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

李恩雙手?jǐn)傞_，聳了聳肩：“并沒有。因為在我們這行里就沒有不該殺的鬼，所以何來‘殺錯的鬼’一說?！眲⒃揭桓薄半m然你腦洞清奇，但是我表示很遺憾”的表情。

“現(xiàn)在怎么辦？那個怪物現(xiàn)在什么情況？”返回屋里的何川海問道。沒辦法，就他最苦逼，什么都看不見，兩眼一抹黑。

出乎劉越的意外，“件”并沒有追上去，甚至在幾個人離開之后，情緒反而漸漸穩(wěn)定了下來。

“它現(xiàn)在安靜下來了?！眲⒃娇戳恕凹币谎?，說：“可它不說話，我們怎么知道它到底想干什么？”

“它敢說話么？它一說話就得出禍?zhǔn)隆Ｋ墒恰?，說完話就死。幾個字沒說好，說不定自己就灰飛煙滅了?！崩疃飨氲耐ㄍ?。

“那怎么辦？”劉越覺得有點進(jìn)退兩難。放著不管，不符合他居委會工作人員好管閑事的職業(yè)素養(yǎng)。但是這事怎么管還真是難住他了。

李恩好笑的看著試圖說出各種可能，然后靠“件”點頭搖頭來推測劇情的劉越，一邊頭也不回的對身后的何川海說：“你說這小子腦子里到底裝的什么？他是打算就這么跟‘件’耗到退休嗎？”

何川海也覺得這個辦法不太靠譜，于是一臉黑線的問李恩：“真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有啊。你想幫忙就有?！崩疃餍Φ靡荒榡ian詐。

何川海皺著眉盯著李恩，每次李恩這么笑就沒什么好事。

“扶乩聽過沒？想不想試試？”李恩湊到何川海耳邊，帶著笑意的悄聲問。

“你別框他，他一個普通人，出點意外怎么辦？”聽到他們說話的劉越回過頭，不贊同的看著李恩。

“……沒事，能幫上忙就試試吧?！焙未êＲ膊恢涝趺聪氲模尤煌饬死疃鞯奶嶙h。

李恩拍著胸脯，笑得一臉燦爛：“有我在，能出什么意外？那就走著，今兒哥們給你們玩?zhèn)€新鮮的。”

☆、11

李恩從“百寶袋”里倒騰半天，摸出了一根香，一個二十厘米見方的木盤子，一節(jié)不知道什么樹的樹枝，最后還去廚房里裝了一大碗米。

李恩解釋說：“我只是以前學(xué)過理論，扶乩我還真沒玩過，還好這是在民居，不然我還得去超市買米去?！?/br>
何川海有點緊張的坐在錢冰平時一直坐的位置，看著李恩忙進(jìn)忙出。

劉越還是一臉擔(dān)心，忍不住反復(fù)問興致勃勃的李恩：“到底行不行？你自己不靠譜也別把老何坑了。要不還是我來吧，反正我被你坑習(xí)慣了。”

“這活你還真干不了。何警官也就湊合試試，成不成不一定?！崩疃鞲静焕韯⒃降乃樗槟?，自顧自的在桌上東一樣西一樣的擺東西，還強(qiáng)迫癥的把木盤子的邊緣調(diào)整得跟桌子邊平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何警官陰命陽身，天生就自帶吸引鬼神的體質(zhì)。只是，按道理說，還是陰命陰身的人更適合當(dāng)乩身。所以我也只能說姑且試試，只是我預(yù)感能行?！崩疃餍χ戳撕未êＲ谎?，又對劉越說：“你這種命硬的就算了，他們看見你不跑都是給了何警官面子，你想當(dāng)乩身只有下輩子，算著時辰投個好胎。”

