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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陽拉開柜子,不由得一驚,“你這手套…琳瑯滿目的,也太多了吧?!?/br>“沒有別的東西多?!?/br>“什么?”紀(jì)童整好自己的衣領(lǐng),向著他走了過來,“你看看下面那一層?!?/br>展陽拉開柜子里的抽屜,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么多…嗯…工具…你….不怕腎衰竭啊?”“滾你媽的!”紀(jì)童抬手在他腦袋上揮了一下,說道:“都是別人送的,去年我嫖|娼那事鬧得挺大的,那個雞好像還自殺了,搞得全城的人都以為我有什么惡趣味似的?!彼湫σ宦?,“你說這些人可不可笑,表面上大義凜然地討伐我,背地里一個個地找人往我這塞東西,想著投我所好?!彼噶酥干厦?,“還有這些手套,我為了隱瞞我這只手,大熱天的還天天戴著手套插著兜,吃飯也帶著,應(yīng)酬也帶著,就連泡妞也帶著,搞得這幫人都以為我對手套愛得深沉,不知不覺就這么多了?!?/br>“所以呢?”“什么所以?”展陽遞給他一雙黑色的皮手套,盯著他:“所以,你到底嫖沒嫖|娼?”紀(jì)童愣了一下,“你覺得呢?”“你沒有?!?/br>紀(jì)童笑了,“你憑什么相信我?我可召了兩次妓,十年前那次就算了,去年那次可就刺激了,證據(jù)確鑿,捉j(luò)ian在床??!哦,那次,娛樂八卦小報還全程直播來著,你沒看么?”“我不看那種無聊的東西?!闭龟柵镜睾仙瞎耖T,“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紀(jì)童愣了一下,“真搞不懂你小子,我長得像那么忠正耿直的人嗎?”“不像。紀(jì)山還長得忠正耿直呢,也不是好人啊?!?/br>紀(jì)童一聽這話,一時無語,“行吧,你非相信我,我也沒辦法?!彼麩o所謂地攤了攤手,“走吧?!?/br>怡情坊是極夜城旗下的大賭場,全城一共有十家。紀(jì)童和展陽來的,是市中心主場,M城地標(biāo)式建筑,富麗堂皇,一切設(shè)施應(yīng)有盡有,歡聲笑語,徹夜不休。剛要進(jìn)門,展陽看見門口的金龍,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顧童回頭問道,“笑什么?沒來過?”“沒有。就是覺得,這么個土豪大樓,叫這么個小清新的名字,有點(diǎn)好笑?!?/br>“這名字小清新?”顧童翻了個白眼,“跟古代窯子的名字似的,我倒覺得跟這里挺合適?!?/br>展陽笑了笑,跑到顧童身邊,說道:“是挺合適的,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嘛?!?/br>“這名字就是虛偽,真賭起來,有幾個在乎傷不傷身?就跟煙盒上寫著抽煙有害健康一樣,煙鬼誰他媽在乎??!”“說的是?!?/br>“一會兒…我cao,要不要這么背??!”紀(jì)童話還沒說完,余光一瞥,便看見了一輛熟悉的賓利,他對著展陽急道:“快走快走,趕緊回家?!?/br>“小童?!奔o(jì)山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顧童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回過頭去。紀(jì)山正面帶微笑地看著他,韓漠站在旁邊,身后還跟著一個光頭。“這又沒外人,別假惺惺的了?!?/br>“怎么沒有?今天要在這里面開個會,一會兒來的都是大人物,我當(dāng)然要注意些?!