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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友這么急著給他找魂魄?到了門口,執(zhí)心指著門口:“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br>臥槽,原來是讓他一個人去送死,這位道友只是放風……執(zhí)心根本就沒給他反駁甚至考慮的機會,在他后背輕輕一推,郭三豐就被迫穿門而過。施家后人的日子果然不大好過,這院子跟他們借助的農戶家差不多大,低門低戶,人住的屋子跟雞圈柴房共處一院,院里堆著各種生活用具。郭三豐還沒想明白要做什么呢,院子墻角處突然亮起兩盞紅紅的小燈,這里有兩個狙擊手還是怎么的,他正納悶兒呢,那兩盞小燈突然就到了他跟前。媽呀,哪里是小燈,分明是一雙眼睛!那雙眼睛下面就是一張血盆大口!郭三豐只能拼了鬼命的逃竄。漆黑的屋子里相繼亮起燭火,有婦女尖著嗓子喊:“當家的,院里有動靜!”郭三豐管不了那么多,連忙從門里又穿了出去,一頭扎進執(zhí)心懷里,哎呀媽呀,嚇死爹了。執(zhí)心便張開手臂環(huán)住他:“那東西不會出來的?!?/br>原來執(zhí)心知道這院里有東西……后半夜他們二人都沒找地方睡,就窩在那棵樹上,一人占著一根樹杈子。郭三豐很憂桑地靠著粗大的樹干,望月惆悵,忽然神識就恍惚了。執(zhí)心正坐在床邊等他,往日肅穆嚴正的面容多了一絲表情,郭三豐心里一酸,遲遲沒有走過來,這位道友在這個時候拖他進夢是什么意思?“你別惱。”執(zhí)心走過來牽了他的手,引他坐到床上。郭三豐垂著頭沒說話,他知道執(zhí)心是想鬧出些動靜好讓施家人找他們除妖,雖說他跟執(zhí)心第一次除鬼的時候也被當過誘餌,可是他以為現(xiàn)在他們的關系早已不是當初能比的,道侶的小船說翻就翻,真的有一點點受傷的趕腳。“我以為你能應付的來……”執(zhí)心低聲說道。“……我沒那么中用?!惫S眼睛有點兒濕,撩了執(zhí)心一眼。執(zhí)心輕輕抽了口氣,動了動喉結:“我去去就來?!彼@兩句話語速很快,氣息很急促,說完便消失了。郭三豐神識一晃便從執(zhí)心夢境里出來了,他越過重重樹杈去看執(zhí)心,執(zhí)心已經躍進了施家院子。郭三豐一驚,連忙移動身形跟到他后面。“妖孽!還不快快現(xiàn)身伏誅!”執(zhí)心當庭大喝道。誒?道友這是要自曝?郭三豐打起傘現(xiàn)出身形。說時遲那時快,一條黑影亮著兩盞小紅燈如同一輛風馳電掣的小車車朝他們撞了過來,執(zhí)心腳下一動擋在了郭三豐身前,口中念咒,渾身罡氣凝結在身前形成護盾。那黑影撞上無形的護盾居然分毫未受阻攔,一頭撞在了執(zhí)心胸前,執(zhí)心也訝異地后退幾步。“??!”郭三豐大驚失色,什么妖物這般厲害,執(zhí)心的罡氣居然不起作用?那黑影撞上執(zhí)心便飛快地彈開,半空里又重新沖將過來,郭三豐一手扶住執(zhí)心一手舉傘去擋。傘面上“噗咚”一聲,郭三豐感覺到傘面先是一重而后又輕了,緊接著一條涼涼的東西纏到了他手臂之上。“道友,它是……”郭三豐如果還是活人的話早都汗毛倒豎了。執(zhí)心也是一愣,好在他反應夠快,從袖中掏出放黃紙的布袋,一手抓了那東西塞到布袋里打上結系緊。施家人起先聽到院中有動靜可是沒看到何人所為早就人心惶惶的了,現(xiàn)在都掌了燈火從屋子里出來聚集到院中。“哦!我認識他,他白天來過!”白日里給他們開門的小婦人指著執(zhí)心叫道。站在他旁邊的是一個中年男人,體態(tài)瘦削,臉色白皙,五官尚可,可惜兩邊頰上顴骨隆起顯出些狡黠之相。“你們是何人竟敢私闖民宅?”中年男人梗著脖子厲聲問道。執(zhí)心看著他并未答話,只問道:“你是施玉舟?”施玉舟怔了一下,臉上疑惑神色一閃而過:“是又如何?”“我與令弟施蘭亭是舊相識,我有一件東西在他處,今日我是來取回這件東西,碰巧你家中有個成了氣候的小妖。”說著,把手里的袋子往地上一扔,那妖精在袋子里還在不安分地動來動去。施家眾人中有女眷孩童發(fā)出驚叫,眾人本能地紛紛后退。施玉舟虛虛地拱了拱手:“我弟弟早已不在人世,他的東西也已盡數(shù)燒毀,如果真如道長所說有東西放在我弟弟處,恕在下無能為力,道長若是真有神通便去問他豈不是更好。”這話說的不是很客氣,甚至有些諷刺意味,執(zhí)心也未生氣,他用密音對郭三豐說道:“你自己進去看看吧?!?/br>郭三豐也有心嚇嚇這群對客人毫無禮遇之心的施家人,他把傘一收便隱去了身形。“啊!”眾人中又響起一片驚叫。施玉舟面色鎮(zhèn)定,高聲道:“我已經派人去報官了,你們要么速速離開要么等著官爺來抓人吧?!闭f完,反身沖家人吼道,“你們進屋把門關好!”執(zhí)心拎起地上兀自亂動的布袋子,不管這一院子人如臨大敵似的戒備,他走出施家等郭三豐。剛才郭三豐現(xiàn)了身形他并未阻止,奇在這施家人上下十來口竟然沒一個能認出他來的,或者他們根本不在乎不愿認二十年前死去的施蘭亭,這一糟怕是白來了。果然,郭三豐很快就出來了,沖他搖搖頭:“沒發(fā)現(xiàn)魂魄?!?/br>他們用縮地術回秋棠縣。“這施家人怎么這樣,都不留我們吃頓飯,我應該暴露我的身份好好的嚇他們一嚇。”郭三豐忿忿不平。“你已經暴露了?!?/br>“這施家大概也就出了施蘭亭這一個好人。”郭三豐說完便自覺失言。執(zhí)心回頭看了他一眼,一手捂住胸口,郭三豐才發(fā)現(xiàn)他道袍胸口上紅了一片,是血!作者有話要說:被執(zhí)心拉進夢里的三豐很羞射,可這位道友什么都沒干就出去了,求三豐的心理陰影面積……第44章往事難追,故人難覓郭三豐覺得自己真的失言了,執(zhí)心居然被他弄吐血了?執(zhí)心見他目光定在自己胸前的血跡上,便把那個裝了小妖的袋子扔在地上:“被它咬的。”郭三豐腦袋轟地一下,聲音都顫抖了:“會不會有毒?”“不過是條家中蛇,應該沒毒。”沒錯,他們在施家遇見的妖精便是一條蛇,怪不得執(zhí)心的罡氣護盾對這條爬行動物不起作用,這蛇只是咬了執(zhí)心一口。郭三豐一想起那條蛇纏在他手臂上那冰涼涼的觸覺,到現(xiàn)在還有點兒毛骨悚然。那蛇聽見他們的對話,好像意見很大似的使勁兒掙動起來,袋子被它撐得一會兒大一會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