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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樓梯的角落里卻突然發(fā)出了聲音:“莫要胡鬧。”一樓的人才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顧琊和亓官晏,一時間都有些尷尬,畢竟顧琊是顧清河的兒子,剛才聽到自己的父輩被別人這樣高談闊論,想必不會有什么好心情。顧琊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沖著江百齡道:“到這兒來?!?/br>江百齡這才走了過去,嬉皮笑臉道:“莊主,我們上樓說唄。”顧琊知道她還介意剛才的事情,便點了點頭帶著亓官晏和江百齡上了樓。他們走了上去,一樓的人才開始竊竊私語:“方才那個是流云劍么?”“流云劍什么時候來的三七鎮(zhèn)?怎么一點消息也無?”“那個姑娘我知道是江百齡,流云劍旁邊坐著的那個男的又是誰?”這些顧琊他們卻是不知道的,上了樓,關好了門,江百齡便一改剛才笑嘻嘻的模樣,有些急切的說道:“莊主!今日一早,宋衍便帶著如意夫人離開阜陽城了!”顧琊一愣:“離開阜陽城了?”江百齡點了點頭:“昨日有一輛馬車進了他們的院子,我看那車轍的深度,不像是載了金銀玉器的,早上再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隨行的人里面果然多了一個人?!鳖欑饐柕溃骸笆裁慈??”江百齡無奈道:“這我便不知道了,那宋衍的功夫不差,我不敢靠的太近,遠看似乎是個穿綠衣的姑娘,模樣瞧不仔細應該是不差,體態(tài)倒是嬌好的?!?/br>亓官晏脫口道:“孟曲瓊!”江百齡不解:“孟曲瓊是誰?”顧琊沒有答話,只道:“這個一會兒再說,你先說說這幾日在阜陽城查到的東西?!苯冽g于是便整理整理了思路:“我到阜陽城的晚上便去了如意夫人和宋衍在阜陽城里居住的小院子,一開始錯算了宋衍的身手,差點打草驚蛇,裝作是偷東西的小賊逃過了一劫?!?/br>“我看宋衍和孟如意似乎早就把東西收拾妥當了,只等著時機到了立刻便能抽身離開阜陽城,只是一直不知道他們在等什么。昨日有一輛馬車來了之后,我只當他們是在等人,后來到了深夜,又去了幾個夜行衣打扮的男人,似乎是揣著什么東西進了那院子,我怕是誰派來的刺客,便跟了進去,卻聽到那幾個人和宋衍說什么一塊、三塊之類的東西,似乎還聽到了有什么地方塌了。宋衍一得了東西,立刻便招來了奴仆,連夜收拾起了東西?!?/br>江百齡從桌上拿起了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我猜他恐怕并非是在等那個姑娘,只是正好等東西的時候,順手捎上了?!?/br>亓官晏和顧琊面面相覷,亓官晏皺著眉頭道:“藏寶圖。”“什么?”江百齡睜圓了眼睛:“藏寶圖?你說那東西?不是吧……我雖然離得遠,看的不是十分仔細,不過那東西看上去很有些分量,體積也不算太小,不像是紙張布帛一類的,實在不像是藏寶圖,若是像一些,我也會猜是藏寶圖的?!?/br>亓官晏搖了搖頭,輕車熟路的摸上了顧琊的胸口,也不管江百齡睜的更圓了一些的眼,從顧琊的衣襟里摸出了那塊他從邱小七那里“騙”來的藏寶圖,他不會武,自從顧琊與他的關系變得越發(fā)微妙起來,藏寶圖就一直放在了顧琊的身上,穿在衣服里面倒是不顯,摸上去卻是硬梆梆的,一摸便知那里藏了東西:“江姑娘,你看看這個,是不是和那個長得極像?”江百齡一看,又用手比劃了個大小,放的遠了些比了比,點頭道:“似乎是差不多?!彼菚r候里的遠,心里沒個準數(shù),大概記了記距離,掐了掐手指頭。亓官晏看著顧琊嘆了口氣:“這下可好,藏寶圖不在三七鎮(zhèn)了?!?/br>顧琊順手便摸了一把他的頭頂,而后看向了江百齡:“知不知道去哪里了?”江百齡似乎對他們突如其來的親昵有些接受不能,訥訥的答道:“我去問了賣馬的人,只說似乎是聽到了滎陽兩個字,也不知道聽得真不真切?!?/br>“滎陽?”顧琊一愣?!班嵣俸??!必凉訇毯袅丝跉?。顧琊奇怪的看了眼亓官晏:“宋衍與鄭少衡有什么仇?”亓官晏苦笑道:“我哪里知道?!?/br>江百齡找準了機會插進了他們的對話:“等等,莊主,你和晏公子?”顧琊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未和江百齡解釋過自己與亓官晏如今微妙的關系,他一本正經(jīng)的想了想,而后答道:“如你所見?”第25章二十五江百齡自然是呆若木雞,五天前她還以為不過是顧琊一時興起,未曾想才過了五天,連同當時看上去頗為抵觸的亓官晏也已經(jīng)接受了如今的現(xiàn)狀,不禁舔了舔嘴唇,看向了亓官晏:“晏公子?你也?”亓官晏似乎有些尷尬,咳了一聲道:“我請我朋友算過了,說我與莊主的八字很合。”江百齡看了看顧琊,又轉頭看了看亓官晏,似乎還是不能接受好好的一個大男人成了流云山莊的莊主夫人,站起了身結結巴巴的說道:“反正,反正阜陽城的情況就是這樣了,那我先回屋休息了,莊主你們,你們也……好好休息?!?/br>說罷便似逃一樣的跑了出去,臨走還不忘關上了房門。亓官晏的神色變得更加尷尬起來,事實上,他在自己漫長的二十年的歲月中,從來沒有想過要如何和一個男人以這樣的身份相處。顧琊卻是一臉理所應當?shù)哪?,拿起了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和亓官晏各倒了一杯茶水:“又是朋友?”亓官晏還沒回過神來,問道:“???”顧琊放下了手中的茶壺,看著他問道:“你說請人算命的?!?/br>亓官晏大夢初醒,連忙答道:“?。渴前?,我請人算了一下?!?/br>“是哪個朋友?”顧琊啜了口茶水:“算我們八字很合的?”亓官晏也端起了茶杯,遲疑了一下答道:“就是錢多多,我們之前見過的?!?/br>顧琊點了點頭,貌似無意的問起:“說起算命,以前有個算命很準的人,你知道么?也姓錢?!?/br>亓官晏知道他說的是誰,“神算子”錢右丞,曾經(jīng)效力于亓官家,是錢多多的父親,死在了二十年前那場亓官家的浩劫里,不過他仍是裝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樣:“哦?是么?老前輩么?好似沒怎么了解過?!?/br>顧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知道藏寶圖長什么樣子,卻不知道錢右丞么?”亓官晏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那位前輩想必已經(jīng)很久不曾出現(xiàn)在江湖上了,我也沒有了解他的必要么,藏寶圖可不同,試問天底下誰不想得到藏寶圖呢?”顧琊的面上看不出情緒來,只淡淡的應了一聲,又道:“我那兩塊藏寶圖,明天就讓人去取來給你,看樣子,我們暫時是去不了流云山莊了?!必凉訇堂嗣亲?,他如今的確不怎么想去流云山莊,現(xiàn)在宋衍手上有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