“……”劉越心里用各種沒下限的話吐槽了李恩一百遍，一副“你是精神病，我罵了你你打我不犯法”的表情。

“哎，別難過嘛。這又不是你的錯?！崩疃鞑慌滤赖幕鹕蠞灿汀?/br>
“閉嘴，干你該干的活。我謝謝你?！眲⒃綄嵲跊]忍住，開口打斷李恩的胡言亂語。

李恩得意的笑笑，掏出火柴把香點燃。一股混合著檀木還有花草的香味慢悠悠的彌漫開來。比劃了好半天，李恩才選定了一個滿意的位置，香座放好，把香插了進(jìn)去。之后，他把那袋米倒進(jìn)木盤里，用手把米攤開，剛剛好鋪滿木盤。

然后，李恩站在何川海身后，叫他閉上眼睛，雙手虛虛握拳，正反相扣。最后把那支小指頭粗細(xì)的樹枝□□了他交握的兩手中間形成的空隙，懸空靜止，只讓枝頭跟盛滿米的木盤稍微接觸了那么一厘米。

一切完畢，李恩對著“件”捏了一個訣，嘴里念念有詞。劉越看見“件”仿佛被一根從李恩手指伸出的看不見的線牽引著，往何川海身邊走去。最后，跟何川海的身影重疊，就不見了蹤影。

何川海猛的一低頭，額頭“啪”的一聲重重磕在了桌子上。奇怪的是，他的手還是好好的舉在空中，并且維持著剛剛李恩教的奇怪姿勢。

劉越有點擔(dān)心的看看何川海，只見他又慢悠悠的抬起頭，甚至睜開了眼睛。只是，這時的何川海怎么看都有些奇怪，瞳孔非常大，大的幾乎看不見眼白。

李恩抬眼看了看劉越，微微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你……你有什么想說的？”躊躇了好久，劉越才問出第一個問題。

何川海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仿佛沒有聽到劉越的話。但他的手卻好像由另一種力量控制，自己動了起來。

“奴本田間牛，能言成神跡，販奴三千里，故鄉(xiāng)夢中思。授奴以歌謠，并吟古人詩，片刻入者數(shù)，觀者人如織。老來形枯槁，體弱困頓時，常常鞭繞骨，日日乞無食。死后不得安，剝皮烹rou炙，鋸齒供欣賞，挫骨作配飾。為謀金銀利，致奴苦如斯，輪回?zé)o門入，只得留于此。

有女復(fù)如奴，不忍相離棄，見卿如見子，盼卿步陽關(guān)。其母如奴主，jian吝且貪婪，眼中唯金銀，使卿入泥潭。坦途起變故，來客傷而逝，官差常相擾，實非奴本愿。但求高人助，卿能渡難關(guān)，奴愿永消逝，消散離恨天?！?/br>
“還是個文化牛。”李恩一個字一個字的把何川海寫的乩文念給劉越聽，劉越趕緊拿出手機(jī)記錄下來。

“啥意思？中文系的高才生給翻譯翻譯。”李恩撓撓頭，似懂非懂的看著這么一大篇半文不白的東西。

“簡單點說，就是它以前被人賣去展覽賺錢，吃不飽穿不暖還天天挨打。死了還把它挫骨揚(yáng)灰，吃干抹凈，所以它死不瞑目。這又碰到跟它境況相似的錢冰，所以要我們幫她?！眲⒃椒藗€白眼，籠統(tǒng)的給李恩歸納了一下中心思想：“錢冰那其實也好辦，就是這個祖宗怎么辦？它說它入不了輪回，你有辦法沒？”

“好辦啊，跟我回去就行了唄?！袄疃鞑灰詾橐獾恼f：“我確實是不知道該怎么把個入不了輪回的魂魄渡走，但我家那群老家伙肯定有辦法啊。實在不行，就跟著我唄，說不定我還能靠這個賺一大筆?！?/br>
“……我跟你說，它最恨利用它賺錢的人。你不怕你的客人來一個死一個你大可以試試看?！眲⒃胶喼辈荒芾斫饫疃鞯哪X回路，現(xiàn)在是該思考賺錢的時候嗎？

“那好吧，它要是愿意我就把它帶回去給我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