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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紗為您遮擋一下,不仔細看就瞧不出來了?!?/br> 紀太太今日仿佛一心一意地裝扮庾三小姐。 香薰過的薄紗用金鉤別在發(fā)髻上,遮擋住庾三小姐鼻梁以下的臉頰,讓她的面容半遮半掩間更添了幾分風(fēng)姿,妖嬈的如同神仙妃子。 “好了,”紀太太十分滿意,“我們也該出發(fā)了。” 庾三小姐頓時慌亂地向外面看去,他們就要去北山部族了,二哥卻還沒有來。 玉竹也緊張地攥緊了手。 紀太太卻已經(jīng)在催促:“三小姐快些吧,不要誤了時辰,大家可都等著呢?!?/br> 庾三小姐只得抬腳向外走去,剛踏出屋門,她就感覺到一雙雙眼睛落在她身上,目光放肆不加遮掩,讓她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冪籬呢?”庾三小姐看向紀太太。 “您用不著那些,”紀太太笑道,“入鄉(xiāng)隨俗,奴兒干部族的人不講究這個?!?/br> 紀太太看到有人抬箱子,立即囑咐道:“慢著點,這些都是精貴的細軟,不要有半點的閃失?!?/br> 庾三小姐走出院子,有人牽馬過來,純白色的駿馬,馬鞍用紅色的綢緞裹了起來,就連馬轡也是鮮紅的顏色。 管事mama前來服侍庾三小姐上馬。 “這是要做什么?”庾三小姐開始慌張,她看向那一只只檀木箱子,還有箱子上拴著的大紅綢緞,這不像要去北山部族做客,而是……要嫁娶的模樣。 “三小姐快上去吧?!?/br> 庾三小姐還沒回過神,身邊的婆子一哄上前,強拽著她上了馬。 “放開我,你們放開,”庾三小姐掙扎著大喊,“玉竹,玉竹……” 庾三小姐轉(zhuǎn)過頭去,只見玉竹已經(jīng)被人牢牢地按住,一柄長刀就放在玉竹柔軟的脖頸上。 玉竹張開嘴剛要說話,那長刀一動,一顆人頭被斬落,緊接著是噴射出的鮮血。 庾三小姐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的情形,玉竹的身子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她身上的衣裙很快被鮮血浸透了。 紀太太笑著道:“三小姐,我知道您烈性,不得已要用這丫頭的性命提醒您,死比活著要可怕的多?!?/br> 庾三小姐半晌才想起要喘息,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渾身顫抖,幾乎癱軟在馬背上,她眼睜睜地看著幾個婆子將她的腳纏在馬鐙之上。 “這馬兒都是訓(xùn)過的,您就算逃走,只要我讓人吹一聲口哨,它就會乖乖地跑回來,所以您也不用打別的心思,免得浪費力氣?!?/br> “為什么?”庾三小姐看著紀太太,“我從未害過你,你為何要這樣害我?” “這是您的命,”紀太太神情平靜,“也許是您上輩子欠下的債,又或者您本就該如此,自己選的路,自然要走完,你們求富貴的時候,早該想過跟隨而來的還有災(zāi)禍。 再說,奴婢也是為了庾家好?!?/br> “你要將我嫁給誰?”庾三小姐驚恐之中顫聲問道。 “不知道,”紀太太看向不遠處,“那就是臚朐河,奴兒干各族有不少將士都駐守在那里,如果誰能帶兵相助庾家,誰就能娶到庾三小姐,拿到庾家這些財寶,當然這只是庾家財寶的一部分,庾三小姐還有更豐厚的獎賞。 庾三小姐體恤夫婿,還帶來了幾十個精挑細選的妾室,這么多鶯鶯燕燕,誰能不動心呢? 那些人會為了您廝殺、爭斗,畢竟許多人早就不想守著衛(wèi)所了,與其困在這里,倒不如兵行險著,來求庾家的富貴。 您說,您是不是很重要?不枉我服侍您一回,將來您的名聲必然傳遍整個北疆?!?/br> 第七百四十三章 前世特別篇 不復(fù)往昔 李煦帶著兵馬日夜急行回到萬全都司。 如今天下大亂,當朝皇帝的地位即將不保,大周的賢士各投雄主,就連街邊小兒都唱童謠,南北相爭明君出,童謠里說的自然是北疆的李煦和東南的宋成暄。 李煦兵馬一路向南,連連破城,仿佛只要繼續(xù)這樣下去,就能一鼓作氣拿下京城,卻在這時候李煦從萬全都司回到了廣寧衛(wèi)。 因為奴兒干出了閃失,奴兒干看似不起眼,一旦脫離了李煦的掌控,李煦將會腹背受敵。 李煦翻身下馬,大步走進了中軍大帳。 高見松正與幾個將領(lǐng)一起商議戰(zhàn)事,該怎么才能解決奴兒干之困,李煦突然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所有人臉上難掩驚訝。 “侯爺。” 高見松等人上前行禮。 李煦沒有應(yīng)聲快步走到輿圖前,高見松立即遣退大帳里的將領(lǐng)。 “怎么回事?”李煦淡淡的聲音傳來。 高見松的目光落在李煦甲胄下的孝服上,自從李夫人在北疆“被殺”之后,李煦的孝服就從不離身,除了李煦之外,李家將領(lǐng)也自愿與侯爺一起為李夫人服喪……本來這樣為李家軍隊壯大了聲勢,可現(xiàn)在卻可能會成為把柄。 高見松聲音艱澀:“奴兒干傳出消息說夫人沒有死,而且夫人還帶著海西部族人阻撓庾家,害死了李將軍?!?/br> 李煦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表情依舊淡然,唯有臉色仿佛變得更加蒼白。 高見松忙道:“我覺得這八成是假的,我們都看到夫人的馬車燒著了,而且還被刺了一刀,以夫人的身體,就算沒有這一劫,也該是油盡燈枯,如何能帶兵打仗。” 又是一片靜寂。 李煦半晌才道:“可有人看到了她?” 李煦的聲音低沉而冰冷。 高見松道:“只是看到了人影,不能確定就是夫人,那女子大多時候都是用冪籬遮面,唯獨有一次……眼見城破,她露出真容……卻也看不出來?!?/br> 李煦轉(zhuǎn)過頭目光落在高見松臉上。 高見松吞咽一口:“因為她臉上是燒傷,所以……看……看不出來?!?/br> 李煦眼前忽然浮現(xiàn)出徐清歡的身影,無論什么時候,她都是那么的鮮艷,如同一朵剛剛盛開的花,光彩照人,眼眸璨如朝陽,能夠照亮所有。 她向他走過來的時候,嘴角總是噙著一抹微笑,就算與他生氣,私底下也會為他打理好一切。 他也想過永遠做她心中期望的那個人。 卻從一開始就注定是錯的。 李煦聲音略微有些沙?。骸袄铋L琰的尸身帶回來了嗎?” “帶回來了,不過,”高見松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頭顱卻被取走了……救海西部族的是東南的兵馬,殺李將軍的人還不能確定是誰,因為與那人直面相對的將士都死了,我懷疑是……” 高見松沒敢將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 李煦抬起頭:“宋成暄?!?/br> 高見松額頭上滿是冷汗,宋成暄出現(xiàn)在奴兒干,殺死李長琰又救下李夫人,如果這都是真的,那意味著什么?李夫人沒有死,而且與宋成暄聯(lián)手。 不管對于李