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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閑抬起迷蒙的眼,“呵,你還不如不念叨。你一說話,我更想睡!”凈離:“......”面對他說兩句就能小雞啄米式的醉閑,縱然是佛門高徒也覺頭疼,毫無辦法。眼見著高升的太陽漸西沉,醉閑也不過是從,抄到了......“天色不早,施主明日再來吧?!眱綦x只能無奈一嘆。醉閑聽這一句,便如同學(xué)堂里的學(xué)生聽到了夫子喊下課,“嚯”的一聲就跳了起來,真真是“上課一條蟲,下課一條龍”。“走走走,帶我去你們齋堂瞧瞧,中午那菜不錯,你們晚上吃什么?”醉閑拉起小和尚就往外走,邊走邊回頭問。“這......”凈離一向不好口腹之欲,向來是有什么吃什么,醉閑的這個問題他還真答不上來。夕陽從山上斜射過來,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便連清幽禪林也被著一片暖色染上了和暖的溫度。醉閑回首間,只覺那冷清的俊秀和尚也溫和起來。“噗,”醉閑看那小光頭反射著一圈光亮的時(shí)候一個沒忍住大笑出聲。好吧,他就沒想過要忍住。凈離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魔頭又抽了什么風(fēng),就聽見“啪”的一聲,自他腦袋上傳來。醉閑笑瞇了眼睛,手上不停的摸著凈離剃度后的腦袋。邊摸還邊感嘆,“還挺圓滾的,誒,你們多久剃一次頭發(fā),你這頭上怎么一點(diǎn)毛都沒有?”“轟隆”凈離只覺血液直沖腦袋,他連忙揮開醉閑的手,慌得連連倒退,“施主自重!”“你又讓我自重?你說我就要聽么?我若不聽,你但如何?”這魔頭放肆的追逐上去,伸出雙手就要去輕薄人家和尚。凈離是在是說不清心中是無奈多還是無措多,是氣惱多還是羞澀多??傊扰芫蛯α?!老方丈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自己鎮(zhèn)靜穩(wěn)重的小徒弟胡亂揮舞著手臂正與一黑衣男子糾纏在一起。池塘春水,波光粼粼,光輝溫暖照滿乾坤。青衣的小和尚無奈又糾結(jié),鬧紅了面容,使得一張略顯淡漠的臉也柔和下來。黑衣的男子容貌妖治,一身凌厲的氣勢也應(yīng)笑的開懷露出了兩分少年心性。歲月靜好,時(shí)光從容。最后小和尚還是沒有敵過魔頭的魔爪,被一腦袋按個正著。那魔頭邊按還邊笑,“我活了這么些個年歲,小和尚你還是我見過的光頭里長得最俊俏的,不不不,不知道多少有頭發(fā)的仙子魔女都沒有你好看?!?/br>凈離雙手合十,口吐靜心咒,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著妖孽活活鬧騰死!醉閑一看,無趣的收回手,“行行行,我不玩了,你也別念了!”凈離看他一眼,好像發(fā)現(xiàn)了治這妖孽的法子。將有些人記得太深刻,或許只是因?yàn)樗麃淼奶蝗?,走的太匆匆?/br>凈離做完晚課后又再去了一次藏經(jīng)閣,那只妖孽抄經(jīng)如此痛苦,他是為了讓他修身養(yǎng)性又不是懲罰于他,適當(dāng)?shù)膭h減或許能起到更好的效果。小和尚便是抱著這樣善心的想法去的,可在看見懶散的漂浮在半空中,隨便的比劃兩下,四周圍著的好幾只筆便自動抄寫,那邊的經(jīng)書無風(fēng)自動。“你這般抄寫是在浪費(fèi)筆墨?!?/br>凈離涼颼颼的聲音直擊醉閑腦海,醉閑有些訕訕的低下頭看著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出現(xiàn)的小和尚,足尖一點(diǎn)落了下來,四周飛快舞動的筆墨也在瞬間靜止。“咳,大晚上的你怎么來了?”醉閑眼神四處飄忽就是不看凈離。雖然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怎么心虛。“我若不來便見不到這一幕了?!眱綦x的聲音本就冷冽,道也沒有多少情緒在里面,對于他來說他只是在說著一件事實(shí),可聽在醉閑的耳朵里直接變成了嘲諷。這只魔頭當(dāng)即就炸了?!澳阋咀鸪涍@些勞什子本尊抄了,至于是用什么手段抄的,呵,你管得著么?東西我給你了,你要愛不要?!?/br>聽這口氣,“本尊”都跑出來。凈離一愣,瞧了冷笑的魔頭好幾眼。在醉閑跳起來之前才疑惑的問道:“你在生氣?”醉閑的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差點(diǎn)憋死的時(shí)候,凈離伸手拍了拍醉閑的頭,跟哄孩子似的,“你莫要胡鬧了。”氣瞬間沒了,醉閑帶著滿眼的詭異低下頭去,對上了一雙宛若世間最純凈的黑墨點(diǎn)畫上的眸。昏黃的燈光,如豆的燈火映照在那絕對純凈的眸里,影影綽綽間,那雙靜若止水的眸里似乎演出了一場流水河燈,光華璀璨。凈離用著不屬于他這個年紀(jì)該有的包容的溫潤的目光看著醉閑,“佛經(jīng)靜心,我不過只喜歡你在抄錄經(jīng)文之中可以有所得到,心神安寧。”瞬間那口剛散的氣又堵回來了,醉閑打量著矮了他小半個頭的和尚,“所以說,你是想渡我?”“若是你這般理解也可以?!眱綦x回答。醉閑被氣笑了,“你可知我是什么樣的身份,我可是魔界三巨頭之一,你拿佛界的東西要渡我?小和尚,你是出門的時(shí)候腦袋被門夾了吧。我若是被你‘渡’了,那我們魔界還要臉不要了?!?/br>醉閑說到后來倒也不惱了,只是搖頭道:“你們心中的信仰,那些佛在我的眼中不過是修煉另一種法門得到長生與地位的人,我魔界以殺戮為道,他們佛界以慈悲渡己渡人為道?!?/br>“吾佛即心?!眱綦x淡淡的道。在醉閑一瞬怔忪,那一刻面前這個小和尚突然飄渺起來。他的眼中帶著悲憫,他似乎是在看著你卻又好像什么都沒有落入他的眼里。那是他看待人世間生靈萬物的一種平等,他將每一樣?xùn)|西都放入眼中??烧?yàn)槊恳粋€人每一樣?xùn)|西在他的眼里他都平等的對待,所以對于他來說沒有任何東西是不同的。他在看著所有又其實(shí)什么都沒有放在眼里。吾佛即心。吾心即佛。那一刻哪里還存在什么小和尚,面前的分明是蓮座金身寶相莊嚴(yán)的佛。可在下一刻,凈離又變成了那個雖然淡漠老成但眼中依舊光華璀璨的小和尚,他對著醉閑像是對待著自己的一個好友。“佛不在西天,佛不在佛堂大殿,佛甚至不是任何一樣?xùn)|西。你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它又一直都在。佛,在我心。我不過是希望你能靜下片刻,得到片刻的安靜?!彼nD一會兒,然后對著已然呆住的醉閑說道,“醉閑,你可明白?”魔頭盤香眼,“小和尚,你能不能說些我聽得懂的話?!?/br>凈離張口似是要解釋,醉閑一見連忙倒退數(shù)步,“別別別,你不用解釋了,真的?!?/br>凈離:“......”醉閑對著小和尚略帶無奈的眼神,突然一笑,那一種干干凈凈的笑容,“我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