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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房,Adam不太想讓許先生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健身的——強度太大,太痛苦,許先生會心疼,也肯定不會同意他這樣做。可是Adam太想念沖浪的感覺了,越想念,他就越痛恨自己現(xiàn)在這個不爭氣的身體。冬天都來了,戒指戴在手上還是會晃,如果再不抓緊時間訓(xùn)練,他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去夏威夷呢。剛開始許先生是真的沒發(fā)現(xiàn)。為了每天晚上都能回家和Adam一起吃飯,許先生出一次門,能用來處理公務(wù)的時間其實并不多,北領(lǐng)地離那些城市都太遠,經(jīng)常是早上出門,中午才到,剛剛吃個飯開個會,就又要往家趕。所以連續(xù)一個多月,許先生都沒在家休息一天。直到有天下午他提前回家,聽說Adam在健身房,自己也去換了身衣服準(zhǔn)備陪他一起練,推門進去就嚇了一跳,Adam躺在地上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許先生嚇壞了,趕緊沖過去,生怕Adam又出了什么事兒。Adam一看到許先生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把人嚇到了,他那點小聰明全用到這上面了,眼睛一轉(zhuǎn),嗲聲嗲氣地喊出了一句,“老公!”許先生伸出去要抱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整個人僵了好幾秒,才慢慢回過神來,一臉不可思議地問:“什么?”“嘿嘿,別害怕,我沒犯病,就是太累了,你抱我起來唄!”Adam在地上滾了半圈,離許先生更近了一點,撐著下巴嬉皮笑臉地說。“剛才叫我什么?”許先生蹲下來仔仔細細盯著Adam紅通通的臉看了半天,確定剛才只是虛驚一場,才沉下聲音,故作嚴(yán)肅地問。“許蔚洋,快點抱我起來,今兒太他媽累了,我不想走了!”Adam這會兒倒有點不好意思了,他湊過去,看到許先生還冷笑著盯著他看,才又小聲嘟囔了一句,“老公……”許先生瞬間就忍不住了,伸手把Adam按在健身房的地上,三下兩下就把人脫了個干干凈凈。Adam是真的累壞了,才做了一次就開始犯迷糊,許先生問什么他都招,把自己今天的訓(xùn)練內(nèi)容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意料之外的,許先生并沒有生氣,他只是反復(fù)跟醫(yī)生確認(rèn)了一下這種強度的健身不會對Adam的身體造成傷害,就這么隨他去了。管得了嗎?管不了。能拖幾天呢?拖不了幾天。許先生在跟自己妥協(xié)。只要Adam活著,許先生就能忍受所有的那些擔(dān)憂和不安,有Adam在身邊,已經(jīng)是許先生從未幻想過的滿足和幸福了,他已經(jīng)過了20年提心吊膽的生活,再多過幾十年又能怎么樣呢??墒茿dam從來都是快樂的,是自由的,許先生不想再看他難過。入冬之后下過幾場小雪,不知道是因為熱敷和中藥終于起了作用,還是因為體能訓(xùn)練讓他身體狀況整體都變好了,Adam的關(guān)節(jié)好了很多,陰雨天氣也不再那么難熬了。那天下午天氣不太好,許先生還是有點不放心Adam的身體,提前從礦上回到家里,一進院子就看到Adam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等他。Adam很聽話,也知道自己如果生病肯定會讓許先生擔(dān)心,老老實實地把自己裹成個球,帽子圍巾把大半張臉都遮住了,只露出一雙好看的藍眼睛。看到許先生過來,Adam笑著沖他跑過來,跳到他的身上,像樹袋熊一樣把人摟住。“浪什么?就這么想我?”許先生無奈地笑,卻還是牢牢地把人抱在懷里。“你看!”Adam兩條腿纏在許先生的腰上,知道他能穩(wěn)穩(wěn)地抱住自己,放心地松開了摟著他脖子的手,左手在許先生眼前使勁晃了晃,“我好了!戒指現(xiàn)在一點都不晃了!我們可以去夏威夷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右手去試著摘戒指。細碎的鉆石閃著光,映在Adam的眼睛里。天氣明明陰沉的厲害,許先生卻覺得自己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片閃爍的星空,那樣的光芒太耀眼,明晃晃地照進許先生的心里,他內(nèi)心深處沉積多年的惶恐仿佛被一掃而空,許先生吻了吻Adam的手,輕聲說:“嗯,等我處理好手頭上的工作我們就走。”一周之后,許先生和Adam來到了夏威夷。Adam本以為他們只是在這兒短暫停留,許先生大概會帶他去住酒店,沒想到許先生早已經(jīng)在島上買好了房子,Adam熟悉的傭人和廚師也被帶了過去。這里雖然比不上北領(lǐng)地的家那么大,但是離海邊很近,步行只要10分鐘就能走到沙灘,三樓的主臥推開窗戶就能看到海,Adam興奮極了,一進門就在屋里到處亂竄,把靠海那一面的所有窗戶都打開。上一次這么自由的在海風(fēng)中呼吸好像已經(jīng)是很久遠的事情了,Adam站在樓上的露臺,看著不遠處波濤洶涌的大海,忍不住把許先生也叫了上來。許先生在努力地克制,但臉色還是不太好看,胃里也覺得不舒服,Adam看到他這幅樣子很心疼,趕緊回到屋里把窗戶都關(guān)好,抱著許先生安慰他說:“別怕,我們慢慢來?!?/br>那是Adam和許先生在他們夏威夷的新家過的第一個晚上,主臥的大床和北領(lǐng)地那張很像,寬大又柔軟,他們在那張床上zuoai,許先生太喜歡Adam半瞇著眼睛在床上喊自己名字的畫面,他滿眼都是Adam那副坦蕩又干凈的模樣,所以并沒有注意到臥室的窗戶其實一直都沒有關(guān)。結(jié)束之后許先生把Adam摟在懷里和他接吻,過了一會兒,Adam突然問:“你聽到了嗎?”“什么?”許先生不解。“海浪的聲音,仔細聽?!?/br>正是漲潮的時候,潮水接連不斷地拍打著海岸,聲音聽起來遼遠卻又清晰,Adam蹭了蹭許先生的胸口,輕聲說:“你相信嗎,其實我們都出生在海里,到最后,我們也都要回到海里去,那是我們所有人的家。所以許蔚洋,你不要害怕,沒有人會真正離開你,你永遠都是被愛的,我們都陪在你的身邊?!?/br>40.許先生本以為Adam急著下海,沒想到他竟然優(yōu)哉游哉地在家倒了兩天時差,沒白沒黑地跟許先生膩歪。許先生倒是無所謂時差,反正自從來到夏威夷,他就沒能再睡過一個好覺。在內(nèi)陸生活了太久,許先生適應(yīng)不了住在海邊的潮氣,家里到處都擺著除濕機,他還是覺得不舒服,躺在床上都覺得被子能擰出水來。還有那股海腥味,在Adam身上聞到,許先生會覺得很喜歡,在自己身上聞到他還是下意識會惡心,一天恨不能洗十個澡。Adam不是不著急,可是許先生的狀態(tài)不太好,盡管他很努力地在抑制自己的疲憊和暴躁,但A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