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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玉暖的眼淚流了一臉,自己本就沒用,還總是在陵散人面前一塌糊涂,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不知道該作什么也不知道能說什么,連一句‘你要成親了?’都說不出口,更何況內(nèi)心深處那更自大更無理的一句……前一日執(zhí)心本欲自己出門,可因為那小道士一直守在外面,他不放心郭三豐一個人,索性帶了郭三豐一起大搖大擺地進(jìn)城去。那小道士倒也學(xué)乖了,不敢上來雞蛋碰石頭,只是不遠(yuǎn)不近地跟在他們后面,他們走到哪兒便跟到哪兒。郭三豐才融合了曲譜里的那一魄,頭上插著聚魂釘,手中打著傘:“道友,你說還有一處沒找過的地方就是這里?”“我看過柳瀾汐的記憶,這里極有可能與施蘭亭生前有很大關(guān)聯(lián)?!?/br>他們來的是施家老宅,雖然破爛但也保留著原本的房屋不倒。郭三豐一開始是出現(xiàn)在施蘭亭的臥房里的,書房么?據(jù)說施家世代都是做生意的,往上翻幾輩都沒有讀書人,有書房那也只能是個充門面的擺設(shè);花園么?整個屋子連帶院子長滿野花雜草,根本傻傻分不清楚啊。執(zhí)心一直往里走,走到一間房子跟前,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門板,里面洞黑,一股陰風(fēng)冷冷地吹出來。“這是什么地方?”“施家祠堂?!?/br>他們二人進(jìn)了祠堂,從外面看黑咕隆咚的,進(jìn)到里面依然是黑咕隆咚的,房間不大,四壁空無一物,只在對著門的墻上掛著兩排木龕,上面擺著一溜木牌,想必就是施家的列祖列宗了。陰氣不是一般的重。郭三豐站在門口問執(zhí)心:“道友,有沒有我的魂魄?”沒有最好趕緊出去,萬一碰見施家的老鬼,郭三豐都不知道怎么跟人家打招呼。“你走近些?!?/br>郭三豐沒辦法,只好又往前噌了幾步,正好走到一個破爛的蒲團(tuán)跟前:“咦?”“如何?”執(zhí)心聽到他的叫聲便走過來。郭三豐用腳撥開那個蒲團(tuán):“你看,這些是什么?”原來那個蒲團(tuán)下的地面上有密密麻麻的刻痕,是符咒?兩個人蹲下來,腦袋左歪歪右歪歪地仔細(xì)辨認(rèn)起來。嘁,不過是些胡亂的涂鴉,應(yīng)該是小孩子刻下的。“這不是祠堂嗎?跪在這里的人也太大不敬了吧?”“施蘭亭生前經(jīng)常跪在這里?!眻?zhí)心道。郭三豐想了想,點點頭:“那怪不得了,長在這種為富不仁的家里,施蘭亭這個十世善人跟整個家族站在對立階級,不被他父母打死就不錯了?!?/br>執(zhí)心怔了一下,低聲道:“應(yīng)是如此吧?!?/br>這里又陰冷又孤寂,成天跪在這里的人應(yīng)該有權(quán)怨恨……“這里沒有?!眻?zhí)心說完便走出門去。郭三豐早就不想在這里呆了,跟在后面邁出門檻,他忽地回頭看了一眼,剛才有一瞬間他覺得有些熟悉,再仔細(xì)想?yún)s抓不住那一點點感覺了。作者有話要說:斷更了月余,不知道還有小天使在等廢柴不,啥也不說了,開更!第43章施家后人,有人有妖執(zhí)心和郭三豐二人順著施家方圓幾里寸土搜尋,十幾天都無所收獲。那小道士也夠執(zhí)著的,也雷打不動地跟了他們十幾天,但是再沒其他動作,二人也就視而不見當(dāng)他是空氣。這幾日農(nóng)戶家全家出動,在屋前屋后下藥放獸夾,只因女主人抱怨最近米油少得蹊蹺,懷疑有黃鼠狼之流偷盜。這還得了,半夜郭三豐把小耗子精叫出來警告他收斂些,更要小心鼠藥獸夾。小耗子精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眼淚掉得吧嗒吧嗒的,搞得郭三豐內(nèi)疚死了,好言安慰他幾句,還承諾給他帶好吃的才把小孩兒哄好。隔天,郭三豐就撞見小耗子精把一碟玉米餑餑放在了墻頭上,他終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那小道士能白天黑夜地盯他們的梢,原來是有這個后勤,郭三豐真是無語,氣小道士厚顏無恥,又氣小耗子胳膊肘朝外拐,對著那道士更沒好眼色。夜里吃過飯,郭三豐正給小耗子精上一堂思想政治課。忽然,小耗子精指著郭三豐,眼睛睜得提溜圓:“哥哥,你的衣服!”郭三豐納悶地往自己身上看,臥槽,大變活人!眼看著他身上原本的外袍煥然一新,突然之間變成了一件簇新的月白色織錦袍子,布料柔軟光滑,燈光下照來又有繡花暗紋若隱若現(xiàn)。他驚奇地站起身來,他因是鬼魂行動間本就空靈飄渺,現(xiàn)在看來更是俊逸無匹,盡顯風(fēng)流。不過郭三豐可沒功夫臭美,他跟見了鬼似的跑到院中找執(zhí)心,一邊跑一邊喊:“道友!快看我!”今夜是十五,執(zhí)心手里拿著一只陶塤正在賞月,聞言看過來,晃了一下神。“今日是中元節(jié),大約是你的親朋在祭拜你吧……”執(zhí)心忽然閉了嘴巴,若有所思地看著郭三豐,“我們離開秋棠縣?!?/br>“?。繛槭裁??”“我們已在秋棠縣尋了數(shù)次至今都未能找齊你的魂魄,或許根本是在別處?!?/br>“施蘭亭離開過秋棠縣?”“不,現(xiàn)世上還有施家后人。”翌日,他們便用縮地術(shù)來到百余里外余城的一處宅院。這戶宅院僅有一進(jìn),看起來也是有年頭的了,只怕這施家后人的日子并不富庶。郭三豐只余三魄還不見蹤影,只得在夜間才尋得著。他們故技重施,打算以除妖的借口在這家過夜。敲門不多時門便開了,里面是個三十出頭的小婦人,一臉警惕地看著他二人:“你們找誰?”“施主有禮,貧道路過此地討碗水喝。”那婦人臉色不大好看:“我家大奶奶是吃齋念佛的,你們還是到別家去討吧?!闭f著便要合門。“且慢!”執(zhí)心抽出桃木劍往院里一指,“我觀你家里有妖氣罩了財神爺?shù)拈T,如不除去只怕人丁再多也難聚財。”看不出來執(zhí)心道友還挺會變通,知道看人下菜呢。那小夫人一愣,臉上神情變了幾變,擺出個將信將疑的模樣:“容我問過我家老爺,你們明日再來吧?!比缓蟆芭距卑验T關(guān)上了。沒想到施家人還挺不好糊弄,不愧是經(jīng)歷過脫歐轉(zhuǎn)非的。夜間,執(zhí)心和郭三豐蹲在樹上,守著人家的門口??斓蕉?,兩個中年男人才回了施家院子。“這便是你的兩個哥哥。”執(zhí)心說道。古人也有加班狗啊,不知道他這倆哥哥干什么的工作的。又過了一個時辰,執(zhí)心沖他說道:“進(jìn)去看看。”說著便跳下樹去。夜闖民宅?這要被人逮到了會不會被活活打死啊,郭三豐對此作法深表懷疑,執(z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