奔o(jì)山的聲音低冷,臉上卻帶著慈祥的笑意,“你也是,要注意分寸?!?/br>“我一向注意?!?/br>“那就好?!?/br>“我在這里給您丟人現(xiàn)眼,就先回去了。”紀(jì)童說完就要離開,卻被紀(jì)山喊住。“小童,你身邊這個,是你朋友?”“紀(jì)先生,是二公子的司機(jī)。”韓漠低聲道。“司機(jī)啊。”紀(jì)山含義不明地笑了笑,“這么年輕?技術(shù)好么?”“昨天是他接公子回家的,車開得很穩(wěn)?!?/br>“那就好,上個司機(jī)酒駕出了車禍,我可不想這種事再發(fā)生。”“紀(jì)先生放心,我一定會保證二公子的安全。”展陽說道。“嗯,那就好?!奔o(jì)山不再寒暄,沖著身后的男人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進(jìn)了怡情坊的門。“走吧,回家?!?/br>“走哪去???”那男人攔在紀(jì)童面前,“顧童,哦不,紀(jì)童,好久不見,不跟我打聲招呼?”“趙然,你他媽有病吧?好狗不擋道,滾開!”“我不是狗,當(dāng)然要擋道了?!壁w然冷笑一聲,“我們敘敘舊?!?/br>“敘你媽敘!你不好好舔老板的屁股,找我茬干嘛?”“我就喜歡找你的茬?!壁w然摘下墨鏡,露出眼睛上兇惡的傷疤,他看了看展陽,“還有你的人?!?/br>“你先回家?!奔o(jì)童轉(zhuǎn)頭對著展陽說道,“我晚點(diǎn)回去。”“這可不行。”趙然壞笑著說,“紀(jì)先生對你的身體很關(guān)心,不放心這么年輕的司機(jī)給你開車,讓我看看他的技術(shù)。”“老板,既然要看我的技術(shù),我就跟你走一趟,不用麻煩紀(jì)先生陪我?!闭龟枌④囪€匙向紀(jì)童手里一塞,不動聲色地捏了捏他的手掌,“紀(jì)先生,麻煩你自己開車回家了?!?/br>“我不會開車?!奔o(jì)童冷冷地說,“你把我送回去?!?/br>“不會開車就到我那去住一晚吧,明天我派人給二少送回家?!?/br>“滾你媽…”紀(jì)童話還沒說完,趙然往他身前一湊,一把手|槍便抵到了展陽的肚子上,“我媽怎么了?”紀(jì)童將滿腹怒火生生憋了回去,“沒事,走吧?!?/br>“哎呦,這還是二少么?沒見過你這么關(guān)心過誰的死活?。俊?/br>紀(jì)童清了清嗓子,“你愛殺誰殺誰,關(guān)我屁事?我只是換懶得換司機(jī),麻煩?!?/br>趙然笑了笑,收起了槍,“那好,嫌麻煩就走吧?!?/br>紀(jì)童和展陽一上車便被反手拷了起來,蒙上了眼睛,趙然不再跟他們說話。紀(jì)童打了個哈欠,“困死我了,趙禿子,我先睡會兒,到你家了叫我??!”“行,二少,你睡吧?!壁w然毫不生氣,也不懷疑,笑著說道,“反正今晚,你肯定是睡不著了。”“每次去你那不都睡不著么?”紀(jì)童輕哼一聲,往旁邊一歪,突然靠到了展陽的肩膀上,消失在趙然的后視鏡里。展陽被他這猝不及防的一靠一驚,稍低了低頭,悄聲說道:“怎么?”“你是不是傻?跟著我干嘛?”“你才傻呢!他找的本來就是我,你看不出來?”“都快死了還死鴨子嘴硬!”“你先擔(dān)心你自己吧?!?/br>“他不敢動我,你放心?!?/br>“我也死不了,你放心?!?/br>“生不如死呢?”“不會的?!?/br>“愛信不信?!?/br>“你關(guān)心我?”“滾!死到臨頭了一點(diǎn)都不緊張?”不知道是車子太顛還是展陽故意將頭壓得更低,紀(jì)童只覺得展陽的呼吸拂過面頰,蹭得他的臉有些癢,他依稀聽到展陽說的話:“不緊張,而且,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