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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千霜沒聽清:“什么?” 商衍又嘟囔了一句,這次千霜聽清楚了,他叫了一聲“霜霜”。 這條魚也就醉酒后嘴甜一點。 千霜邊往臥室走邊逗他:“霜霜今天好看嗎?” 他點頭:“嗯!” “霜霜帥不帥?” 他點頭:“帥!” “霜霜厲不厲害?” 他毫不猶豫:“厲害!” 酒后吐真言,古人誠不欺我! 千霜要被他萌死了。 她踹開房門,又誘哄他說:“霜霜這么棒,不給個獎勵嗎?” 商衍果真思考了一下,勾著她脖子,緋色的唇在她臉上貼了貼,然后才認真的說:“最多這樣?!?/br> 千霜腳步頓了頓,平靜地問他:“如果我還要更多呢?” 商衍搖頭:“那不行……人魚一生只能有一個愛人的?!?/br> 千霜把他扔到床上,慢條斯理說:“是嗎?” 商衍本來就嬌氣,被她這么一摔,雖然被鋪很軟,但他喝了酒后更是手腳發(fā)軟,一時間竟然爬不起來了。 “你扔我做什么!”商衍暈暈乎乎地不忘扭頭瞪她。 千霜就坐在床邊,頗為惡劣地看他掙扎著要爬起來的柔弱模樣,好整以暇地伸手繞他的銀發(fā):“摸尾巴代表什么?” 商衍動作頓了頓,口吐真言:“訂婚?!?/br> 千霜終于挑了挑眉。 怪不得之前怎么也不肯給她摸尾巴,原來人魚族還有這個習(xí)俗。 這個商衍,這條渣魚,看不出來,還挺狡猾,給她摸尾巴卻不告訴她代表什么。 千霜說:“那我不就算你未婚妻呀?” 商衍腦袋枕著胳膊,判斷了一會兒,最終“嗯”了一聲。 千霜幾乎要被氣笑,好他個商衍,他媽的把她當(dāng)未婚妻,叫他親一親她還不愿意! 千霜把他翻過來,將他的腹肌人魚線一通亂摸。 商衍睜著懵懵的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吐露了什么,費力地伸手擋千霜的咸豬手。 千霜撒完氣,把他往被子里一塞,見他還敢在被子里扭,就兇他:“睡覺!” 商衍探出腦袋:“你怎么這么兇!” 千霜抱臂說:“你都不親我,還想我對你有個好態(tài)度?怎么這么天真,你以為我隨隨便便就對一條陌生魚這么好嗎?我又不是什么好人?!?/br> 商衍不知道聽沒聽明白,瞇起眼努力地想了好一會兒,才猶猶豫豫地上前。 他裹著被子,唇瓣謹慎又小心地貼了貼她的,青澀又純情的模樣,卷而翹的睫毛蝶翼一般微微顫動,他聲音低低的:“真的不能更多了……我知道你的毒已經(jīng)全解了,今天下午還特意去看你……不是沒出事,好好的,偏要編那些話嚇我,怎么這么壞……” 千霜摸摸他的臉,有點想笑,心下又莫名一片柔軟:“特意去看我,嗯?” “嗯。” “那我以后不嚇你了,好不好?!?/br> “好。” “還有什么要對我說嗎?” “……”商衍想了想,忽而懊惱道:“我不是一條好魚?!?/br> 千霜忍著笑:“為什么這么說自己呢?” 小仙魚你可以的,繼續(xù)自黑,我都聽著呢。 “我有點渣?!?/br> “看出來了?!?/br> “還兇。” “感受到了。” “還……壞。” “怎么個壞法?” 商衍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她道:“我會殺人……其他人魚都不這樣?!?/br> 千霜抱住他:“他們是他們,你是你,我就喜歡你這條壞壞的人魚?!?/br> 說到這個,商衍就不服:“你又騙我,那個銀川,你不是也喜歡?” 千霜哄他“哪里喜歡?不喜歡!沒你毒沒你壞,就喜歡你。” 商衍這才滿意,變幻出尾巴,遞到千霜手里,驕矜地說:“給你摸。” 千霜摸了沒兩下,抬起眼時,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靠在她肩頭睡著了。 也不知道明早起來他會不會記得這段。 ——這對玻璃心薄臉皮的小仙魚來說可能是滅頂之災(zāi)。 也算報了她掉進池塘里的仇。 作者有話要說: 高估自己的手速了。╯^╰ ☆、養(yǎng)魚技巧四十七 幽王府一派祥和,今夜的皇宮卻是暗潮洶涌。 花容隱一身紫色朝服, 穿過錯綜復(fù)雜的回廊, 繞過一座座燈火通明的宮殿, 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養(yǎng)心殿。 養(yǎng)心殿前宮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侍立著,垂頭不言不語, 像一個個沒有生命的玩偶, 養(yǎng)心殿內(nèi), 不斷有什么東西摔碎在地,凝滯的空氣中透出不尋常的意味。 花容隱在養(yǎng)心殿門口猶豫了一會兒, 才握緊了拳頭, 下定決心,硬著頭皮推開了門。 一個花瓶直直朝她砸過來,花容隱沒躲,咬牙生生挨了這一下。 花瓶摔在地上, 碎成一片。 養(yǎng)心殿內(nèi)燭火明亮,清晰映出滿堂華飾,女皇儀容還算端正,撐著案幾冷眼望過來,眸光如刀,陰惻惻道:“老四, 怎么, 你來看朕笑話?” 她臉色扭曲又可怖,花容隱幾乎要認不出這個以往一向驕矜自傲的三皇姐。 不知何時,原來那個三皇姐已經(jīng)變成這個樣子。 花容隱把身后的門關(guān)上, 垂頭,不敢與如此瘋狂的眼神對上,嘴唇動了動,艱難地囁喏道:“陛下……” “滾出去!” 花容隱被這一喝驚得一抖,手背在身后撐著門板,幾乎想奪門而逃,想到自己要問的問題,又生生忍住。 見她不走,女皇扯起唇角,一步步朝花容隱走過來,語氣一轉(zhuǎn),又詭異道:“還是說——你也要站老五?”她停在微微瑟縮的花容隱身前,眼神不屑又輕蔑。 這個老四,平日不過草包一個,只曉得在樂坊花憐醉生夢死,要不是如此,她也不會留老四到現(xiàn)在。 花容隱被女皇盯著,只感覺從腳底開始發(fā)冷,她硬著頭皮道:“五皇妹她真的叛國了嗎?” 女皇冷笑一聲:“她都敢領(lǐng)兵逼宮!叛國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五皇妹她……” “老四!”女皇目光帶著某種意味深長:“你最好想好再說?!?/br> 花容隱垂下的眸光一抖,漸漸抬起眼來,與花玄月陰冷的目光對上。 * 花容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養(yǎng)心殿的 。 風(fēng)雨凄然,她失魂落魄地行在路上,淋得濕透了華服。 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甚至不知下一步應(yīng)踏出的方向,只踉踉蹌蹌地一直往前走,惶然地想離開那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等到她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停在了一座冷冷清清的宮殿外。 她抬頭直愣愣地看了牌匾上的“停云殿”三個字好一會兒,才揣著一顆冰冷的心推開了門。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