴角,作出一副正兒八經(jīng)的樣子來,又扯回了正事上:“不過,咱們現(xiàn)在想走,恐怕也走不利索了?!?/br>顧琊挑了挑眉毛:“怎么了?想走還不允許的么?”“是啊,”亓官晏嘆了口氣,一副無奈的模樣,“我先前去廚房找吃的,路過后院的時候似是聽到了兩位俠士在說話,說是進來的時候山北七十二派多加阻撓,胡寅卻是不知道從何處得到的消息,說是麒麟劍和藏寶圖均已落入人手,如今又布置了人圍住了三七鎮(zhèn),要走的人一個都不許走?!?/br>顧琊冷笑了一聲:“我們要走,他怎么攔得???”亓官晏搖了搖手指:“此言差矣啊莊主,我知你武功卓越,在這江湖中難逢敵手,江湖名士錄里前五均是不出世的武僧和已經(jīng)歸隱山林的前輩,你可稱得上獨步當(dāng)今武林了,只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胡寅似乎還認識一些老江湖,怕是我們討不到好?!?/br>許是被“我們”二字安撫了情緒,顧琊倒是冷靜了一些,只抬了抬下頜說道:“那你覺得呢?”亓官晏笑答:“胡寅左右不過是不想要帶著東西的人出去,我們只要裝作手上什么都沒有就行了,瞧他把三七鎮(zhèn)都圍起來的模樣,恐怕是不知道東西在誰手里的,不然豈非是打草驚蛇?”顧琊一向正直坦蕩,敢作敢當(dāng),從沒有什么做了事情還需遮遮掩掩的,一時間倒是有些不能接受亓官晏的建議,畢竟在他看來,麒麟劍是林軒冒死尋出來的,藏寶圖也是亓官晏從邱小七手上換來的,這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倒是胡寅想要殺人越貨,最是讓人不齒。不過他也知道亓官晏說的其實并無過錯,流云山莊作為武林世家,其實子嗣十分單薄,門生也并不多,山北的那些小門小派,若是只來一個兩個,他自然不放在眼里,若是七十二派集合在一起,真的也足夠他頭疼好一陣子,想也知道,那些想出頭想瘋了的小門派知道了麒麟劍的下落到底會有多瘋狂。“那你看我們現(xiàn)在怎么做?”顧琊思索了一下,還是猶豫著問道,亓官晏不會武,若是真的動起手來,流云山莊可不一定會討了好。亓官晏一手托著腮,另一手在面前的桌案上畫著小圈,突然笑了起來:“其實也不用特意偽裝什么,藏寶圖長得不像圖,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覺得這是藏寶圖的,麒麟劍也不顯眼,到時候插在顏大夫的腰上便是,江姑娘既然能夠自由出入三七鎮(zhèn),可見山北七十二派也是識時務(wù)的,只要莊主不說自己得了麒麟劍,想必他們也不會怎么盤問?!?/br>顧琊的性子江湖上的人其實都不太了解,以訛傳訛傳的很是嚴重,那些人是絕不會覺得顧琊說謊的,只要顧琊不承認,流云山莊一定能穩(wěn)妥的走出三七鎮(zhèn)的。亓官晏是這么覺得的,顧琊也是這么覺得的。只是沒有想到,事與愿違,和人所想的出入極大。“曹鑫先生?!必凉訇炭粗驹谧约好媲暗娜?,不禁暗喊了一聲不妙,他不過是傍晚無聊在鎮(zhèn)子上閑逛散心,既沒有和錢多多聯(lián)絡(luò)過,也沒有和顧琊一起——林軒還不太好挪動,顧琊還在與顏修文糾結(jié)如何去阜陽城的問題:“找我有事?”“晏公子,”曹鑫拱了拱手:“今日沒有帶劍?”亓官晏心下嘆道,還好今日將麒麟劍放在了顧琊身邊,畢竟自己一個人出來閑逛還帶著劍實在太不安全了一些:“曹鑫先生恐怕是記錯了,我不會武,哪里來的劍呢?”曹鑫扯了扯嘴角,皮笑rou不笑看著他:“我怎么聽屬下說,晏公子先前不知從哪里得來一把黑色劍鞘的古劍,一見便知不是凡品?”亓官晏還在打著哈哈道:“恐怕是那位仁兄誤會了,我拿著的那把劍是顏大夫的,顏大夫你知道么?他是流云山莊的大夫,這幾日一直在照顧慪氣與一江湖弟兄斗毆,傷的不輕的林管事,我便借了他的劍拿著過過癮?!?/br>曹鑫的臉上一瞬而逝了一絲懷疑,而后拱了拱手道:“那不如晏公子與我去門主那里走一遭,也好叫門主確認確認?!?/br>亓官晏見曹鑫自己都不確定麒麟劍是不是在他手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眸答道:“曹鑫先生的消息這么靈通,不會不知我這兩日與顧莊主同吃同住,情同手足,這麒麟劍的確不在我手上,若是我貿(mào)然與你去了山獸門,豈不是惹得胡門主和顧莊主心生嫌隙,大家都不愉快。”曹鑫皺著眉頭道:“不可能,我的消息絕不會有錯?!?/br>突然便聽身后有人說道:“不知道曹先生的消息又是從哪里來的呢?”第26章二十六亓官晏一聽這個聲音便放下了心來,許是顧琊見他出來晃蕩許久,有些擔(dān)心,便自己找來了,卻不知道顧琊是怎么找的這么準,立刻便知道了他在哪里。此處是個頗為寂靜的街道拐角,往日里的行人肯定不少,只是如今出了醉春樓那樣的事情,莫說是來尋歡作樂的人了,連店家都大多覺得晦氣,都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