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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陽堅定的眼神讓雷升啞口無言,只好說道:“行,你什么都不說,我們也能自己查。但這個地方,這個聯(lián)系方式,我們會一直留著,你什么時候想說了,我隨時恭候?!?/br>“好。”展陽擦了擦嘴角的血,“那我走了。”“關(guān)陽。”梁月叫住他,“你別忘了,關(guān)叔叔這么多年是怎么一個人把你拉扯大的。”“我永遠(yuǎn)都不會忘。還有,我叫展陽,你們最好習(xí)慣叫我這個名字。”看著展陽離開的背影,雷升沒有再叫住他,他滿腹狐疑,卻并不打算追究到底。他了解展陽,一個堅定到近乎執(zhí)拗的男孩。但似乎一夕之間,這個最好的兄弟便突然背棄了自己,變得陌生而疏遠(yuǎn)。這讓他更加迫切地想要了解紀(jì)童這個人,到底怎樣一只披著羊皮的狼,能讓展陽這樣人都輕易倒戈,寧肯得罪最看重的朋友,也要給他全部的信任?“李冉,對不起,我剛才說話沖動了。”“雷哥,這算什么啊?梁月天天對我沖動,我都習(xí)慣了,沒事,原諒你?!崩钊降男》适謸]了揮,憨厚地笑了笑,對著梁月說道:“姐,你不打算跟我道個歉?”“滾蛋!”梁月沖著他圓滾滾的肚子來了一拳,看著李冉擠眉弄眼努力逗樂她的模樣,梁月心里一暖,心情也稍好了些,“雷哥,咱們回去吧,明天我們兩個還有課?!?/br>“嗯,好。”雷升沖她笑了笑,“月子,別想太多,我相信陽子?!?/br>梁月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我知道,我也相信他?!?/br>展陽一進門,房間一片漆黑,他輕手輕腳地摸到沙發(fā)邊,正打算躺下,卻嚇了一跳。他依稀中看到一個人影,翹著腿,靠在沙發(fā)上。“你出去干什么了?”“你干嘛不開燈啊?”展陽打開小燈,在紀(jì)童身旁坐下,“等我呢?”“少他媽自作多情,唉?”紀(jì)童看見了展陽嘴角的淤青,“你這是…被人打了?”“沒有,我磕的。”“磕得這么技術(shù)啊?!?/br>“嗯,沒看清路。”“別他媽給我打哈哈,干嘛去了?”“不告訴你行么?”“不行?!?/br>“假話行么?”“不行?!?/br>“那我沒什么可說的了。”“你他媽…”“顧童,我相信你?!?/br>紀(jì)童愣了一下,“突然說這個干什么?”“你信我么?”紀(jì)童抿著嘴唇沉默了半晌,突然站起身來,打了一個哈欠,“老子半夜起來上個廁所都不消停,睡覺去了?!?/br>展陽看著他又重新歪倒在床上,勾唇一笑,關(guān)上了燈,躺倒在沙發(fā)上,沉沉地睡了過去。作者有話要說:唉,好想讓更多的人看到我的啊_(:3」∠)_不過沒關(guān)系,我的心如鋼志如鐵,有人看我就唱大戲,沒人看我就唱獨角戲,反正我臉皮厚( ̄ε( ̄)謝謝大家看我的啦,鞠躬么么噠(*^__^*)第6章危險紀(jì)童醒來的時候,展陽正在做早餐,他尋著煎蛋的香味走了過去,看著滿桌的豐盛,簡直目瞪口呆。“面條,三明治,粥,燕麥,包子,餅,這是什么…牛奶還是豆?jié){?”“你連豆?jié){和牛奶都分不清楚?”展陽一邊端出一碗熱騰騰的雞蛋羹,一邊笑著說道,“你家沒有豆?jié){機,我抽空買一臺去。”“不是,豬也吃不了這么多啊!”“你比豬強點?!闭龟栐谒媲白拢俺园?,我不知道你愛吃什么,所以才做了這么多?!?/br>“我還沒刷牙呢?!?/br>“那你先去刷牙也行?!?/br>紀(jì)童看著那烙得酥脆的餡餅,不爭氣地吞了吞口水,“那個,我習(xí)慣先吃飯再刷牙?!闭f罷便拿起一塊餅,咬了一口,“我cao,你別當(dāng)司機了,開飯館去得了!”“好吃?”“嗯!”紀(jì)童點點頭,又馬上搖了搖頭,“你別得意啊,我就是鼓勵你一下,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是,我會努力的?!闭龟枦_他笑了笑,想起了什么,疑惑地說道:“你跟紀(jì)山關(guān)系不好,為什么他還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你?”“他哪是伺候我?。俊奔o(jì)童大口吃著,含含糊糊地說道,“養(yǎng)豬懂么?吃得越好越健康,將來宰了rou也就越好?!?/br>看著展陽一臉狐疑地盯著自己,紀(jì)童猛地咽了一口,“我跟你說這么多干嘛?是你該問的么?”“行,不問。那你這只豬以后歸我養(yǎng)了?!?/br>“你他媽才是豬呢!滾蛋!”“好好,我是豬行了吧?!闭龟柦o他倒了一杯牛奶遞了過去,“這都幾點了?你這么不緊不慢的,不用上班?”紀(jì)童一聽這話哈哈一笑,“我只出現(xiàn)在八卦雜志和社會新聞上,除了當(dāng)反面教材,你什么時候見我上過正經(jīng)報導(dǎo)?”展陽想了想,“沒有。”“對啊,我不用上班?!奔o(jì)童喝了一口奶,說道,“我的工作就兩個,惹事生非,或者老實在家呆著。”“你不是極夜城旗下好幾家公司的董事么?就是虛職?”“嗯?!奔o(jì)童對他笑了笑,“怎么,是不是覺得投錯主子了?”“沒有。有錢賺還不忙,正合我意?!?/br>“切?!奔o(jì)童對他撇了撇嘴,“行了,吃完趕緊收拾收拾,我得去賭場轉(zhuǎn)一圈。”“干嘛去?你不是沒工作么?賭錢???”“紈绔子弟就要有紈绔子弟的樣子?!奔o(jì)童擦了擦嘴,“我總得露個臉,將來他們也好往我身上潑臟水?!?/br>“你為什么要讓他們往你身上潑臟水?”“哼,是我愿意么?我有的選么?”紀(jì)童聳了聳肩,“這身皇帝的新衣,我不穿也得穿?!?/br>“為什么?”“哪那么多為什么?在極夜城,知道的越少,活的就越長。我看在你做飯還不錯的份上,奉勸你一句,好奇害死貓?!?/br>展陽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好,不問?!?/br>紀(jì)童站起身來,“我去洗臉?biāo)⒀馈!?/br>展陽也站了起來,“你那手洗不了臉,我?guī)湍??!?/br>“老子一只手隨便抹抹就行,你滾去洗碗?!?/br>“嗯,那好,不行就叫我?!?/br>紀(jì)童嗯了一聲,轉(zhuǎn)身進了衛(wèi)生間。展陽看著紀(jì)童的背影,不知不覺地斂起了笑容。“想什么呢?”紀(jì)童在展陽面前揮了揮手,“讓你洗碗,你就這么偷懶啊?!?/br>“啊?”展陽回過神來,“哦,我現(xiàn)在就去?!?/br>“行啦,你不洗阿姨也會洗的。先走吧,早去早回?!?/br>“嗯?!?/br>紀(jì)童換了身浮夸招搖的衣服,沖展陽抬了抬下巴,“去,幫我從那邊的柜子里拿雙手套?!?/br>“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