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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人群。這才看見,是個陌生面孔在賣東西。那東西似玉似石,但一群攤主又摸又敲,都搖頭說這既不是石頭更不是玉。而形狀也是個直不楞楞的三角形,既沒有花紋,也沒有銘刻。眾人一時都說不清這是個什么,于是各抒己見,爭論一聲高過一聲。賣東西的是個獐眉鼠目的中年人,身材瘦小,蹲在角落,聽著大家的討論,既不贊同,也不反駁。只是說,這是自己祖?zhèn)鞯臇|西,家里遇到變故不得已才拿出來換錢的。此外,不管別人再問什么,他都只是搖頭,不肯多說一個字。這東西既不是什么器物,又看著跟祭祀用品也不沾邊,更不是什么工藝品。大家伙討論了一陣,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問男人價格,男人開口八百,一群人一哄而散。一個來歷不明的破石頭賣八百,大家都只當是這個人窮的失心瘋。一個攤主邊走邊跟另一位攤主不屑的說著:“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來路。指不定就是個吃粉的,不知去哪偷來個破爛石頭,還想著到這地方來騙肥羊換藥錢?!?/br>那男人也不氣餒,仍舊蹲在那,等著人去詢問。錢冰總覺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她看那塊東西好像隱隱的有什么光彩在里面流動,一閃而逝,過一會又會再次出現(xiàn)。就好像那個東西是有生命的一樣。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總之,經過討價還價,錢冰最后花光了自己存了好久的五百塊錢,在一眾攤主同情的眼光中,毅然買下了那個不知名的物體。賣東西的男人告訴她,這東西不能隨便放,要好好供起來。還給了錢冰一個電話號碼,說供奉這個石頭要一種特殊的熏香,只有電話號碼的主人會做那種香。錢冰仿佛被人下了降頭,不僅花了對她來說一筆天大的數(shù)字買了一塊破石頭,還依照男人所說的,認真的記下了那串電話。旁邊的店主看到這一幕,一邊搖頭一邊嘆氣,這小姑娘平時賊精賊精的,怎么今天這么反常。這虧本生意才做完,后續(xù)的坑都被人挖好推著跳了。男人似乎很滿意錢冰的言聽計從,把石頭用一塊紅布包好,看錢冰抱在胸前,跟她一起走出古玩街之后,才對錢冰說:“小姑娘,你是個有造化的。我可以告訴你,這是個好東西。有了它,你就有了鐵口直斷的本事。記得好好的利用它?!?/br>說完,男人也不等錢冰做出反應,衣袖一甩,大步離去。錢冰愣了好幾分鐘,才想明白男人的最后一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止不住心臟瘋狂而劇烈的跳動,錢冰緊緊的抱著那塊石頭回了家。而直到今天,錢冰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怪獸——“件”的牙齒。而那天她看到的流動的光影,則是“件“一直不曾消逝的靈魂。☆、10“件”聽著錢冰的述說,一直涕淚橫流。劉越皺著眉看看它,又看看“件”一直注視著的錢冰,思考著他們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李恩也沒說話。他在記憶里努力尋找,有沒有出現(xiàn)過一個樣子猥瑣的瘦小同行。但是,不管他怎么想,都沒有過這個人的印象,甚至連聽人提過都沒有。這人到底什么來路,李恩又好奇,又有一點隱隱的不安。何川海輕輕拍著驚魂未定的隋沐的背,對她來說,今天這一場經歷的信息量太大,遠超過了她腦袋那部處理器的負荷。錢冰呆坐在地上流著淚,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這時,這間屋子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大力的打開。一直沒有出現(xiàn)的錢冰的母親仿佛這才發(fā)現(xiàn)了屋里的不對勁,焦急的邊往里走邊嚷:“怎么這么久還沒……錢冰,你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哭???”女人跑到錢冰身邊,摟住她的身體,憤恨的盯著何川海他們,說:“你們對我們錢冰做了什么?警察就了不起嗎?就可以跑到別人家里隨便欺負人嗎?我要去告你們?。「娴媚銈儍A家蕩產?。?!”劉越突然靈光一現(xiàn)。錢冰的故事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并沒有交代清楚。她是買到了“件”齒,但是不管她是怎么把這個能力通過男人的幾句簡單的話付諸實現(xiàn),都只是小孩子的游戲。而錢冰能成為紅極一時的“錢大師”,憑劉越的直覺,一定跟這種情況下還三句話離不開錢的錢冰母親脫不了干系。“吼?。?!”一直只是安靜待著的“件”卻在見到錢冰的母親之后,整個氣場都變了。它突然怒目圓睜,張開大嘴,口沫橫流的沖錢冰的母親發(fā)出一聲悠長而震撼的狂吼。“這是什么聲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聽到憑空傳來的“件”的怒吼,錢冰的母親嚇得臉色煞白,但還是緊緊的抱著瑟瑟發(fā)抖的錢冰,聲音有些顫抖的質問何川海他們。“你女兒拿到這塊不詳?shù)氖^的時候,你怎么沒問她怎么回事?你就沒想過這到底是不是普通人可以碰的玩意?”劉越的語氣嚴厲而尖銳:“她是未成年人,考慮事情不周全可以理解。但是你作為她的母親,有盡到一個監(jiān)護人責任嗎?現(xiàn)在錢冰為了名利眼看就被鬼怪纏上了,你卻來問我們怎么回事?真是可笑?!?/br>也不知道是聽了劉越的話,還是怎么的,“件“的叫聲越發(fā)急促而凄厲。何川海有點著急的問劉越:“什么情況?我是不是先把她們幾個帶到隔壁去避一避?”“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一直看著戲的李恩要笑不笑的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br>錢冰和她媽聽著李恩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的話,心也隨之也來越往下沉,眼看是女聲哭嚎要變成二重奏。到底是劉越心軟,看了看一直用前蹄刨著地,喘著“呼呼”粗氣,一副隨時要沖錢冰母親頂過去的“件”,沖何川海點了點頭。何川海一手摟著隋沐,一手拉起抱在一起的錢冰和錢冰母親,把她們送去了隔壁房間。劉越問李恩:“我說這貨怎么就突然瘋了,你有沒有把握能制得住它啊?不行我看我們也先躲出去再說吧?!?/br>“它要是個怪物,我還要猶豫一下。但它現(xiàn)在就是個鬼魂,我還能怕了它?”但凡有人質疑李恩的專業(yè)素質,這貨就炸毛。說著就要從腰間的口袋里掏家伙跟“件“干。“我說你能不能別說風就是雨的?鬼里頭就沒個好鬼了?”劉越一臉無語的表情,拉住了李恩的手李恩挑了挑眉,嘴角緩緩彎起一個弧度,看了劉越好一會,才收回伸往口袋的說,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說:“那你什么意思?別跟我說你要跟它交流,然后感化它啊。”“我意思是,至少咱們得知道它到底想干什么吧?”劉越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想了想說:“難道你們行業(yè)里就沒有個什么殺錯好人……不是,殺錯好鬼,會扣績效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