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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某一個時刻時,好像瞬間全都就消失。他在像是一片安靜的慢動作中,凝望著她的側(cè)臉。 只是如果沒有她旁邊那個礙眼的人,他可能會更開心一點。 收回視線,季清延垂眼抿了一口手中的酒,聲音摻了些酒精起作用后的慵懶和沙?。骸耙菑耐饷娓M來的呢?” 他的睫毛垂著,下眼瞼籠罩著一團陰影。那鼻梁上的那顆棕色小圓點,在明暗的不停交替中,給他淡漠的臉上添了份如同淚痣一般的勾人。 “什么意思?”和他一起來的朋友挑眉,攤開手:“這場全部售罄,沒有現(xiàn)場售票的?!?/br> 季清延沒有回答他,只是隨手將酒放在吧臺上。剛剛還懶洋洋靠著臺壁的人,再看已經(jīng)站姿挺拔。 他盯著那個越來越貼近倪漾的男人,神色隱晦地大步走過去。 那男生個子也不矮,有點駝背。穿著個格子襯衫,兩只眼睛恨不得貼在倪漾的身上。到后來更是變本加厲,腳上也多了些小動作,離得越來越近。 季清延“嘖”了一聲,走到他們身后。 又細細地端詳了一下那男生熊了吧唧的長相,季清延挑眉,突然感覺自己的自信心達到了二十多年來的新的高峰。 將翹起的唇角收起,他一只手隨意地插進工裝褲的口袋,一只胳膊則撥開那男生,聲音低沉而冷淡:“借過?!?/br> 以為是有晚來的人要到前面去跟著蹦迪,那男孩倒是很自然地被他撥到一邊,讓開路。只是他是側(cè)著身的,以為來的人不會停留,很快就會往前走,所以并沒有向旁邊移動一步。 然而,季清延就好巧不巧地,停在了他借過的位置上。 正正好好地,站在那男生和倪漾之間。 深吸了一口氣放松地跟著微微打著拍子,這枚高亮的電燈泡完全沒有一點挪開的自覺。 “哥們兒,您往前挪點兒行不行?”幾次試圖眼神交流之后,那男孩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商量著,左手也順勢要搭上他的肩膀。 季清延只是淡淡一瞥,讓那手臂尷尬地在空中停留了一下,又被收了回去。 “我是和我朋友一起來的,”那男孩嘆了口氣,有些焦急地解釋,“我們是一起的。” 因為離得太近,他嘴里呼出來的酒精味道悉數(shù)都噴在了季清延的臉上。 “是嗎?”這次,季清延終于偏過頭去看他的雙眼,眼底有些不明的笑意。 男生也不甘示弱地看著他,只是眼底漸漸散去了一些底氣,瞳孔不停地動著。 這孩子看上去,心理素質(zhì)略差。 要長相沒長相,要心理素質(zhì)沒心理素質(zhì)。 不太行。 “巧了,我也是和朋友來的?!奔厩逖宇D時感覺心情舒暢,他另一只手也插進口袋里,提起了嘴角。 說完,他便將頭轉(zhuǎn)到另一邊,大了些聲音:“倪漾?!?/br> 不僅剛剛那還要說些什么的男生呆住了,就連他面前的女生,也靜止了一刻。隨即,她不敢置信地轉(zhuǎn)過頭來。 動作間,她身上散發(fā)出了淡淡香水味。不刺鼻,不脂粉氣,像以前她身上的淡淡沐浴露香一般干凈。 那突然甩過頭來的動作,和多年前的那猝不及防的回頭一樣,讓他瞬間便失了神。 但也只是失態(tài)了一瞬,他伸出右手在空中晃了兩下,語氣卻有故作輕松日常的嫌疑:“嗨,倪漾。” 酒精的麻痹,讓他甚至想不出其他還可以說的言語。 而下一秒,他的后頸一沉,面前那張精致的小臉比上一次放得更大。 滿目皆是她映著他身影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餅餅的解梗小講堂:有一個樂隊叫島嶼心情,棱鏡有一首歌叫 ☆、星球宇航員62號 你相信命運嗎? 倪漾正準備像上一次回答“你相信愛情嗎”一樣, 回答同樣的答案。 但她又愣住了一下,仰頭將眼底的淚花憋了回去, 然后裝作輕松地笑了兩聲,最后才真誠地說—— 相信。 發(fā)那條朋友圈的時候, 按下“發(fā)表”鍵的那一刻, 倪漾早就做好了季清延不會看到, 也不會來的準備。 即便心中清楚地明白所有的事情, 但女生永遠會自欺欺人, 不停催眠著自己,直到形成慣性地一定要抱著僥幸去看待問題。 萬一呢? 直到Live過去了一半,她心中所有的“萬一呢”, 終于全都被消磨空。 她自暴自棄,甚至沒有直接推開那越來越向自己貼近的, 其實并不熟悉的小學弟。 可命運,似乎就在那一刻恰好地出現(xiàn), 挽救了她虧空的“萬一呢”。 時隔五年,再聽到那一聲“倪漾”,恍若隔世。 在嘈雜的環(huán)境中, 她還是能輕易地將他的聲音從各種千奇百怪的高低音里,準確地剝離。 那聲“倪漾”和以前不太相似, 但卻又大部分和記憶重疊——他咬字的方式,他的語速,還有只有他在叫她名字時才會溫柔地帶著笑意的尾音。 不相似的只是干凈清澈的少年聲音,比以前, 多了份年齡的成熟。 一聲簡單的“倪漾”,卻讓她的心底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足夠大威力的地震,打破了所有擺放著的瓶瓶罐罐。無數(shù)的調(diào)味品乒乒乓乓地灑在一起,那股說不清的感覺騰然而起,化作了倪漾瞬間轉(zhuǎn)過頭去的沖動。 時間好像就在那一刻放慢了,那熟悉的棱角分明的臉,一點一點地,一幀一幀地慢慢地進入他的視線。 倪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眼前的這個男人,和多年前的那個少年,一模一樣。 只是他的皮膚不再像以前一樣白得驚人,稍微黑了一些,但也是正常人里偏白的膚色。而他鼻梁上的那一個棕褐色的小圓點,依舊點在她最愛的那個位置。 他的肩膀因為適度的健身寬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太過瘦削,卻又不是肌rou男那樣的健碩,剛剛好能夠撐起那舒適的黑色針織衫。 一切都,變得剛剛好。 剛剛好,是她最喜愛的模樣。 他放任她肆意地打量著自己,然后歪了一下嘴角,笑得陽光:“嗨,倪漾。” 他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這一切,原來真的都是真實的,不是夢境。 愣了一秒,也不過是一秒,倪漾伸出沒有拿酒的左手,利落地勾住他的脖頸,將他那棱角分明的臉猛地地拉近。 這一次,他的臉,在她的影子里。 她吻住了他。 他唇邊的威士忌味道,混雜著嘴里殘留的小麥和酒精的味道,在口腔內(nèi)四散開來。 而鼻尖,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他身上的味道。 在音響里炸裂開來的,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